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弘智手脚都要有镣铐,拿手指着各处银钱,还一个劲地指前方的一个房间。
“辣里!”
尉迟宝琪抠抠耳朵,带着阴弘智就往那个房间去了。
推开门,全是血珊瑚、各种珍奇药材、夜明珠等,随意堆放。
阴弘智期待从尉迟宝琪眼里看出贪婪,可惜他失望了。
“刑啊,真刑。一人多高的珊瑚这儿堆的跟山一样,得不少钱吧?”
阴弘智看着尉迟宝琪眼里的戏谑,不敢说话。
“交待吧,多少年的盘剥才弄出这么多民脂民膏?”
这些放在后世那妥妥的全是国家保护的东西,进去踩缝纫机踩一辈子都是少的,吃花生米也是够的。
阴弘智晃晃悠悠比了三根手指,看着尉迟宝琪的脸色渐渐黑了下来,又比划了个六。
“六年时间齐州城主体加上齐王的封地收益,由于没有宝丽商行,商税肯定不会太多。”
“这么多奇珍异宝加上银钱都是搜刮来的民脂民膏,百姓因你们盘剥而家破人亡的应该不在少数吧。”
阴弘智低下头不敢有动作,争取立功之后能减少些刑罚,可是尉迟宝琪接下来的话让他失去了人生的色彩。
“一两银子凌迟添一刀,这么多银子你们五人分也分不完,超储三千五百刀的话就十两银子折一桶盐水吧。”
阴弘智听完尉迟宝琪的话,整个人开始哆嗦,下身更是失禁。眼睛和下身一起尿了出来,骚臭味弥漫在地下库房。
薛仁贵这时候赶了过来:“少爷,那边小房间有两个人,半死不活的。估计是饿了有些时日了,我给他们喂了些能量水和糖。”
尉迟宝琪搓着手就跟薛仁贵过去了,薛仁贵还不忘把阴弘智拖着一起走。
尉迟宝琪看着房间里两个瘦脱了相的男人,胸口的微微起伏显示他们还活着。
从怀里装模作样的摸出一个个罐头,打开放在两人面前:“谁先说谁吃,你们应该有很多话要交待,后说的人可就有难了。”
两人十分虚弱,看着离自己不远的罐头,里面黑乎乎的看不出是什么东西。不过尉迟宝琪说是吃的,这两人可都听在耳朵里。
“我是杨政道!后隋的秘宝地图只有我知道在哪里,我可以带你去找!”
另一个人不知从哪里生出力气来,直接扑到罐头边上,用手护着罐头。
“我才是杨政道!他不过是我身边的亲信罢了,我不用地图就能带你去找后隋的宝藏!”
尉迟宝琪抠抠鼻子:“哪里来的后隋?一万多人的自娱自乐也能称得上国吗?这世间只有大唐!”
“听说杨广之孙的屁股上有个胎记,想弄清楚你们谁是杨政道也简单,扒了裤子看一看就知道。”
尉迟宝琪话音未落,就看见先前率先说话的男子肉眼可见的慌张起来,另一个则是茫然。
薛仁贵也是观察入微,直接把那假冒杨政道的亲信踢开。
“你是不是在想你屁股上没有胎记怎么办?慌了吧?可惜啊,杨政道屁股上有没有胎记我也不知道,我只是随口这么一说而已。”
那男子愤怒大喊:“你诈我?”
随即又哈哈大笑起来,只不过笑的比哭还难听,慢慢地蜷缩成一团没了气息。
薛仁贵探了下他的脉搏:“死了。”
杨政道作为一直被突厥部落扶持的伪政权傀儡,十分有自知之明,看着眼前的罐头询问尉迟宝琪自己能不能吃。
“吃吧。仁贵用布条把他眼睛蒙上,免得一会儿出去见了光弄瞎了。好吃好喝招待着,明白吗?”
阴弘智这个时候嘴里嗯嗯呀咦含糊不清,指着杨政道。
“你是说凭什么他就好吃好喝招待着,是吧?”
阴弘智还没反应,尉迟宝琪就是一个大比斗打在阴弘智的头上:“你在宫里有人吗?你也姓杨?你爷爷也叫杨广吗?”
尉迟宝琪和薛仁贵一人一个押着两人出了地道,杨政道虽然被蒙了眼睛,手里拿着罐头吃个不停,一副饿死鬼托生的样子。
安顿好杨政道,尉迟宝琪让薛仁贵带着天威军和忠诚卫来这地库里面把东西抬到营地去。银钱就地发放给齐州城的百姓,奇珍异宝打包准备送往长安。
杨政道听了尉迟宝琪的安排,心里也是佩服尉迟宝琪对银钱没有贪念,也知道隋朝灭亡于大唐手下不冤。
“一会儿李积会来接收你,我建议你也别挣扎了,有什么要说的都交代了吧,争取能宽大处理。”
抛下这句话尉迟宝琪就走了,他还要负责齐州的重新营建,还有大批的工坊准备开业拉动齐州的经济和民生。
谢擎站在隔离区外面:“所有生活用水都要烧开了以后再使用,隔离区的卫生条件一定要保持住。轻症要清零,重症要转轻症,就是我们接下来的努力方向!”
尉迟宝琪拍了拍谢擎的肩膀,谢擎回头一看是尉迟宝琪,行了军礼。
“死亡率降了半成,目前来看现有的病患都状态不错,大量的食物补给和药物补给让医护人员放开了手脚。之前都督说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