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这个词都不可能在夫子的字典里面出现。
在夫子的眼中,这些学子就应该乖乖听从自己的话。
因为自己能教育这些人,就已经这些人的幸运了。
至于收了别人的钱财,给别人办事,这种事情虽然初期有愧疚感,过了一段时间,那栗辰也就没有了。
反而,他开始给自己找补起来。
在他看来这些学生将来都是要进科场,入朝堂的,这些事情反正都要经历一次,就这样给他们上一场生动的社会实验课程,也是为了他们好。
如果萧成听到了那栗辰的心声,或许会对这个人的奇葩思路给气到了。
如果是这个学堂的学子们知道自己面前尊敬的夫子,内心居然是如此龌龊的人,恐怕也会三观颠覆了。
如果是请来夫子的那些家长,恐怕也会拍着自己大腿,觉得自己是所托非人。
然而,人心隔肚皮,谁也没有想到如此美好皮囊下,居然是如此龌龊的人。
于是,萧成继续发话了,他要将这个人的虚伪一面彻底展现给众人看。
“夫子,你所做的事情对得起你自己的良心吗?”
那萧成说道。
“有什么对不起的!我做事向来公正严明!”
那栗辰说道。
萧成听到这话,心中暗暗作呕,在他看来栗辰这种人,说出这种话,完全是玷污了公正严明四个字的意义。
“虚伪的小人!”
萧成在内心深处说道,对那栗辰的鄙视更加重了几分。
“我只不过是迟到而已,夫子这样太苛责了!”
萧成义正言辞地说道。
“迟到就应该受罚,你赶紧给我滚出去!”
那栗辰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然而他没有想到周围的学子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变了。
这些学子没有想到平时温文尔雅的夫子,此刻居然说出了如此不堪的话语,有些让他们意想不到。
萧成看到那栗辰的样子,知道自己的激将法算是奏效了。
在情急之下,那栗辰已经慢慢拨开了自己虚伪的表面。
趁着这个势头,萧成继续说道:“虽然我迟到了,我也愿意认罚,但是将我逐出学堂,这种处罚也太严重了。”
“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讨价还价,你只不过是一个学子,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那栗辰大声说道,显然他没有想到一个学子违抗自己的意识,他应该如此应对,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这个情况确实也非常少,应该是从来没有有过。
这个学堂每个学子,都是在家中被人耳提面命,不可以违抗夫子的意志。
从小就灌输了这种思想,也就从来没有反抗的意识。
就像一个刚刚出生的小马驹,被一个绳索套在棍子上拴住了。
随着长大,刚开始这个小马驹会试图反抗一下,但是自己的力量太小了,根本就无法反抗。
但是随着一次次失败,小马驹始终无法反抗那木棍,摆脱他的束缚。
最终,小马驹只能听从命运,不再反抗那木棍。
哪怕到了小马驹成长成为一个高大的马匹,只需要稍稍一用力就可以轻易将哪个束缚他成长的木棍拔出来。
但是到了这个时候,那小马驹也无法去尝试了,因为他已经丧失了反抗的念头。
可能就此之后,他就老死在木棍周围,和那木棍一同化为腐朽。
还好萧成并不是这只小马驹,对这个栗辰这样的人,不是特别感冒,所以他也能反抗这种的人。
“我认为先生说的不对,虽然我迟到了,但是我也可以继续呆在这里。”
萧成说了这番话之后,然后一脸镇定地看着那栗辰,显然对于那个只能凭着口舌,但是有着灵活道德底线的人,萧成的那无畏的眼神,还是能给他一种非常不一样的体验。
所以,当萧成直接明白的说明了自己的诉求之后,那栗辰却有些迟疑了。
现在已经是两难困局了。
如果强行将萧成赶出去,恐怕这件事会闹得沸沸扬扬,对于栗辰来说,是一个非常下策的选择。
如果无视萧成,让其留在课堂,恐怕在众多学子面前,会丧失了威信,自己以后领导课堂,恐怕再也没有人能认真听自己讲课了。
尤其是这件事情,处理不好,被这些学子的的家长们知道了,恐怕栗辰这个教习的头衔,可以去掉了。
到时候,自己可能像之前一样,到其他人家那里做西席先生了,哪有现在的好日子。
想到自己之前,过的如此紧巴的日子,那栗辰显然不会放弃如此优渥的生活。
但是想到这些学子的家长,随便一个都是国公,或者哪家侯爷。
这些人稍稍动一下手指,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