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四毛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不过他眼珠子一转,就说道:“那个,反正都是可以治好的,随便给我哪一样都可以。”
这孩子还挺机灵。
就是母亲不教好的,未来也不知道会不会走弯路。
秦晚晚拒绝的说道:“那不行,你小孩子不懂事,不知道选什么。
你让你妈自己过来问,要不然,我让你翠翠姐姐跟你回去,直接问你妈吧。”
秦晚晚可不想自己去见荷花婶。
还是方翠翠这个同村的晚辈比较好。
显然方翠翠也想明白了,当即也是点头,就打算去拉四毛的手,带他一起回去。
“不用了,我回去告诉我妈。”
四毛见自己没办法办成,只好转身跑出去了。
方翠翠摇了摇头:“这荷花婶,什么好的布教,让四毛来白嫖。”
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个老师,也是言传身教,最重要的老师。
虽然不是没有歹竹出好笋的现象出现。
方振汉就是一个明证。
但大部分的孩子,都会跟随父母,养成和父母一样的世界观。
方翠翠赞叹一句说道:“还是嫂子你机灵,要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小子。”
直接拒绝,说要给钱,就显得有些太市侩了。
秦晚晚给出了两个档次,就好的多。
四毛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只能回去询问荷花婶。
“不行,我去荷花婶那边问问。可不能让她这样。下次非要传嫂子你的闲话不可。”
秦晚晚明白,方翠翠是担心荷花婶到时候说自己不给药,导致三毛的病拖的太久了。
这还真不是杞人忧天。
人的一张嘴,上下嘴皮子一张一合,想要说什么,也只能是任凭她去说。
这世界上的事情,又不是非富即贵。
村里人更熟悉荷花婶,肯定是更倾向于荷花婶。
秦晚晚不说话,有人帮忙的感觉,真好。
这要是在帝都,虽然大家都知道,她和秦云生在家里不受待见。
但不会帮忙说一句话。
林素琴的那一张嘴,可不是好惹的。
谁也不想惹麻烦。
那边,方翠翠已经来到荷花婶家门口,就听到里面荷花婶的声音。
“这个秦晚晚,就是个死要钱的。
怎么的,一个孩子去要,都要不来?”
这个声音不小,方翠翠就知道荷花婶是故意这么说的。
这是要败坏嫂子的名声。
当即,方翠翠就大声的说道:“荷花婶,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你昨天带三毛去看病,我嫂子也没要钱啊。
但你这要配药,总不能让我嫂子白给你采药吧?
这采药可是要时间和精力的。”
荷花婶听到方翠翠的声音,也是暗骂一句。
要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当然是随便她怎么说了。
她派四毛去要药。
要到了,那就无所谓,最多也就是私底下说一说。
反正已经得罪了,想要秦晚晚帮忙做点心,怕是不行了。
那就说说坏话,开心一些,也挺好。
要不到,那自然是要毁坏对方的名誉了。
一个外来人,居然敢这样对她。
可谁曾想,四毛刚回来,刚把话说完,方翠翠就跟来了。
你一个小姑子,为了一个外来的媳妇,至于做的这么好么?
当即,荷花婶走出来说道:“村里没让她下地,还给了满工分,怎么就要收钱了?她那是资本家的做派。”
方翠翠有些无语:“你是说,你们下湾村的赤脚医生是资本家?他也不下地,看病要收费,药费也是要给的,比我嫂子收的可是多的多。
再说了,这是村长爷爷定的,你对村长爷爷不满?”
“你!”
荷花婶当然不敢说对村长不满了。
村长任劳任怨的,也很公平。
村里人可都是很敬重村长的。
她敢说村长不好,周围邻居都要啐她几口的。
而且方翠翠这话传回她娘家去,那赤脚医生下次不给她娘家看病,或者多收钱,她回去也要被骂的。
可这要是给钱,那就……
就在此时,村长也刚好经过,听到声音就过来。
“怎么回事?”
听到村长的声音,荷花婶又是吓了一跳。
有心想要说什么,但方翠翠的嘴巴更快,一下子,就三下五除二的将事情的经过都说了出来。
她也没有夸大其词,而是就按照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村长当即就皱眉,看向荷花婶。
荷花婶一愣,着急的说道:“村长,你可不能听她瞎说。
我这不是前几天,大毛相看了对象,家里一时之间拿不出来钱。
我本来想说,先赊欠一次,等我把鸡蛋拿到收购站去卖了。
回头就给钱的。”
村长摇头,质问道:“你家就真的没有两毛钱?”
怎么可能没有?
就算是再穷,两毛钱还是拿的出来的。
上湾村的地理位置不错,又靠山又靠水,虽然穷过,但绝对不会特别穷。
当年灾荒的时候,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