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一下子蹦了起来。
徐庶在窗外急促的说:“是孙仲谋亲自带人来的,现在已经到前厅了。”
刘备吓得差点跳窗而逃,他跑到孙权的地盘来,不仅睡了他的寡嫂,还睡了他最宠爱的妹妹,孙权这是来捉奸了?
见了刘备的窘态,大乔从容起身抱住了他的胳膊,“天师莫慌,我去赶走他们。”
大乔重新戴上面具,穿戴停当后匆匆出了内室。
孙尚香手忙脚乱的穿上了衣服,像个偷吃糖被抓的孩子一样,六神无主的看着刘备。
刘备心惊胆颤的跳下锦榻,光溜溜的到处找寻衣服。
孙尚香苦笑着说道:“这是我大嫂的寝室,不会有男人衣服的。”
刘备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果然衣箱里都是些女人衣服鞋袜,他懊恼的推开衣箱,忽然发现房间角落里还有一个大木箱,他打开箱子,从里面拎出一件锦袍来。
孙尚香惊叫了一声,“这是我大哥入殓时穿的寿袍!”
她跑到刘备身旁,仔细打量着袍子,“我知道了,这寿袍当时一共做了两套,这是另外一套。”
说着她从箱子里拿出了袍服靴帽,最后从一个锦盒里拿出一张面具。
孙尚香眼中流出了泪水,哽咽着说:“我大哥总嫌自己长相俊美,不足以威慑敌人,所以他出战时总是带着面具,这面具是我大嫂亲手做的。”
刘备看着这一箱子死人寿衣,心里觉得十分别扭,这时候,窗户轻启,徐庶和貂蝉跳了进来。
刘备刚一愣,就听到了窗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和甲胄震响。
徐庶看着未着寸缕的刘备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主公快随我冲杀出去,他们是来抓您的。”
“这么快就破案了?”刘备难以置信的看向徐庶。
徐庶脸色凝重的说:“我听那些搜查的军兵说,孙权想要抓住您送给刘表,换取樊城。”
刘备咬牙切齿的咒骂了几句,这时候房门开启,一个婢女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女君让我来告诉你们一声,孙仲谋带着人已经往内室里来了。”
刘备听完如同五雷轰顶,他转头看了看徐庶,徐庶一笑抽出宝剑,“主公莫慌,待我去挟持孙仲谋,保主公离开。”
那婢女慌忙摆手,“去不得,太史慈和甘宁周泰都来了。”
听到这三个名字,徐庶脸色大变,刘备急得想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子里团团打转,忽然他停到孙尚香面前,“我不想施法咒死孙权,你且去想办法阻他片刻,我自有办法。”
孙尚香将信将疑的跑了出去,刘备拆开貂蝉头上的发髻,拿出两个玉瓶攥在手里,看了看徐庶和貂蝉,“咱们拼一拼。”
中庭走廊里,孙权笑着环顾四周,“这里太过静僻了,阿嫂还是跟我回建业吧,阿母时常惦念阿嫂。”
大乔冷笑一声,“多谢将军挂念。”
听她语气如此冷淡生疏,孙权一愣停住了脚步,然后挥了挥手,身后的太史慈等人纷纷后退。
孙权叹了口气,“阿嫂,刘景升派人来和我相商,只要能把刘备交给他,樊城和周边十三城就是咱们的了。”
说完他看向大乔的眼睛,“北征许昌,迎献帝还朝是我亡兄的梦想,如果能得到樊城,许昌唾手可得,阿嫂向来聪慧贤明,不会不明白这其中的曲直。”
大乔心急如焚,脸上却不动声色,淡淡笑着摇了摇头,“将军的雄心壮志,我自然不会阻拦,我就是不明白,你抓刘备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孙权陪笑着说:“阿嫂,您还是叫我阿阮吧。”
大乔瞥了孙权一眼,目光变得锐利无比,“阿阮,难道你怀疑我和刘备有染,把他藏在了我闺房里?”
孙权皱着眉头连连摇头,“阿嫂您误会我了。阿嫂对亡兄的情谊,天地可鉴,我就算再龌龊也绝不敢猜疑您的节操。”
他压低了声音说道:“是小妹。我收到了密谈禀报,小妹偷跑到樊城,和刘备那老儿……唉。”
他痛心的摇了摇头,咬着牙说道:“小妹本就天性浪漫,那刘备又是个口若悬河的浪荡子,小妹在他那里吃了大亏。
密谈奏报,说小妹领着刘备跑到了您的别苑,您还不知道呢。”
大乔露出了惊骇莫名的神情,“小妹来了?我怎么不知道,你带着这么多人来别吓到她,我去找她,若真如你说的,我劝她把刘备交出来。”
说着她就要离开,孙权挡住了她,“阿嫂,你不能去。这次护送刘备来的人是徐庶,他剑法精奇,您若去了定会被他挟持。”
说着他脸上露出了狰狞笑容,“别苑里我们已经搜遍了,就差您的闺房,他们一定就躲在哪里。您放心,我绝不会伤到小妹的。”
说着他挥了挥手,太史慈等人领着军兵撒腿就跑,转眼就跑过了长廊,来到了内宅。
忽然内宅里传来了孙尚香的喝骂声,孙权大步赶去,大乔也顾不得形象,拎着裙子撒腿就跑,鬓边的步摇飘荡起来频频打在她脸颊上。
内宅门口,孙尚香双手叉腰,正瞪着太史慈,“你们想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