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桥瓦子。
这里位于汴梁东一厢和西一厢的交接处,人群密集,密密麻麻,绝对是时下大宋政治文化的中心!
白矾楼,独具特色的瓦楼建设,分四层,燕檐楼宇,后方就是长长的汴河。
门前。
李清照实在忍不住了,回头对陈宁道:“我今天真有事。”
“你能不能别跟着我了,我求你放过我吧!”
陈宁白她一眼,道:“谁跟着你了,我来这儿也有事。”
“好!很好!”
李清照憋着怒火,微笑伸出手,对陈宁道:“您先请!”
“注意点,别吃不起被赶出来了噢,呵呵!”
陈宁龇牙笑道:“多谢关心。”
白矾楼一楼大厅有许多食客,楼上是雅间。
这些食客多都三两成群。
陈宁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百无聊赖的等着来买唐马嵬坡银箔的‘社长’。
李清照进来环顾一圈,秀眉微蹙,白矾楼内食客很多,但都是三五成群。
小雅说对方是一个人在等着。
唔,不远处靠窗的地方就有一人,应当是他了。
李清照停顿了一下脚步,换好了心情,面带微笑和端庄的朝白矾楼窗边走去。
……
今日朝堂休沐,大宋官员是整个历史上最为轻松的公务员。
礼部的两名主事相约来白矾楼二楼雅间喝酒,才走上木梯,礼部左主事便好奇的道:“那不是李大人家的闺女吗?”
礼部右主事寻目望去,果真发现了李清照,微笑着道:“李大人家这宝贝女儿不得了,咱大宋出了名的女词人,据说快赶上欧阳公咯。”
“去打个招呼吧。”
两人点点头,旋即微笑朝李清照方向走去。
……
李清照走到陈宁的背后,然后笑着走上前落座,抬头道:“你好,我是金石社的社长,我来购买你手中……你有病呀!”
李清照话还没说完,火气腾的一下就上来了。
陈宁蹙眉道:“你怎么骂人?哦,原来是你,你就是来购买马嵬坡银箔的黑社会社长?”
“什么黑社会!那是金石社……不是,你来卖马嵬坡银箔的?”
陈宁:“嗯哼。”
“你,你是——”
李清照惊呼道:“别说话,吻我?!!!”
卧槽!
礼部的两名主事才踏步准备上去打招呼,听到李清照这话,惊的脚都抬不稳了。
“李,李闺女……当真,呵呵,不拘一格。”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了,现在的小年轻们……豪放啊!
时代变了。
李清照嗷的一嗓子,将四周的食客都看惊了。
陈宁想了想,道:“现在吗?吻哪里?我有点不好意思。”
你大爷!
你不好意思个什么啊!你个混蛋王八蛋!
吻哪里,吻你个大头鬼!
啊啊啊!
李清照都会被陈宁折磨疯了。
“银箔在哪里?你先给我!回头我给你钱!”
她实在没脸呆在这里,看着周围异样的目光,心慌到了极点。
“不干。”
“万一你不给我钱怎么办?”
我,你,混蛋!
李清照深吸一口气,道:“出去说,出去详谈!”
“不干,万一出去你找人打我怎么办?”
李清照:“我不会!”
陈宁噢了一声,道:“那好吧,走吧。”
李清照草草对白矾楼店掌柜交待了一句,一会让小雅去白矾楼后方的汴河找自己。
旋即她便捂着脸朝白矾楼后方跑去。
杨柳依依,微风拂面。
“你跑那么快干什么,我都跟不上了。”
陈宁跟上来。
李清照紧紧盯着陈宁,眼神像要杀人。
“啊啊啊!”
李清照不管不顾,抱住陈宁的手臂便咬了下去,“我咬死你这个混蛋!”
“嘶!”
陈宁甩手臂,甩不开,疼的倒吸凉气,浑身发颤,将手臂甩到正前方的裤子下。
“清照……姐。”
“额。”
宁佩雅急促跑到白矾楼后方,这里人烟稀少。
旋即她就看到了这么一幕。
清照姐半蹲在陈宁身前,陈宁还在倒吸凉气的浑身乱颤。
“卧槽!”
宁佩雅惊恐的瞪大眼睛,唰的一下小脸都红完了。
这这这……
这还是大白天啊!
清照姐!买个银箔而已,你,你也不必这么委屈自己吧!
啊啊啊!
没脸看啊!
“哦哦哦。”
“嘶嘶!”
“停停,我受不了了!”
陈宁大叫,“快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