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刘大用面前的这些人,其实是另外一些人马,刘大用认出了其中一人,这些人是自己兄弟李可径的人马,便问道:“你们怎么出现这里,你们李将军呢?”
被问到的小兵,一脸无奈地说道:“自从刘大用领着中路部队上山之后,我们这边突然遭到了许多横江兵的围攻,李将军勇猛但也架不住如此多的人围攻,大家坚持不住,整个部队都溃败了,大家都被冲散了,我们也不知道李将军到哪里了。”
听到李可径的部队溃败了,那刘大用心中一惊,立刻又问道:“黄将军呢?他的部队现在在什么地方?”
在面前的小兵中走出一个人,他对着刘大用说道:“我家将军,现在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难道他也败了!”刘大用认出对方是黄纲手下的兵,急忙向他求证,这黄纲的部队到底怎么了。
这个黄纲手下的兵便将此前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那李可径的兵也在一旁补充了一下自己经历,将两者一结合,刘大用粗略了解到,自己攻入那山间小院之后,黄纲和李可径,这两支部队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这三支部队,齐头并进,相互之间都有照应,这本是进退有度的阵型,让萧不成一时间难以找到攻击的战机。
等到那刘大用发动奇袭,将所有部队都压上去了,出现了一处薄弱地带。
这让黄纲和李可径的两支部队,丧失了侧翼的呼应,将弱点暴露在对方的打击之下。
就在这个时候,横江兵迅速调集优势兵力,对兵力较弱的李可径所部,展开了猛烈围攻。
虽然,李可径勇武过人,但临阵指挥比不得那黄纲,在情急一下,未能稳定阵型,在对方优势兵力的围攻下,迅速陷入到苦战中。
经过对方几波攻势,这支部队很快就崩溃了,所有人都在逃命,李可径不知所踪。
至于黄纲的部队溃败是在李可径所部溃败之后,那些横江兵居然驱使李可径所部的溃兵,朝着那黄纲部队赶了过去。
面对如此多的同僚败退下来,对士气的打击可想而知,加之这股溃兵又是友军,那黄纲的部队不知道如何处置,便被溃兵冲溃战阵,后面跟上来的横江迅速发动了猛攻。
一时间,所有的部队都搅动在了一起,让黄纲的部下纷纷丧失了战斗意志,只能跟着溃兵逃跑了。
那一刻,黄纲军心大乱,出现溃败势头,其后就算是黄纲极力弹压,也没有见到效果,反而被拖下马,不知道死活。
很快,没了黄纲,整个部队也迅速溃败了,李可径的兵和黄纲的手下都混在了一起,一路朝着山下逃去,这才撞到了刘大用等人。
至于黄纲和李可径两人的下落,他们确实不知道,因为当时他们只顾逃命,其他的什么都不顾不上了。
在了解清楚之后,刘大用明白了对方的具体布局,这横江兵的指挥居然敢以自己的大本营做饵,趁着刘大用中路部队全军压上的时候,调集重兵,猛攻李可径所部,将其击溃之后,将溃兵引到黄纲所部。
驱使溃兵冲击黄纲战阵,引发了黄纲所部的崩溃,最后是将全部部队调回,包围了刘大用攻占的山间小院,发动了围攻,将刘大用所部消灭大半,独留残兵逃出。
明白这些对方的布局之后,刘大用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用兵能用到这种地步,居然敢冒着自己被擒杀的风险,还能如此冷静做出这种布局。
要知道,这个布局看似简单,但操作极其困难,每一步都蕴藏着极大的风险,若是任何一个步骤失误了,便是引发全局的崩溃。
“此人才是真正的赌徒!”
刘大用终究因为自己的轻视,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因为他确实没有想到对方能做到这种程度,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眼下的情况,刘大用已经无力发动攻击了,他只能逐渐收拢残兵,朝着山下而去,等到了营垒再做打算。
一路上,他陆续收拢了一些兵马,虽然也遇到了横江兵的零星打击,但都成不了气候,并没有对方造成太大影响。
可见,对方也已经是人困马乏了,无力发动强有力的追击。
就这样,刘大用一面收拢兵马,一面领着众人下山,等到了山脚安全的地方,他粗略点了人数,瞬间明白,他这次是惨败。
目前这点人数只能自保了,攻打铁罐山已经没有可能了,但对刘大用影响最深的便是,他的两个兄弟,黄纲和李可径,这二人一直没有出现,问后来的人,都没有这两人的下落。
没了部众,还能再找,但是没了这两人,刘大用就感觉失去了两个臂膀,看着茫茫天际,内心泛起一股迷茫和无助。
他只能如同行尸走肉一般,领着残兵败将,朝着营垒走去。
但在去往营垒的路上,突然出现一队人马,居然是自己留守在营垒的部队。
“你们这是什么了?我不是让你们守好营寨,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寨!”刘大用对着过来的人马,大声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