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东赞此时已经带着大军埋伏在月牙湖的附近,每个人的身上全部都披着杂草、树枝弄成的简易吉利服。
“父亲,我们为了隐蔽真的需要如此行事吗?山都掏空了就为了安放马匹?”赞悉若有些看不懂自己父亲的操作。
“你可曾想过尉迟宝琪收到我们的密信后为何没有全城搜寻松赞干布?最大的可能就是他早就知道松赞干布在松州城了。他是个聪明人,我们必须做到万无一失才可能战胜他,记住只是有可能而已。”禄东赞也和吐蕃的大军一般趴在杂草丛生的一片洼地里。
赞悉若突然发现月牙湖那边有动静,顿时屏气凝神。禄东赞掏出望远镜看向月牙湖方向,这东西还是他从松赞干布的王帐暗格里发现的,应该是长安城的探子送回来的。
“是那些吐蕃大小部落的人,他们真的想脱离吐蕃去到松州城。哪怕我下达了如此的政令他们还是不肯相信我吗?真是该死。”禄东赞用手锤了一下地面。
随着天色变暗,月牙湖里的吐蕃百姓越聚越多,禄东赞粗略估计至少有十五万人在月牙湖内聚集。
禄东赞改趴着变成仰面朝天,叹了口气。“这尉迟宝琪的松州城到底有什么魔力,我上次被他们俘虏的时候城内萧条至极,连个人影都见不着。这次若是真让这些百姓去了松州城,我吐蕃王帐名存实亡啊。”
“父亲,不如我亲率一支千人队伍将这些百姓赶回他们的地盘。”赞悉若看着这些百姓也是心烦无比。
“不可,万不能轻举妄动。我们此次带了五万大军出来,为的就是将尉迟宝琪的天威军围死。若是打草惊蛇,怕是以后再无可能将其一网打尽了。”禄东赞看着天空,今晚的月亮被云层遮蔽,月黑风高夜,杀人越货时。
尉迟敬德父子俩带着天威军和预备役出了城,尉迟宝琪检查着手上厚厚的一叠抄写的军规、军纪,对着王彦喊道。
“王彦,你他娘的憋了一下午,就写了三百来个字,还有一半多是错字,你也好意思。”尉迟宝琪笑着对王彦说道。
“都督,你可别说了,就这些都是毕生所学了。等打完仗的,我一定好好去学,战后报告我都是找副官写的。”王彦有些羞愧。
听完王彦的话,天威军中爆发了一阵笑声,连王彦亲率的第一队列天威军也是爆笑不止。
尉迟宝琪将那叠手抄的军规放进马上的行囊里,唤出虚空地图查看着。探马从前方回来汇报:“都督,前方无异样。”
没等尉迟宝琪开口,王彦就喊道:“再探再报,保持消息的准确性,再多撒出去三十探马,务必获得准确的消息。”
尉迟宝琪仔细查看着月牙湖的周围,天色很黑也看不出什么异常。一路临近月牙湖,探马回来汇报,月牙湖内聚集了不下十数万百姓,都点起了营火、扎起了帐篷。
“派出探马,让那些百姓绕路前往落叶城,他们应该知道吐谷浑之前的地盘的。”尉迟宝琪下令道。
“父亲,天威军来了,不下一千人!他们派了探马去月牙湖内传递情报了,那些百姓在收拾东西,应该是要走了。”赞悉若小心翼翼地趴着挪动到禄东赞身边。
“好,一个一个传令下去做好战斗准备,让管理马匹的人将马匹带过来。”禄东赞拿出望远镜看着天威军领头的一人,正是尉迟宝琪。
探马已经派了出去,尉迟宝琪突然命令所有人停下。他总觉得今晚上的行动太过顺利,禄东赞怎么可能一点都没有安排?正当尉迟宝琪思考之际,一阵阵马笛响起。离自己不远处就有大片的火把亮起,快速朝着自己这冲来。
“敌袭!所有人有序撤退,先头部队火力掩护,令!”尉迟宝琪高声喊道。
“令!”王彦最先回应,所有第一队列的军士骑在马上做射击准备。马匹站立稳定,军士们保持据枪动作。
见其余队列已经后撤,王彦下令清空弹夹。身后传来尉迟宝琪的呼喊,王彦带着人清空弹夹后就撤退到了部队的最后方。
嘎啦其想起了之前在松州城的队列训练,当时他还觉得枯燥无味,自己这些人弓马娴熟根本不需要那些训练。现在看来,只有在日常训练时保持这种应对才能在战时做到稳定不乱,看着天威军的有序火力掩护撤退,嘎啦其仿佛在看一幅美丽的画卷。
尉迟宝琪早在脑海中演练过无数次遇袭后的路线选择,想起不远处就有一片山坳可以充当反斜面,也可以修建胸墙工事,立即下令。
“所有人南方山坳,十五里有序前进。”尉迟宝琪带着天威军一路疾驰而去,一路上先头的天威军有序地放缓速度落到后面去展开阻击,一轮一轮地阻击着禄东赞的大军。
禄东赞也不急,只是单纯的驱赶着尉迟宝琪他们,整个要将他们合围住而已。能不能追得上,不重要。
“哈哈哈,他们要去那个小山坡,去了那边可就没了退路了。让人加快左右两翼的速度,务必将他们围死在山沟子里。”禄东赞心情大好,自己这五万大军当是要建功立业了。
天威军和预备役终于停在了山沟中,尉迟宝琪清点着人员情况,很好没有一个人落下。
王彦此时跑来汇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