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隽返回到船舱的时候,那高逢借机赶紧跟了上去,内心有些犹豫,不知道想什么词来劝谏刘隽,毕竟这种事情太难以启齿了。
那刘隽察觉到高逢出现在身后,表情有些怪异,就好奇地问道:“你跟在我身后,要做什么?”
高逢快速扫了周围一圈,见到四下无人,就赶紧上前一步,小声劝谏道:“你性格洒脱,素来不喜欢受到拘束,但有些事情却是做不得的。还希望能够节制,否则我可是没脸见你的父亲。”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刘隽听到那高逢说这些没头没尾的话,脸上充满了疑惑。
他在脑子里面快速过了一下,似乎觉得自己最近没有做什么越界的事情。
那高逢看到刘隽如此表情,还认为他在装糊涂,心中更加急切起来,又觉得此事棘手,不能操之过急。
但想到了这件事情关系刘隽的未来,那高逢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我知道你喜欢和那个小子,平日里面也没有一个边界。你们两人年龄相仿,兴趣相投,相互引为知己,我也是不反对的。但有时候还是需要保持距离,不要逾越了伦理。”
话说到这个程度,刘隽可算是明白这高逢要表达什么意思。
这一下,可是听懵了刘隽,他显然是没有料到高逢会这样想,然后就觉得这个想法非常可笑,就笑了起来。
“你在想什么呢?我岂能做这种事情!”刘隽摇摇头,笑着说道。
观察那刘隽的表情,想来应该是没有这个意思,但高逢还是加以劝谏道:“你能明白就好,只是这种事情还是少做的,免得让别人看到,生出一些是非来。”
“什么事情?”刘隽问道。
那高逢以手做刀,在下摆的位置比划了一下。
这一刻,刘隽瞬间想起了自己之前的行为,随后想起了“断袖”这个词背后的典故来。
原来是这个惹来了高逢误解,再想起那高逢紧张兮兮的样子,刘隽忍不住捂住嘴笑着说道:“你太紧张了,放心,我从未有过这种想法。”
见那刘隽如此说,高逢也不再继续言语了,当下就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但走了半路,高逢慢慢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开始踌躇起来。
他想到虽然刘隽没有这一层意思,但是不代表萧不成没有,这两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若是那萧不成见到刘隽俊俏,一时间没有忍住,将刘隽当成女娃给睡,到时候自己真是晚节不保。
“不行,我还需要多留心他们两人,尤其是那萧不成!”高逢在心中暗暗说道,显然将这件事情当成了头等大事了。
这个时候,还在酣睡的萧不成丝毫没有预感到会有这么个情况,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在这之后,他完全不知道在将来的日子里面,随时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一旦有任何逾越的行为,弄不好就是当头一刀的招呼,为了刘隽,那高逢下得去手的。
这股突如其来的杀意,让萧不成打了一个寒颤,随后开始缓缓醒过来,他睁开眼睛,看到周围的环境十分陌生,当下心中一惊,赶紧坐起身来。
等脑子转了一下,萧不成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情,自己受邀去了刘隽这边,两人是喝了一个通宵。
这才明白是喝酒太晚了,就留在刘隽船上了,然后萧不成就放松下来了。
随即一阵头痛袭来,胃部也是泛起酸意,使得自己感到一阵恶心。
“我靠,这是喝了多少了!这酒虽然好喝,但后劲也太大些了!我以后要克制一些,少喝点!”萧不成忍受着宿醉带来的痛苦反应,想要起身,手突然摸到一个东西,拿起来一看,发觉是一个碎布片,他顿时感到疑惑。
端详一会儿,发觉布片上面的纹路好像是刘隽的衣服。
“这个东西怎么出现在这里?”萧不成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具体什么原因,索性也就不想了,将其随手丢弃。
在外面等候的几名仆从察觉到萧不成醒来,就走了进来,询问萧不成是否需要洗漱用饭。
萧不成抬头看了一下外面,发觉还是一片昏暗,已经失去时间概念的萧不成,对他们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那仆人答道:“寅时三刻。”
“想来也快日出了,没有想到自己能睡这么久!”萧不成随后又问道,“刘隽去哪里?”
那仆人迅速回答道:“他比你先醒来了,瞧着应该是去船头了。”
“果然是好酒量!”萧不成赞叹道,随后就不再言语。
于是,萧不成在一群奴仆的全方位照顾下了,换下弄脏的衣衫,好好洗漱一番之后,整个人清爽了许多。
简单用了一些早点,萧不成走出了船舱,沿着甲板朝着船头过去了。
时间应该是过了寅时四刻了,天空变得蒙蒙亮了,远望江水,那连城一线的江面逐渐升起一个鱼肚白,随后便是光芒万丈,朝霞灿烂,天地重新换上了一片光明。
萧不成迎着万千彩霞红光,来到了船头,在最前端寻到了刘隽的身影。
这个时候,刘隽也是换了一身衣衫,却是简朴便装,却也没有掩盖自身的英气。
他半身坐在船头,双脚伸出船头外面,赤着脚丫子,来回不断摇晃着,同时用双手支撑着自己的身躯,然而在他的脚下就是船只破浪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