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兵出动的信息,被专门人员进行处理,以文书的形式,呈现在萧不成和刘隽的面前。
“萧兄,这些人终于出动了,人马不少,大概出了三分之一的人马,可谓是来势汹汹!”
刘隽看过手头上的最新情报,对着萧不成说道。
此刻,萧不成就在刘隽的身旁,他站在沙盘前,看着沙盘上摆出的敌我形势,等刘隽说完也还是一直看着,面色凝重,似乎在思考什么。
这个以铁罐山为形状的沙盘上,上面布满了各色的旗帜,其中有白,红,蓝,黄,绿,黑,这六种颜色的旗帜。
其中除了黑色,其他五个旗帜便是所在区域不同的横江兵,那黑色旗帜便是那乱兵了,在这沙盘上,这些旗帜虽然交汇在其中,但还是能看出端倪的。
在通往铁罐山的道路上,分布着许多黑色旗帜,形成了一条队列,在黑色旗帜的周围,便是那五种颜色的旗帜,随着黑旗的前进,五色旗帜开始逐渐形成了包围的态势。
但是从整体数量上来,五色旗帜并没有优势,贸然发动攻击只会被对方各点击破,这也是萧不成紧紧盯着战局变化,却始终没有下令攻击的原因。
在半晌之后,萧不成问道:“对方领兵将领什么来历!”
闻言,刘隽想了一下,说道:“目前还没有详细情况,不过从前方对于头领的样貌描述,应该不难猜出是什么人!”
“那你认为是谁领兵的?”萧不成好奇的问题,其实这方面的情报,他也看过了,心里也有一个大概猜想。
刘隽一看萧不成的表情,便知道了对方有考较的心思。
有了底气的刘隽,自然是不怯的,他沉着应答道:“在这乱兵之中,有三位头领,分别是刘,黄,李三人。据此前情报的描述,当前来犯的敌将,身披明光甲,手持点钢枪,身材壮硕,面黑有须,据此这些,便可以得知不是刘,李二人。姓刘的面黄,姓李的无须。在乱兵中能统领如此众多兵马,有符合如此特征的,只有自号是虎贲将军的黄纲了。”
“应该就是他!”萧不成赞同地点点头,继而皱起眉头了,“如果真是他,那就棘手了!”
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萧不成知道乱兵三位头领中,黄纲的年纪最大,性格稳重,算是军中重器,现在他亲自带领重兵前来,将会铁罐山带来极大地压力。
“这个黄纲确实有些本事,听闻他耍得一手的好枪棒,乃是这乱兵中武艺第一人,就连刘大用都甘拜下风,不过我并不认为此人能突破铁罐山!”刘隽说道。
“何以见得?”
萧不成见到刘隽如此笃定,好奇之心便有此问。
刘隽笑了笑,看着萧不成说道:“如果是此前的日子里面,乱兵来犯,黄纲领兵,我绝对不认为我们这点人马能挡住那黄纲的兵马。”
然后语气一个转折,用一种赞叹地语气说道,“今日看到萧兄如此布置兵法,以这等战法,调动部队,周旋于敌军之间,将其一举一动都在掌控之中,便知道了这黄纲迟早要铩羽而归!”
听着刘隽的话像是拍马屁,但是萧不成越听越有趣,因为他知道刘隽此人心高气傲,可不会轻易夸赞别人,便放下其他心思,专心听刘隽说下去。
“这黄纲持勇而来,必然力战,以我军目前之部署,恐怕难以抵挡。但也只是前期占了上风而已,若是往后,必然难以支撑无奈引兵退去了。”
刘隽好像是知道了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开始未卜先知,居然做出了这黄纲先胜后败的预测。
“刘兄,你能具体说说,这黄纲前期如何占优,又如何后期退去呢?”萧不成继续求教道。
“这萧不成果然在考我!”
刘隽在心中说了一嘴,然后继续说道:“萧兄战法,在于调兵灵活,在于据险而战。此次化整为零,以梯次兵力,分散于铁罐山各处,便是不在意一个山头一处险要,而是通过多次攻击,分化击溃敌人。”
“此等战法,可谓是以柔克刚。黄纲持重,不是全军持重,黄纲骁勇,并非全军骁勇。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就算之前偶有小胜,未能全歼敌人,沿途多有敌人,仿佛无穷无尽一般,久战之后,士气难免低落会陷入险地,到了那时,黄纲也只能无奈退走了。”
听着刘隽自信满满地讲完全部过程,好像一定会发生。
“哈哈!”
见此,萧不成笑了一下,那刘隽也开始笑,随着两人笑声越来越大,终究引起了周围忙着工作的少年们的注意,他们纷纷抬起头看着那两人,不明白这两人在高兴什么。
看了半天,一脸的疑问,他们也瞧不出这两人有什么可乐的事情,众少年又开始埋头工作起来。
正所谓人生难得一知己,萧不成和刘隽难得意气相投,在片刻的相处之后,便能知道彼此的心意,仿佛是对方肚子里面的蛔虫一般。
遇到这种事情,难道不是一件非常高兴的事情,难道不值得一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