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质这边正等着吃海鲜呢,渤海县外一辆马车悠悠驶来,松赞干布把头探出马车之外呼吸一些新鲜空气。
“车夫大哥,再不到,我可烂车厢里了!”
车夫拿着马鞭指着近在眼前的渤海县:“贵人,说好听点您是迷了眼,说难听点就是你瞎了?”
松赞干布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条念到:“渤海县,宝丽酒店,皇家套房,就去这儿!”
车夫一扬马鞭:“哦嘞!走着!”
随着马车加速驶入渤海县,很快就到了渤海县中心地带的宝丽酒店,松赞干布下了车,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酒店经理戴着个小白手套,踩着个尖头皮鞋就过来了:“妹爱好扑油,涩儿?”
松赞干布自己爬了起来:“说的什么鸟语!大唐话能明白不?”
酒店经理不好意思地笑笑:“这位客人不好意思啊,我是皇家学院外语系的学生,趁着交换生名额过来挣学分的。”
松赞干布拍拍屁股:“李泰是不是住皇家套房呢?你把他喊下来,就说有故人到!”
大堂经理还没去通报呢,李泰一个飞扑就又把松赞干布扑倒了:“小布布!好久不见啊!上次见还是在上次呢!”
松赞干布推了两下李泰,没推动:“你是不是又偷偷练了?你怎么这么沉了,看着没长肉啊!”
李泰拉起松赞干布,两人勾肩搭背的:“走,你泰哥带你去吃海鲜,我知道一家海鲜,那滋味可牛了!吐蕃那边没有海鲜,你可得好好尝尝!”
松赞干布拗不过李泰,只好跟着李泰又上了马车:“海鲜楼!这个点儿应该刚开门做生意,应该有位置。”
松赞干布一脸不屑:“这个点才开门做生意,岂不是卖不了多少就要打烊?”
李泰点点头:“对啊,一座难求啊,可鲜!”
松赞干布更不屑了:“有什么能比我们的羊儿更鲜?哼,你就是没吃过好东西!”
李泰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天天种田归种田,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个皇子来着?喂?你好?”
两个人就这么在狭小的马车车厢里面插科打诨,很快马车就在海鲜楼前停下了,李泰一下车就往里面张望。
“嘿!来着了,没人,不用等位!”
李泰拉着松赞干布就往里去,结果被店主的婆娘拦住了:“不好意思,小店今日包场了,有贵人在,不好意思哈~明日请早吧。”
李泰不服气了,松赞干布也不服气了,什么贵人!?吐蕃昔日的王,现任西域建设兵团都督。李世民的皇子李泰,现在端着整个大唐的饭碗。
李泰双手背在身后面,学着自己老爹李世民的样子,梗着脖子:“本皇子倒是要看看,什么贵人比本皇子还要贵不可言!哼哼!”
松赞干布也是探头看去,看完直接拉着李泰的手:“海鲜不好吃,我们吃花卷吧,再搞点炖肉,我爱吃炖肉。”
李泰不依不饶:“就吃海鲜!你什么意思,你不是昔日吐蕃的王,现在西域建设兵团的都督吗?谁给你胆子吓破了?”
李泰往里一瞅,正好看见李丽质一手大虾,一手兰花蟹,眼神直直看着他。
李泰:“我现在说我爱吃炖肉,还来得及吗?”
李丽质放下手中海鲜,腾出手来,用湿帕子擦了擦手:“店家啊,这两个是我弟弟们,添两副碗筷来吧,加俩座。”
“青雀儿?怎么,不认识皇姐了?还有你,小布布!”
松赞干布直接一个出溜,趴地上了:“见过嫡长公主,丽质姐姐!”
李泰也是赶紧行礼,只是没有松赞干布那么直白,叉手一礼:“见过皇姐。”
店主的婆娘和孩子取了两个椅子过来,李泰直接把椅子接过来放在李丽质的对角,坐下。
松赞干布咽了咽口水,也是挨着李泰放下了椅子,乖乖地坐着。
李丽质一皱眉:“嗯?坐那么远?”
两个小怂包直接搬着椅子不情不愿地坐到了李丽质的两侧:“皇姐我呢,吃累了。这海鲜太难剥了,平日里你们姐夫给我剥弄,这会儿你姐夫也不在,你们?”
李泰啧了一声:“皇姐,这不妥吧~”
松赞干布直接递了一只剥好的大虾:“姐,吃哪个蘸水?醋的还是茱萸的?姐,还吃哪个,小布给您剥。”
别问,问就是松赞干布亲眼见过,不可一世的尉迟宝琪是如何被李丽质青松甲鱼的,简直是恐怖如斯。
更可怕的是,尉迟宝琪向他展示伤口、淤青的时候,两人对着镜子找了半天,居然一点都没有!
李泰脑门上吃了个毛栗子,终于又回想起自己皇姐昔日对自己支配的恐惧了,赶紧安安静静、定定心心坐在李丽质边上剥海鲜。
“虾爬子好吃,就是不好剥。”
管事帮店家端着一个大盘子上来了:“清蒸东星斑,鱼脍东星斑,两吃~”
管事盯着李泰看了许久,试探地问出口:“李泰皇子殿下?”
李泰剥皮皮虾呢:“是我,怎么了?你也要给我皇姐剥虾?那你来?”
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