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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六回聚义厅双方化干戈
正说到程咬金三斧子定瓦岗!一马三斧,这个快呀,别说是翟让了,就是上将军也未必能够逃脱程咬金这个快斧子。一下子把翟让战败了。
翟让脸上通红。一时之间,不知所措。是承认败了?承认败了,自己心中不甘啊——怎么回事啊?迷了吧图的就败了?就得把岗山拱手让人家呀。那如果说自己不承认——不承认也不成啊,自己毕竟败了。哎呀……正在这里懊恼呢,老太太,自己的母亲出来了,带着自己的媳妇儿、自己的儿子过来规劝呐。
老太太是个明理之人,一看自己的孩子控制不住现在这个局面了。现在得保命要紧。再说了,确实人家山东义军这些人也不错,看起来比那杜伏威讲理多了:“你既然能够收留杜伏威,为什么不能收留他们呢?你这不是犯糊涂吗?况且,没有人家单雄信焉有你的命啊,焉有你今日啊,焉有这瓦岗寨呀?这本来就是人家的呀。人家现在想把它拿走,咱们就得给呀,咱们别把它攥在手里。攥在手里,迟早是祸呀。你德不配位,终有惊天之难呐!听娘的话,你既然跟人家打赌,打赌输了,作为男子汉大丈夫一个英雄,应该话复前言呐……”
程咬金这个时候把斧子也挂在马上,甩镫离鞍跳下马来,迈大步来到老太太近前。就见大老程把衣襟儿一撩,“普通”一声给老太太跪倒在那里了:“我说娘啊!你是翟让的娘,那就是我的娘啊。我跟翟让是兄弟呀,对不对?我说老娘啊,您不必伤心。我老程也是条汉子呀。我在老娘面前跪倒在地,冲天发誓:我们山东义军上了岗山之后,那岗山之主还是我这兄弟的!我们绝对不会做出来对不起我翟兄弟的事情,我们绝对不会做出来对不起你们的事情啊。如果我老程口不应心,天诛地灭!如果我这贾柳楼弟兄有一个敢对翟兄弟、敢对老娘您、敢对我的弟妹、我这侄子有不公之处,我程咬金第一个就不同意!我第一个就跟他翻脸!他就是我程咬金的仇敌呀!老娘,我在你面前对天发誓!我……我给你磕个头啊!”“邦!”这程咬金还真就能伸能屈,一头就磕在地上了。
“哎呦……哎呦……哎呀,程大爷……不、不,程、程大王,程、程、程寨主……”老太太也不知道喊什么了,“快快起来!快快起来!折杀老身了!”
程咬金说:“娘啊,您应该受着。不但我要给您磕头。哎!哎!我说各位弟兄,都愣着干嘛呀?人家翟寨主、人家老娘要收留咱们,咱们还不快赶紧跪下谢恩?!都跪下呀!”他真的成头儿了。
徐懋功一听乐得:“各位!各位!赶紧跪下!赶紧跪下!听四爷的!快!快快快快快……”
徐懋功、秦琼指挥着大家“呼啦”全跪倒了。
单雄信一看,呵!我这四哥比我还亲呢。你看,我作为翟让的恩人,我都没想出这一招来。赶紧地,他也跪下了。
哎呦!这些人这么一跪倒,翟让颇受感动,当时泪也下来了。翟让那也是个明白人呢——人家要真的是土匪,真的是胡子,真的像杜伏威那样,刚才人家说占瓦岗山,人家就给占了,人家何必还让我划个道啊?还跟我赌输赢?人家大军已然进了瓦岗寨了,按说应该逼着我结城下之盟。哪怕把我宰了,把我全家杀了,那我也是瞪眼儿也没辙呀。可是,人家没这么干。我划出道儿,人家就走。跟我比武赌输赢。结果,我确实不是人程爷的对手。三招,我让人程爷把我的头巾打落在地。人家给我手下留着情呢。人家如果稍微地斧子往下一偏,我脑袋没了!人家没要我的命啊。不但没要,人家还跪倒在我老娘面前冲天发誓。咱甭管这个誓言是真的假的。人家能这么干,能够让这贾柳楼的兄弟都跪倒在我面前这么谢我。就是给我天大的面子呀。我还在这儿矫情什么?本来开始我就打算把这山东义军迎到岗山。如果说不是他们把我们的寨门打开了,不是他们中间耍了那么一个小计谋,那我也不至于赌这口气。本来他们上山就是我心中所想,我就想着把这山东义军迎到山上,把这杜伏威撵出去。那现在结果不就是这样吗?只不过,我没有抓住主动权,我心里头别扭。这又算什么呢?人家能主动地降低姿态,可见这群人不愧是英雄好汉呢。单二哥,秦二爷,那可都是闻名天下的英雄啊。上山来挑起反隋大旗,也是如我所愿。我不就想推倒这个无道朝廷吗?那么我们现在兵合一处、将打一家,不是如我所愿吗?我还矫情什么呀?“哎呀,魔王请起!魔王请起!不要这样啊。折杀我们了!快快请起!”翟让亲手把程咬金往上拽。
程咬金没听明白:“你说谁呢?”
