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好了!”赵莫言还没有表态,紫裙女子便兴奋的开口道。
赵莫言无奈的瞥了一眼那紫裙女子,却不想在一旁的告示栏上看到了女子的画像,摸着下巴仔细地看了一会儿,却发现这紫裙女子竟然是一名被通缉的江洋大盗,根据悬赏令上所说,这女子名叫幻蝶,独自一人盗窃王都国库不下数十次,所盗财富有千万之巨,若是没有同伙的话,赵莫言倒是还挺佩服这女人的。
幻蝶见一旁的赵莫言一直没有说话,诧异的转过头去,却发现对方正对着自己身后出神,下意识的转头一看,身后竟然是张贴海捕公文的告示,而自己的画像赫然便张贴在最醒目的地方。
“额,貌似你还挺值钱的。”赵莫言摸了摸下巴老神在在的说道。
幻蝶脸色一变,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闪着湛蓝色寒芒的匕首,锋锐的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异样的青绿色光芒,显然是喂过毒的,赵莫言倒是一脸淡定的看着气势汹汹的幻蝶,像是看一只动物园里的猴子。
“你想抓我去领赏?”幻蝶机敏的向后跳了半步,摆出一副防御的姿态。
赵莫言见状顿时无奈苦笑,伸手指了指幻蝶道:“我说你没事把匕首捏的高一点,小心匕首手上油皮划伤了,那你可真的没救了,还有你今天穿的是裙子,没事不要摆这种姿势,要不就别说我眼睛占便宜了……”
幻蝶闻言连忙看向自己的身上,只见自己两条白花花的大腿正露在裙子外面,一张精致的俏脸登时一红,像是被电打了一样迅速的站直了身子,正在这时幻蝶惊讶的发现面前的赵莫言竟然不见了踪影,正欲寻找却感到身后陡然一凉僵硬的转头一看,只见赵莫言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她的身后,手中还拿着她那张通缉令。
“别害怕,我要是想抓你,你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赵莫言看都不看幻蝶一眼,只是对着那张通缉令啧啧称奇,“这画像画的倒也有意思,看似画的用心,却又似是而非,若是单凭这张画像,估计你都化成灰了也未必找得到。”
幻蝶闻言脸上的神情顿时黯然了起来,她随手将那柄匕首放回腰间道:“这画像是他们逼着我师父画的,师父为了保护我才画成这样的,只可惜……”
赵莫言闻言轻轻拍了拍幻蝶的肩膀道:“你师父既然用这样的手段保护你,就说明他希望你能健康安全的活下去,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已经是对他一番苦心最大的慰藉了。”
幻蝶点点头刚要说些什么,一阵沉闷的马蹄声传了过来,听着这轰鸣如擂鼓一般的蹄声就知道来的绝对不是善茬,她连忙将赵莫言几人一推道:“你们快走,这里有我!”
赵莫言没好气的在幻蝶头上一个暴栗,旋即从腰间百宝囊中抽出一张土灰色的符纸向天空一扬,霎时间天地之间陡然升起一道粗壮的龙卷风,地面上的砂石灰烬瞬间被龙卷风卷到半空,沙尘漫天像是一堵黄沙墙一般遮蔽住了赵莫言几人的身形,同时也阻隔了那些骑士的视线,待到这股妖风沙尘散尽,骑兵面前只剩下了沈公公扭曲的身体,赵莫言几人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几个时辰后,赵莫言几人围坐在一处庭院之中,面前摆着精致的香茗和点心,林鸢的母亲舟车劳顿已是承受不得,早早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休息,只留下赵莫言三人坐在院中品茗。
通过聊天,赵莫言也了解了林鸢的身世。原来那沈公公所言倒也不假,林鸢乃是当今苍龙帝君还是储君之时在王都一处清舍中与一清倌人所生的私生女,因身份特殊,在苍龙帝君登基之后便打算以前朝遗孤的身份将母女二人召回朝堂,却不想那清倌人在产下林鸢之后便因忧思过重驾鹤西去,只留下林鸢一个孤女与自己当年一个亲近丫头相依为命,后来苍龙帝君迎娶了朱雀帝国长公主为后,这位心性刻毒的皇后在知道了林鸢的存在后便处心积虑的打算暗害二人,若非苍龙帝君多次遣人暗中保护,恐怕林鸢二人坟头草都齐腰了。
这次宫中传言苍龙帝君罹患重病,皇后多年未有生育,便想将自己一位侄儿立为储君,但旁支想要成为储君就必须要让苍龙帝君乏嗣无后,因此林鸢便成了皇后心中唯一的一根刺,这才派了沈公公假传圣谕召林鸢入宫,却没想到半路上竟然杀出了一个赵莫言。
自古天家无亲便是如此,赵莫言对这个倒是没有太多的感触,毕竟这属于凡人之间的事情,他作为仙人并不想多问,只是之前在闹市中焚化的那个行尸,赵莫言用搜魂之法读取了他的记忆,却意外的发现当今苍龙帝国的朝堂之上朝政竟是被一个外姓的摄政王把持,这摄政王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其一人就掌握了九成的官员,真可谓一呼百应,许多匪夷所思的政令皆是出自于这人的手笔,那具行尸也是这位摄政王所炼制的。
赵莫言突然想起了一个几乎被自己所遗忘的人,当初刚进入尊爵学院之时,自己的沧海剑被一位尸修封印在冰魄之中,自己贸然想要解除禁制,竟还差点着了那个尸修的道,如今那行尸的身上竟然有着与那尸修相同的神念印记,若是猜得不错,这位尸修或许是与自己来自同一个世界的‘同乡’也说不定。
正在几人闲谈间,外间屋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响动,赵莫言耳朵微微翕动脸色如常,倒是幻蝶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