预想中的挨训没有出现,尉迟宝琪和尉迟敬德两父子走了过来坐在了凳子上,预备役们看着这不太熟悉的主将和都督有些错愕。
“愣着干嘛?剃头啊。”尉迟宝琪瞪着石宽。
“都督这,这不好吧,大家都知道你回去要和公主殿下成婚的,这头剃了不好。嗯,不好。”石宽把头发推子收了起来。
“磨磨唧唧跟个娘们一样,拿来!真他娘的费劲。”尉迟宝琪从石宽手里抢过推子,转身就给自己老爹剃头去了。
三下五除二,看着自己老爹溜光的大脑袋上有着一些陈年的伤疤,尉迟宝琪有些沉默。
“行了,爹给儿子剃头也不算什么毁伤身体发肤,坐好了。到爹给你剃头了。”尉迟敬德起身拿过了推子。
“诶唷,爹你轻点!好悬没给我头皮拽掉了。”尉迟宝琪捂着脑袋,随后看着自己老爹的光头。
“噗呲,哈哈哈哈。”两人互相看着对方的光头笑出了声。
“好了!各校尉各自带回宿舍,进行作战思想教育,随后洗漱睡觉。预备役先留一下。”尉迟敬德收起笑容安排道。
石宽等一众校尉就带着人离去了,嘎啦其一脸好奇地和五百来号预备役站在一起,怎么还要先留一下。
松赞干布走了出来:“这次你们和天威军一同作战是我求来的。以前的我觉得只要打下肥沃的土地就可以让我的子民过上好日子,可是这些天来我在松州城的感受给了我一个狠狠的耳光。一个国家的百姓幸福与否,更重要的是民生、科技、生活的成本!与此同时还要有强大的军事实力做支撑。你们是我拥有的最后的军事力量了,现在做好准备和天威军一同去解放我们的吐蕃百姓,击溃禄东赞的统治吧!”
预备役们群情激奋,他们已经从原先的贵族军事阶级转变成了现在的无产阶级战士,他们要为他们的同胞、百姓、人民而战,不论代价是什么,哪怕是鲜血和生命他们也会义不容辞。
嘎啦其看着并肩而立的尉迟宝琪和松赞干布,心中有些感叹:“原先两人可以说是完完全全的对立关系,可是现在却成为了同志。”同志这个词还是他从石宽那里学来的,志同道合的人,嗯很对。
尉迟宝琪和松赞干布回都督府了,松赞干布在路上问尉迟宝琪:“打算怎么办?具体作战计划能说吗?你别看我这样,我脑子挺好使的。”
“明天夜里出发打吐谷浑,顺利的话直接进入吐谷浑进行军管。不顺利的话转头去吐蕃王帐佯攻,再行接应百姓。”尉迟宝琪也没什么隐瞒。
“若是能一举击溃吐谷浑伏允的部队,随后军管吐谷浑的话,此事可成。就怕被伏允顶住了,禄东赞带兵来救。双面合围,一千人的部队难。”松赞干布有些失落,不过他也知道这样的方式是最不会被禄东赞算计的。
“走一步看一步吧,这有什么办法呢,难不成真就看着那些百姓死?这样的吐蕃拿下来也没有任何的意义。行了,不跟你聊了晚上我还要仔细想想到底怎么弄。”尉迟宝琪见都督府已经到了,便跟松赞干布说了一声,转身往书房去了。
尉迟宝琪坐在书房的椅子上,唤出虚空地图开始看了起来。
“首先是要确定伏允的大军到底在哪里,要一鼓作气给他弄了。还有禄东赞那边的动向要摸清,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尉迟宝琪将地图调到吐谷浑的位置上,寻找着大量马匹的存放地,那里一定就是军营所在。不一会儿,尉迟宝琪就找到了他的目标,记住位置过后又调整地图到吐蕃的王帐附近,他看见一个人从帐篷中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禄东赞,你这老狗还真在这里,身后那个应该就是你儿子吧。”尉迟宝琪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又多看了两眼禄东赞的儿子,父子三人都是吐蕃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大将、权臣。
尉迟宝琪记下了所有的路线图,确保所有路线都被牢牢地记在脑海中后,让人去把尉迟山找来。
尉迟山早就收到消息这两天可能天威军就要出征,这两天就算睡下了也是没有睡得太死留了些心神,就怕尉迟宝琪突然来找他。听着门外有动静,尉迟山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
“谁?”尉迟山一边穿衣服一边开口询问。
“大山哥,少爷有要事找你。”门外的都督府下人回复道。
尉迟山来到了都督府内,下人已经离开。尉迟山独自一人前往尉迟宝琪的书房。
“大山哥来了,坐。明天夜里我们就准备出发,这次要带很多弹药和器材出去。你们那边有准备吗?”尉迟宝琪示意尉迟山坐下。
“早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给天威军做完整的后勤补给,只是那液体炸药还是没法子弄成固体的,不然够他们狗日的吃一壶的。”尉迟山拿出自己身上准备好的军火清单放在桌上。
尉迟宝琪拿起清单随便看了两眼,发现子弹、手雷都多出来了很多,有点好奇。
“大山哥啊,这子弹和手雷比我们来时多了不少啊,这什么情况。”尉迟宝琪指着子弹和手雷那一栏问道。
“第二批换防过来的时候,庄子上的军火部拆了一半过来,还有庄子上的库存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