“你不是魔王吗?”
“怎么叫魔王啊?”
“嗯?你不是号称‘混世魔王’吗?”
“嗨!”程咬金一听,心说话:那不是辅公祏给我起的吗?现在这翟让信以为真了。行了,现在也不顾给他解释那么多了。“啊,啊,好,好!我就是魔王!所以呢,我这人也有点混啊,呃……你多多见谅!刚才伤着没有?”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哎呀,惭愧!惭愧!小弟确实艺不如魔王!我甘拜下风!认赌服输!我迎接山东义军,迎接各位英雄上我岗山!”
“哎!这就结了!我的好兄弟!”程咬金由打地上爬起来了。“哎,各位!都起来吧,都起来吧!哎呀……这才是英雄大聚会呢!”程咬金用手往上一扬,众人全爬起来了。
一天云彩全散了!经过这一场打斗,所谓不打不相识啊。哎,这人就这样,你慢慢地促成的朋友倒没有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朋友觉得那个热乎劲儿更热乎!这一下子,刚才剑拔弩张的那个阵势没了!化干戈为玉帛了!岗山上的喽啰兵和山东义军处得跟好朋友似的,抱在一起又喊又叫。
翟让吩咐一声:“鸣锣放炮!山下还有人吗?”
“山下有人。”
“全部上山!”
秦琼、徐懋功这边早就吩咐好了,把山下之人带到山寨。另外,加强戒备,省得杜伏威有没有余党什么的,万一趁此机会再搞破坏。那这个时候,一定要严防死守。
经过和翟让短暂的商议,翟让让手下偏副寨主带着义军的几个头领一起分派守山的任务。翟让也明白,我现在也要表明决心——我对山东义军绝无疑心了!所以,从现在开始,就让山上的喽兵和山东义军混在一起轮流值岗。
这边吩咐一声,在聚义分赃厅内大排筵宴,要庆祝今日相逢啊。
哎呦!这下子,整座瓦岗山热闹了。这一天刀光剑影把这些喽啰兵都吓坏了。有很多喽啰兵都偷偷地收拾好了行囊包裹想偷偷地溜下岗山了。哎,没想到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了。现在岗山又恢复和平了。而且,看得出比那杜伏威在的时候气氛要好得多呀。大家都高兴。聚义分赃大厅点起火把,照若白昼。这宴席就布起来了。
谁坐正位儿呢?翟让说什么也不坐了:“我是个败将,既然,程魔王已然把我打败了。那以后这岗山之主就是程魔王的,我翟让心服口服!扯着程咬金,要程咬金坐主位。”
“呃,不不不不……”程咬金一摆手,“那哪儿行啊,这主位还得是翟寨主坐呀,你是岗山之主啊,这个事实不能改变。”推着翟让,让翟让坐主位。
翟让说:“不行,不行,这主位我以后不坐了。我娘说得对呀,我德不配位。我发现了,我管理不了太多的人呐,我就是一个小小的法曹啊。给我几个人行。如果让我管这么多人,我就力不从心了。如果遇到像杜伏威那样奸佞之徒,我就好悬没有命丧他们之手啊。这主位啊,我不能坐!得程魔王坐!”
“呃,不不不不……我哪能坐呀?我在贾柳楼弟兄当中排行在四,我还有大哥、二哥、三哥呢。我、我不能坐这位儿啊。啊——大哥啊,您坐!”
“哎哎……”魏徵一摆手:“我哪能坐呀?”
“你不坐呀?你不做……让二哥坐!二哥是兵马大元帅呀。二哥,您来坐!”
