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伯东没见过这种场面,吓尿了是正常的,陈宁自然不会嘲笑他。
“库库库。”
韩伯东羞耻的看着陈宁,找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去换了裤子,旋即一行人继续上路。
经过这次盗贼刺杀后,栾廷玉和林英更加谨慎,韩伯东甚至从沿途调集了地方士卒护送他们,保证路上不会再出任何问题。
陈宁在思考两件事,第一是刺杀,这群强盗很显然不是正经的强盗,一般来说抢劫图的就是财,财到手了才会杀人。
他们似乎压根不在乎钱财,主要就是来杀人的。
陈宁有理由觉得这群人是受人指使来刺杀自己的。
当他分析完毕后,韩伯东坐在轿子上连连点头,对陈宁道:“一定是如此,但谁会杀你呢?”
陈宁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或许是朝廷的人,不想我去谈判?”
“或许是辽人,他们不想谈判?”
韩伯东也不太清楚,他提议道:“不妨,我们分两路走,如何?”
很明显,他怕跟着陈宁会受到连累,所以才打算分两路走,陈宁点头道:“韩大人这个提议好。”
“你先走吧。”
韩伯东试探着问道:“那两位禁军,哪个给我?”
刚才韩伯东可是看在眼里了,那林英和栾廷玉武技实在太高超了,他必须要找一个跟着自己,如此才能保护自己的安全。
陈宁淡淡的道:“你去问问他们?”
韩伯东兴致勃勃的去问林英和栾廷玉,在他看来,这两个人都是禁军的一份子,肯定要听自己的话。
可事实却与自己想法相反,林英和栾廷玉压根不鸟他。
这可把韩伯东给气死了,韩伯东骂骂咧咧的对陈宁道:“这两个狗东西,等我回去一定要弹劾他们。”
陈宁冷笑着对林英和栾廷玉道:“韩大人说要弹劾你们。”
“韩大人,你就不怕他们干掉你?”
“这路上把你干掉了,完全可以推脱给辽人做的。”
韩伯东现在才明白,这两名武技高超的禁军是陈宁的人,他无语了,现在屁都不敢放一个,老老实实的坐在轿子里面装睡觉。
陈宁笑容满面的看着他,最后干脆出了轿子,骑着马匹前进。
栾廷玉好奇的问陈宁道:“刚才救你的是谁啊?”
“你还安排了别人?”
刚才情况实在太危险,若不是那个黑衣人来营救陈宁,陈宁可能真会遇到危险。
林英和栾廷玉被包围起来了,压根抽不出时间去营救陈宁,若不是那黑衣人出现,陈宁大概率就噶了。
这其实是陈宁在思考的第二件事,救自己的究竟是谁?
他现在也不知道刚才是谁救了自己,他认识的人虽然多,但会武技,并且武技高超的人就眼前两个。
“会不会是你老师?”陈宁看着栾廷玉。
栾廷玉:“……”
“我老师是个老男人,刚才救你的明明是个女人好不好?”
是啊,刚才救我的明明是个女人,莫非周侗变性了?
好像不可能啊。
陈宁似乎已经知晓了是谁,下看了看,却没见着那人的影子,只能叹口气继续前进。
这一路上再也没有遇到任何刺杀,仿佛上一次刺杀之后,对方不敢了。
越是靠近北方,越是安全,虽然北方战乱,但最起码自己人不敢乱。
他们怕的不是宋人,而是怕什么时候辽人会冲出来干自己,所以一个个都无比老实。
相较于南方,北方显得更加安全,这不得不说是一件讽刺的事。
陈宁抵达定州的时候,李纲派遣大军迎接陈宁。
韩伯东看到这个阵仗,吓的不轻,李纲果然是陈宁推举出来的,和陈宁实在太亲昵了。
这阵仗显然不是来迎接自己的,他韩伯东还没这个脸。
陈宁随口对李纲道:“这是我上司,鸿胪寺卿韩伯东。”
李纲对韩伯东客气的打了招呼,然后对陈宁道:“陈大人,这场战争赢了,后面我未必还能打赢战争。”
“我现在只是在做军队训练,大军不敢在朝前去,按照目前宋军和辽人的实力对比,我们根本不是对手。”
“我们的军队军纪实在太松垮,这群军人和普通百姓没两样。”
“上次赢的那场战争应该是极限了,这个仗暂时不能打下去。”
陈宁点点头,道:“我知道,所以不准备让你继续打了,你也不必和他们继续纠缠,我在朝廷争取到了和谈的机会,这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