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百姓的欢呼声中,苏荃带着城阳公主正式踏上了回程的铁路。
“两天两夜呢,车上挺无聊的。”
“郎君,你以前外出也是这样吗?去一个地方都要好久好久吗?”
苏荃微眯眼睛,回忆过往的种种:“是啊,一开始就在长安附近,再后来到洛阳,再后来到处都要修路,赶路、招人、培训,修路的事情更多。”
城阳公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听苏荃讲讲修路的事情也不错:“修路还遇到什么事?”
苏荃打了个哆嗦:“有一次,我们修路修到一片林子,查询之后发现是无主的,那就干脆由道路司出资向当地的衙门购置下来,也免得到时候有什么纠纷。”
“没想到,修路修到一半,冲出来好多村民,大概千把来人,嘴里骂骂咧咧的。工地干活的工人有把子力气,手里还有修路用的铁锨、大锤、铁钎,说不得打起来酿成一场血案。”
城阳公主眉头微微皱起:“这不是无主的野林吗,再说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些村民要做什么?”
苏荃叹了口气:“也不怪别人骂街,这地方确实是无主的,他们村意外、病死、夭折的都埋这里了,进不了宗祠。说是不详,但是我们这批修路的过来真动土,他们也不干。”
城阳公主撇撇嘴:“那就迁坟啊,不讲道理,是暴民!”
苏荃嘿了一声:“这就暴民了?更暴的还在后面,我们想着妥善解决,请道士、请师傅来看看,我是不信这些,也算是安工人和村民的心。”
“谁知找来的道爷三人当天起坛作法,那些村民一盆黑狗血就给人三位道长来了个狗血淋头。”
城阳公主都惊了,这在宫中娇生惯养的,哪里听过这种阵仗。
苏荃揉着城阳公主的小手:“我就去问那个村长,‘我们不是说好了请道爷过来迁坟、定穴吗?怎么又反悔了?’”
“你猜那村长怎么说?他丫的真不是个人种,他说他用黑狗血试试这三个道士的功力如何,他们连自己今日狗血淋头都没算到,那肯定没本事。”
城阳公主直接笑出猪叫,苏荃也是陪着一起乐:“你还真别说,他说的还真有道理。”
城阳公主摇着苏荃的胳膊:“后来呢,怎么解决的?”
“后来?后来我想着也没什么办法,暂时搁置呗,就去宝丽商行借电报机发电报回去汇报一声,宝丽商行分行管事正好是长安总行分外派的,认识我。叫了我一声表少爷。”
“那伙村民有人跟踪我,但是太过拙劣我也就懒得理他们,他们就把这件事回去告诉了村长了。”
城阳公主明白了:“哦~,沾了姐夫的光了,也算不错。”
苏荃点点头:“岂止是不错,简直是救了命了,那村长后来跟我说如果不知道我表哥是英国公,第二天黑狗血就换成大粪了,还是连汤带水的那种。”
城阳公主打了苏荃一下:“咦~!恶心!呕!”
火车上也没什么可以打发时间的活动,两人就这么闲聊了两天,总算是听到列车长播报马上就要停靠长安西站了。
苏荃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窗外:“天黑的是越来越早了,表哥也出去了大半年了,那个时候你还没查出有孕呢。”
城阳公主伸了个懒腰,在绿裳的帮助下从卧榻上起来:“这腰是一天天见沉,还要多久才生啊,最近厨子安排的都是清汤寡水的东西,烦!”
列车停靠,城阳公主和苏荃本身就在长安城内属于小透明一样的人物,除了苏荃和世家交集有些深之外,两人基本都是深居简出的类型,要不就是天天在外面做事。
两人都没想到会有人来接车,以至于苏荃搀扶着城阳公主下车之后,一转头就看见李世民离自己超近!差点吓了个屁股墩。
李世民眼疾手快拉住苏荃:“怎么了,朕的好驸马如此害怕朕?”
城阳公主有孕在身,心情不稳定,看到李世民的一瞬间眼泪哗就下来了,李世民看苏荃的眼神突然凌厉起来。
谁知苏荃更快,也不顾这么多人在场,上去就捧着城阳公主的脸,给她擦拭眼泪:“不哭不哭,回来了回来了,父皇和母后等着你呢,不能闹笑话。”
长孙皇后直接迎了过去,搂住城阳公主的肩膀:“清逸啊,母后在呢,不哭不哭。”
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李世民看了看城阳公主的身形:“小城阳,是不是最近害口没好好吃饭啊,怎么瘦了?”
一句话又给干饭人城阳公主干破防了,哇哇哭啊:“父皇!呜呜呜!我要吃胡麻饼!”
苏荃也闻到胡麻饼的那一种焦香的胡麻味道,四处寻找之下发现了在列车站台外面一点摆摊的小贩,那还说什么,赶紧冲过去就买。
“客官,上好的胡麻饼,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