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荃一下急了:“难不成那酸奶子?有毒?”
大夫一愣:“什么跟什么啊?中原人不常喝乳,牛乳、羊乳、乳制品都嫌腥臊,这边人就常喝、常吃,他们的肠胃适应了乳这种东西,中原人没适应自然会肚痛、腹泻了。”
城阳公主脸都红了,拉了拉苏荃的衣袖:“想...”
大夫在诊单上写明了城阳公主的身体情况,此次腹痛的具体原因,开了些止泻的药片就离开了。
绿裳搀扶着城阳公主下了床,赶紧去找厕所出恭去了,苏荃干脆到了另一个房间看望那个无辜的摊主。
刚走进病房,就看见摊主的妻子和女儿坐在病床前哭泣,苏荃的歉意更甚。
“他怎么样了?”
“大夫说肋巴骨断了两根,要好生休养,这马上庄稼要收成了,可怎么办啊。”
苏荃走到摊主的病床边上,看着涂抹上药膏包扎完成的摊主:“对不起啊,手下人做事太过于激动了。”
摊主倒是没什么,汉子还是很豁达的:“突然上来那么多人给我整不会了都,客人不用担心我的,大不了我出钱找人去帮着收庄稼就是了。”
苏荃心思还是很细的,想起之前汉子跟自己商量买瓜的事情,他本可以买一个凉瓜,把剩下的钱财留给自己,这样什么事都不会有,还能赚到一些银钱。
“事情因我而起,那么也就应该由我来承担,你的庄稼我会找人帮忙负责收成,而且你家庄稼所有的收成我会按照市场多两成的价格收购。”
正好,门外负责摊主的大夫进来了,苏荃朝着大夫一抱拳:“不知我这位兄弟伤势如何?”
大夫拿着写好的诊单:“轻微的肋骨骨裂,触诊可能不太准确,但是能确定的是没有发生完全断裂的情况,这个情况养个半年就行了,不过这半年里怕是不能做重活了。”
苏荃听完,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多谢大夫了,那这些时日需要的药材还烦请大夫给开出来,需要多少银钱,与诊金一并付了。”
大夫把诊单挂在病床的尾部:“全都付过了,安西都护府的官员们直接走的特殊保障,其实看病花不了几个钱,这边的百姓都有医疗保障的,都护府那边的政策。”
这是苏荃没想到的,自己好像一年多没来安西都护府了,这里还真是天翻地覆、日新月异。
负责苏荃和城阳公主安全保障的官员来了,果篮和一些营养品,主要是水果罐头啥的都送了过来,看到苏荃赶紧把东西放下。
“呃驸...大人,公...嫂子怎么样了?”
苏荃摆摆手:“别猜谜了,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先问问你,他家马上要收成,他现在上了,怎么办?”
官员挺无所谓的:“帮他家收呗,又不是他一家没办法收成,不少家里男子被外派的我们也帮着收成,这不算啥。”
摊主的妻子明显没想到这一层,摊主也不知道还有这样的政策。
“半年的误工费大概是多少?”
官员想了想:“我们这边最低的工资是每月十五两,但是当地百姓能进入工厂做工的不算多,毕竟识字这个事情不是一朝一夕能学会的,那就按中级工人给他发误工费用。”
“二十二两,六个月,加上每月全勤奖五两,一百六十二两。”
苏荃转身询问摊主:“这个误工费你满意吗?”
摊主赶紧点头啊,这能使唤安西都护府的大官人,自己养半年就能拿一百六十二两,肯定满意啊。
苏荃想了想:“药钱、诊金,都护府这边都保障到位了,营养费给算一下,干脆就再加三十八两,凑二百两整给他。另外我承诺他了,他家的庄稼我高于市场两成收,收成完了之后送到长安城阳公主府便是。”
摊主一愣:“公主?驸...驸马?你是都督?天呐!我居然见到天老爷的都督了!”
摊主的女儿看苏荃的眼神也是亮晶晶的:“都督,你跟画本上不一样,画本上你有八个眼睛,十根胳膊呢。”
苏荃摆摆手:“驸马是驸马,不过不是长乐公主的驸马,你们说的都督是我的表哥,尉迟宝琪。我是他的表弟,苏荃。”
摊主一听眼睛更亮了:“铁路爷!是铁路爷!没想到铁路爷这么年轻!”
苏荃指着摊主看向官员:“他咋更激动了?”
官员苦笑:“这边的百姓...信仰....三神。军神英国公,农神四皇子殿下,铁路爷..就是驸马爷您。”
“因为世道太平,英国公的香火最近少了不少,反倒是四皇子殿下和驸马爷您的香火日益见涨。”
苏荃听得脸都红了,这什么情况啊?自己一个大活人怎么成别人的信仰了,听官员这么说,少不得当地的百姓给三人立了庙和祠,这活人受供奉怎么想怎么奇怪。
苏荃随意敷衍了几句,听到外面绿裳找自己的声音,赶紧借机跑路。
绿裳看着急匆匆的苏荃:“驸马?”
苏荃脚下脚步不停,流星大步一马当先:“快走,来不及解释了!”
到了下榻的酒店,城阳公主已经沐浴休息了,苏荃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