徐懋功在旁边偷眼一看,程咬金是真心实意地让啊。
但是,旁边的翟让看着程咬金要让魏徵、秦琼去坐主位,眼中就有点儿不太高兴了。您看,翟让拉程咬金的时候,那是满眼兴奋啊,确实真心实意让程咬金做主位。但是,看程咬金再把这个位置让给别人,翟让就有点不乐意,好像有点不服那个意思。当然了。人翟让现在对程咬金可真是心服口服啊。觉得这个人太厉害了!论武艺,那武艺不用说了,比我厉害;论胆魄,那也不用说了。今天白天的事,那全是程咬金人家一人给控制的;论德操,也不用说。人家直接跪在我老娘面前,认我老娘为娘。所以,无论论哪一点,这翟让对程咬金都是心服口服,程咬金今天是成功吸粉儿啊,把翟让就吸成自己铁粉儿了。翟让对程咬金有了一种仰视的崇拜。怎么有这种感觉呢?啊,翟让的下意识也告诉他了:“反正你现在是输了。你输给谁了?输给程咬金了。那程咬金地位越高,你输得越值,你越不丢人。比如说程咬金现在是皇上了,你败给皇上了,那谁笑话你?你要说程咬金现在是个地痞流氓,你败给地痞流氓了,那谁都笑话你!所以,捧程咬金那就等于捧翟让啊。这是翟让的心理活动。所以,一看程咬金去拉秦琼、魏徵,那人翟让自然心里头不舒服。
“哎呀……”翟让说了:“程爷,魔王!您就别谦让了!您是山东义军的头儿啊,你不做主座,那让谁坐呢,啊?虽然这、这、这魏大哥、秦二哥是你们贾柳楼弟兄当中的老大、老二。但是,这个主次它不论老大、老二啊。现在谁是头儿谁坐主位啊。您都是义军的混世魔王了,您为何不坐呢?难道说,您不是众人之首吗?”
翟让这么一问,徐懋功赶紧接言了:“呃,对对对对……翟寨主所言极是啊!呃……我说魔王啊……”
“啊?”程咬金一愣,“魔、魔王?喊、喊谁呢?”
“喊您呢!您就是混世魔王啊,您就是我们山东义军的大首领啊,您当然要做主位了!”徐懋功一说这话,旁边蓝大脑袋齐国远没明白:“哎哎哎……这老程什么时候成咱们的首领了?这……”“砰!”“呜呜……”怎么呢?齐国远这话没落呢,就被徐懋功倒踢紫金冠,“砰!”拿脚在后边踢了一下子。徐懋功穿长袍,脚往后踢,别人看不见啊。这边挨一脚,“邦!”那边被那王伯当给踹了一下子。怎么?明白之人都看出来了。这个时候,你不能够把这事儿说透了。既然是翟让认定了程咬金是山东义军头领,你就让他先认定啊,以后再慢慢说。等咱们山东义军在岗山站稳了脚跟,再跟他慢慢地解释吧。你现在解释那么清楚干嘛呀?越解释人家对山东义军越怀疑呀。所以,有的时候装是必要的。
哎,别老说人家:“哎呀……这个人太会装了!”装是必要的。怎么呢?有很多时候啊,这人就是贱骨头。你穿着西装革履的、挺胸叠肚的,大家就认为你真有学问,真就服你;你穿得破衣啰嗦的,邋里邋遢,商场都不让你进,真就瞧不起你!要么说人都以貌取人呢。所以,你有金玉在内,那也得有金玉其外呀,这个包装很重要啊。
徐、王两脚把这齐国远踹得呀,不敢言语了。
徐懋功赶紧地过来,也帮着翟让拉程咬金:“哎呀,魔王……”
程咬金说:“你怎么也喊我魔王?”
“您就是我们的魔王啊!混世魔王嘛,这个称号多好啊。哎呀,赶紧地,这是翟寨主的盛意呀。以老道我的愚见,你们两个都是岗山之主!翟寨主呢,是岗山旧主。程魔王呢?您是我们山东义军的大首领,那自然也是岗山的新主啊。既然两位都是主,你们都应该坐首位啊。至于未来岗山选谁为主,咱们再从长计议。今天,你们俩并列坐在主位!各位兄弟,大家觉得如何呢,啊?同意吧?”
