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萧兄是打算给自己留下一条退路。”
此刻就只有萧不成和刘隽两人,也因此刘隽的直言不讳,并没有引起萧不成的反感。
萧不成给自己满上一杯,却没有喝,放在一旁对刘隽说道:“正如刘兄所言,我确实有这层想法。自从我进入世间以来,就知道我这个人,文不成武不就,无从博取功名,来谋取一个出身。虽然费劲心力,也不过在横江有一个小小的立足之地,却也是处处受制于人。”
说完这些,萧不成低头不语,开始有些伤感起来。
此刻,萧不成的内心确实充满了迷茫,主要是对汴京此行的前景,有太多的不确定性,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萧兄,此时此刻想这些有什么用,不如痛饮此杯,忘却眼前烦恼,说不得前程就在眼前,转眼便到了。”刘隽举起酒杯说道。
萧不成笑了一下,愁容散去,双手握住酒杯,他遥敬之后,便喝了下去。
“不得不说,刘兄家的酒就是不错,入口甘冽,后味醇厚,确实是好酒。”萧不成将酒杯在鼻尖一过,闻过酒味,一脸赞叹地说道。
刘隽大笑几声,说道:“如果萧兄喜欢,我这边还有几坛,我们来个不醉不归。”
忽然,那刘隽语气一改,有些严肃地说道:“萧兄就没有想过,去别的地方另博一番天地,何至于在景朝蹉跎岁月。”
萧不成眉头一皱,想了一下,继而摇摇头说道:“这天下还有什么地方能比景朝更好呢?我在横江就听到外国客商经常说,不到中原,不知世间繁华。足以可见,景朝民间繁华情景,令外国之人多有动容。”
“虽然,景朝如今吏治腐坏,贪官污吏横行地方。虽知如此,但当今形势也没有到天下鼎沸,祸乱四起的时候。日子过得比较苦,但我这些小民尚且有一息喘息。”
“景朝看上去有颇多诟病的地方,但与之相比,外国外邦许多贵族子弟也比不得的景朝寻常百姓人家的日子。我听闻在塞北之地,还保持着茹毛饮血,羊马作伴的日子。南疆群山,更加是瘴气横行,人烟罕至,目前也是去不得的。”
“眼下的景朝,倒也是一副四海升平的样子,国内无动乱,边疆无战事,如此我等也能自在安歇,也不指望官家有太多作为,这样就足够了。”
听到萧不成说了这一些,刘隽脸上的表情微变,等萧不成说完,继续笑着回应道:“人各有志,萧兄这样想也是对的。这景朝倒也没有像前朝这般,藩镇割据,四处征伐,闹的民不聊生。”
放下酒杯,刘隽又问道:“萧兄你想要去汴京,可是想在京畿之地,开设一个分局。如此一来,横江和汴京之间,也能相互照应。”
从刘隽话中,似乎不知道萧不成去汴京的真正意图,还认为是为了拓展商路的。
不过眼下的时候,萧不成还是不方便告知对方太多,因为没有必要,而且刘隽这人也是不通商道的,涉及太多,反而不太好。
于是,萧不成点点头,说道:“我此番去汴京,多是想做一下试探,倒也没有存在多少一定为之的心思。毕竟,这汴京是天下中心,人杰地灵,英杰辈出。如我这样的人,在汴京如同过江之鲫,不值一提。”
刘隽听后也赞同这一点,他说道:“我居住汴京一段时日,确实繁花似锦,人间胜景。如此好地方,我倒也不敢久居的。”
“为何不能久居?”萧不成奇怪地说道。
“一旦久居,怕离开的时候,割舍不下了,徒增烦恼。”刘隽语气诙谐地说道。
萧不成被对方给逗乐了,他原本以为刘隽会说汴京米贵,久居不易之类的话,却是怕待着太久,一住就是一辈子了。
笑完之后,萧不成对此还是表示赞同的,毕竟每个从汴京回来的人,对汴京都有说不完的话,似乎人间极乐之地,就在汴京一般。
也正是因为这样,萧不成对汴京升起了许多向往之心,想要看看能获得如此多人流连忘返的地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城市。
“汴京是个好地方!可惜,刘兄志在四海,不愿意被一城一地所禁锢。而我选择了商道,就只能奔波于四地,想留也是留不得。”
然后,萧不成突然对刘隽提问道:“涉猎商道有些日子了,我深感当今天下,最好的生意就是和官家去做,一本万利,是一个顶好的买卖。”
“这话有些奇了?”刘隽好奇地问道,“景朝官家富有四海,府库之内,珍稀物件是应有尽有,岂会与人做生意呢?”
“难道刘兄没有听过一句话,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多少英雄豪杰,为了这句话,披星戴月,勤学苦练,就是能得到官家赏识,得到一个鱼跃龙门的机会。“萧不成说道。
”哈哈!“
刘隽先是大笑起来,其笑声远博,在偌大的房间里面回荡,似乎是听到了一个天下间最好笑的笑话,让他久久难以平息下来。
过会儿,刘隽收起笑容,正色说道:“听过,我确实听过这么一句话。果然天下间顶好的买卖,就是和官家去做。”
然后语气一转,“只是可惜,这官家不是一个好的买卖人,无法物尽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