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宝琪走出刺史府后,在洛阳城中走着,逢人便问王家有哪些产业。
百姓们因为今日并未对刀疤脸行刑耿耿于怀,对尉迟宝琪都没什么好眼色,根本不带理他的。
尉迟宝琪也不生气,就这么慢慢走着,反正急的又不是自己。
不一会儿一辆马车在尉迟宝琪面前停下,马车夫为其将帘子掀开请他上车:“国公爷,我家老爷有事相商,有请。”
尉迟宝琪也没多话,直接就坐上了马车。一炷香功夫,马车悠悠停下,尉迟宝琪下了车。
“王家茶楼,真气派啊。比我宝丽楼也不遑多让了。”尉迟宝琪看着宝塔一般的王家茶楼发出感慨。
尉迟宝琪跟着一个迎宾的女子走入茶楼,一路走上三楼。
“国公爷自便。”迎宾女子施了万福后便离开了。
却见这三楼仿似露天一般,一棵桃树被栽种在这三楼中央。桃树下被摆放了石桌、绣墩,桌上还有棋盘供来客消遣。
“久闻英国公大名,得以见面,荣幸之至!”老头展露出一个脸皮都皱成一团的笑脸,开口和尉迟宝琪打了招呼。
尉迟宝琪也不客气,找了个绣墩就坐了下来。
“王老,不知这洛阳王家与太原王家有何渊源?”
老头笑容更甚:“本是同一枝,礼部尚书王珪是我之族兄。”说罢为尉迟宝琪恭恭敬敬地递上一杯热茶。
尉迟宝琪故作为难:“可这洛阳王家勾结山匪、残害百姓、强抢民女,终是他王珪王大人再怎么护着,也护不住不是?”
王久然笑容消减不少,但还是恭维道:“国公爷说的是,族兄肯定保不住的。国公爷,手眼通天定能护住我洛阳王家,日后我王家定会供英国公驱使!”
尉迟宝琪不动声色的说道:“联络信件处理掉了吗?别留把柄!刀疤虎过两天就会死在牢里,放心吧。”
王久然从绣墩上站起身来又跪下:“以后洛阳王家供国公爷驱使,如有违抗天打雷劈!”
尉迟宝琪摆摆手笑道:“不必行此大礼,我此次来是为陛下造船。剿匪也不过是顺手所为,毕竟运输来的物资若是被山匪劫了,我天威军的脸面往哪放不是?”
王久然有些哀怨,但也是陪着笑脸:“国公爷大可与小老知会一声,那山匪是我王家豢养如何会对自家主子动手呢?”
尉迟宝琪将其扶起说道:“一会儿跟我去刺史府看看刀疤脸,过几天把他做了,什么事情都没有。”
王久然听罢,脸上浮现出阴狠的表情:“也好,小老儿豢养他出了大银子、大力气,就连同他的命都是我给的,居然敢出卖我王家,定是要羞辱一二的!”
“不急、不急,那刺史府的床折腾我几天了。这次出来走得急,什么都没带。找些个淸倌儿给我解解乏吧。”尉迟宝琪一副纨绔像询问着王文斌。
王久然自是心领神会,只是拍了拍手,一众淸倌儿带着乐器就走了进来。
尉迟宝琪看着环肥燕瘦的美女妹妹们齐齐走出,各有各的风韵。
“王老,一个时辰后见。”尉迟宝琪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还不忘跟王久然约定好时间。
王久然点了点头,默默将这层楼的房间关闭,离开了茶楼。
王天瓶见自己父亲独自从茶楼走下,上去搀扶:“爹,如何?那国公爷可曾答应?”
王久然全没了刚才的卑微,泰然自若地说道:“那自然是答应了,年纪轻轻便当上国公爷,怎会不明白我王家更能为其助力呢?”
王天瓶长舒一口气:“不愧是爹,轻松拿捏了。那刀疤脸是个隐患,不若孩儿夜晚带族中死士前去将其……”
王久然摆摆手,笑道:“诶,不用。一会儿国公爷休息完了就带我去看那忘恩的东西,国公爷也会替我们将其除掉,无需脏了咱的手。”
王氏两父子说说笑笑,等着尉迟宝琪办完事儿下楼。
尉迟宝琪则在楼上听着乐器之声,躺在软榻上睡着了,刺史府的床太硬了。贾敦实这货平日就带着自家家眷住着,也没有佣人,尉迟宝琪的房间还是柴房改的。
一个时辰到了,淸倌儿们轻轻唤起尉迟宝琪。
“国公爷、国公爷,一个时辰到了,别误了国公爷的事。”
尉迟宝琪被轻推摇醒,一睁眼就看着一众美女关切的表情很是享受。旋即站起身来。
这些淸倌儿们帮着尉迟宝琪整理衣服,还调笑了几句才放尉迟宝琪离开。
王久然在楼下等着,看见尉迟宝琪略显疲态的神情,微笑道:“不知国公爷可满意?可休息好了?”
尉迟宝琪拍了拍王久然的肩膀:“要说享受还是你们世家会享受,我们武将勋贵实在是没有这些弯弯绕,看来以后这王家茶楼还得多来。走吧,正事要紧。”
王久然连声称是,跟着尉迟宝琪走出茶楼,茶楼外就是早就等候的马车。
尉迟宝琪带着王久然走入刺史府,马周看见尉迟宝琪和王久然身后指着尉迟宝琪大喊。
“原来山匪背后之人就是这洛阳王家!你这狗屁国公,勾结王家、勾结山匪、鱼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