无论瓦岗山的还是山东义军的首领,大家表示一致同意。
最后,翟让、程咬金推脱不过只能携手揽腕,人家俩人坐在首席了。
剩下众人是依次落座。酒席就摆上了。吃吧。喝吧。推杯换盏大喝起来。
您看,男人之间这酒真是好东西。不相识的,喝顿酒成好朋友了。所以,有人还埋怨中国的酒桌文化——干什么事都非得到酒桌上去谈。它是有文化根源的。因为这个酒可以验证一个人的品行。这酒喝到肚子里头,您看这个人稳重不稳重啊?是个什么品行啊?都暴露出来了。大家彼此都会敞开换扉,很容易进到对方的内心当中,很容易拉近距离呀。
尤其,今天两方面人这么一喝酒。你像程咬金就属于大喊大叫、大笑大闹的这种人,那情商是非常之高啊。再加上喝酒。没过多时,您瞅吧,程咬金跟翟让两个人你抱着我的肩膀,我搂着你的腰……好家伙,这俩人成亲哥们儿了,在这里推杯换盏。
徐懋功、秦琼等人也对瓦岗山上的旧寨主、那些头领们频频敬酒。众人喝得是不亦乐乎啊。
就这场酒由打晚上一直喝到次日鸡叫,就听外面儿,“喔喔喔——”公鸡都打鸣了,天都亮了,这酒席还没散呢。众人是通宵达旦,醉了吧唧,在这里仍然兴情不减。再加上这些人都是好酒量啊,过去的酒度数也没那么高,喝着尿,尿着喝,反正一直喝到天亮。
正喝得高兴着呢,了不得了!怎么?众人就觉得,“咕噜——咕噜——咕噜噜噜噜——”地动山摇!
“哎,哎,哎……”众人觉得:怎么着?酒喝多了?坏了!站不稳了!
后来,大家发现不是喝多了。就见这房子顶啊,“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往下直掉土。
“哎呦!”徐懋功懂科学呀,他突然间明白过来了:“不好!大家赶紧冲出去!地动啊!地动了!”
这下子,可了不得了,地动了!什么叫“地动”了?就地震了,古代叫“地动”了。闹地震了!那么一晃,那还不赶紧逃生啊?
哎呦!大家扔下手中酒碗,“稀里哗啦——稀里哗啦……”全往外跑啊。
跑到了大殿之外,还不错,这一次地震的级别没那么高。就见大殿,“哗啦——哗啦——哗啦——哗啦——哗啦……”摇晃了几摇晃。大家在外面站立不稳,“噗通!”“噗通!”有几个就坐那儿了;有几个躺那儿了;有几个哇哇大吐,本来就喝醉了嘛。这么一晃荡,头晕目眩,那就出来酒了,是好不狼狈呀。
约莫过了得有五分钟,哎,房子也不晃了,地也不颤巍了,一切恢复了平静。
大家一看,“哟!地动完了啊?”这地动可不就是一阵儿一阵儿的吗?哎呦……众人互相搀扶着从地上爬起来。
翟让捂着脑袋看了看四周,一看,没有什么变化:“哎呀,这、这、这为何突然间地动了呢?”
徐懋功眼珠一转:“哈哈哈……”徐懋功啊,手摇……“哎?我的羽扇呢?”刚才光顾逃命了,羽扇扔了。“哈哈哈……此乃吉兆也!”
众人一听:“地动了,还是吉兆啊?”“当然了,这是老天向世人示警啊。咱们昨天山东义军与瓦岗合在一处,老天立刻地动,什么意思呢?就是告诉咱们:咱们合兵一处必能够让大隋江山地动山摇!能够干出一番翻天覆地的大事业呀!”
您看,这什么事儿都得人解释。你要是往负面解释:“哎呦!了不得了!老天示警啊!这就是告诉咱们江山不稳!”你要是往正面解释:“哎呀,老天高兴得呀——大地都发颤!老天向咱们表示祝贺!”人嘴两张皮,反正都是理,就看这个人怎么解释了。
徐懋功有学问,这么一解释。哦……大家很多人都相信啊。“对对对对对……这是老天给咱们的喜兆啊!太好了!太好了!呃……既然没事了,咱们进去继续喝酒……”
“啊——不不不不……”徐懋功赶紧把大家拦住了。怎么?以防余震呢!“这万一一会儿大地震再来了呢,那怎么办呢?咱先待会儿啊,别被那房子给闷住了。”
“哎!”说得也对,先在在外面吹吹风,醒醒酒也不错!
众人就在殿前待了约莫得二十多分钟吧。正准备再次进殿,“噔噔噔噔噔……”有小喽啰跑来了:“报——启禀各位寨主得知!后山塌下一个大地洞啊,里面黑咕隆咚直冒冷气,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望各位寨主明察!”
程咬金探地穴,咱们下回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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