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白甲武士恍若未觉,没有一个人有动作,只是那为首的武士僵硬的弯腰伸手捡起那块令牌,微微抱拳之后便带着身后一众武士步履铿锵的离开了。
中年男人的愁眉依旧不展道:“恐怕这些黑毛僵尸挡不住那人,看来我还是要拿出点压箱底的东西才是!”说着他却是从自己的空间戒指中取出一块一面是银白色一面是淡金色的小镜子,又取出一面赤红色的令旗。
女人见状立即会意,再次伸手拍了拍,这次竟是两个宦官一前一后抬着一副担架走了进来,担架上摆放着一被白色床单覆盖的人形物体,隐隐约约能看得出白布上被浸透的鲜血人形,担架下则是滴滴答答的拖了一串血痕。
两名宦官将那担架抬进宫殿,放在地上便要离开,却不想那中年男人将手中小镜子银白色的一面猛地在一名宦官面前一晃,那宦官登时觉得眼前一花,紧接着头晕目眩扑通一声栽倒在地,落在地上的时候已是没了生气,裸露在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可怖的灰白色。
另外一名宦官见状拔腿就跑,却不想双足像是被强力胶水粘在了地面上一般,中年男人冷笑一声,手中晃动着小镜子 便来到了那宦官的面前,那人见逃生无望连忙跪地求饶,中年男人哪里在乎区区一个宦官的死活,便要用小镜子晃那宦官,那宦官心中恐惧到了极点,一股无名的怒气却是生自胸臆,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柄小匕首狠狠地朝着黑袍男人的胸膛扎了过去。
宦官凭手感知道那小匕首已是深深地扎入黑袍男人的胸膛,即便是不死也是受创甚深,正要趁着这个机会撒腿就跑,却不想黑袍男人的胸膛处衣扣陡然碎裂开来,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胸膛,几根肋骨白森森的从皮肉中刺了出来,周围的皮肤和血肉都呈现出不正常的青绿色和暗红色。
那宦官平日里就是在皇宫之中打打小杂,哪里见到过这等恶心的场面,顿时被吓得浑身冰凉,下意识的便要扭头就走,却不想那血肉模糊的胸膛之中竟是突然伸出两根白森森的人类手骨,两只手骨像是钢勾一般深深地抠入了宦官手腕处的皮肉之中,疼的他哇哇大叫,中年男人可不管那么多,随手将小镜子在那宦官面前轻轻一晃,那宦官便如之前那人一般,全身灰白的倒在地上僵硬的死去了。
用小镜子晃死了两人,中年男人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随手将地上担架上盖着的白布掀了开去,只见那担架上盛放的竟是一被剥去了皮肤的肉身子,那血肉模糊的身体还在轻微的抖动,起伏的胸口表明这被剥了皮的倒霉蛋竟是还未死透!
中年男人丝毫不受那恶心的场景影响,只见他熟练地用自己长长的指甲深深插入那没皮的肉身子的天灵,只是轻轻一划便将天灵盖像是取污水井盖般卸了下来,五根手指一钩一颗白花花的脑子便被挑了出来,他连忙将自己手中的令旗轻轻一挥,小镜子翻到了淡金色的一面,将那镜子在令旗上一晃,令旗立时变成了淡淡的金色,最后中年男人将手中令旗倒转,用长长的旗杆刺入了头脑中的空窍,然后将掀开的头盖骨往回一按,头脑立即恢复如初。
被植入令旗的那具肉身此时才算是真真正正的死了,只见中年男人,从怀中掏出个小铃铛轻轻在那死尸耳边一晃,一声清脆的‘叮当’生响起,那血呼啦的尸体竟是突然从地上弹了起来,像是野兽一般四肢着地的在大殿中爬了起来,很快便摸到了那两具宦官的尸体上,前肢手掌的地方此时已经变成了锐利的勾爪,三两下就将两具宦官的尸体撕扯成碎块,生生的吞吃了。
那尸体化成的怪物狼吞虎咽的吃完了两具宦官的尸体,猛地仰天长啸一声,中年男人趁势甩出一张淡蓝色的符箓钉在怪物的眉心,一道幽蓝色的光芒通天彻地,那怪物浑身一阵哆嗦,双目之中陡然射出两道血红的神光,身体若一只巨大的壁虎一般伏在地面上,飞速的扭动身子钻出了大殿。
中年男人望着那怪物远去的方向,不禁发出一声冷笑,转头便搂着那女人的腰肢回到了软榻之上,丝毫没有注意到在大殿正梁之上停着一只用黄纸叠成的仙鹤正静静地关注着他们。
话分两头,赵莫言此时已经探查完了三处可疑的区域,都没有什么发现,倒是在这三处偏殿的隐秘角落中发现了几个用梨花木雕成的小人,小人雕刻的很是粗糙,甚至于只有一个大致的人形轮廓,身上则密密麻麻的刻满了晦涩的咒文,小人的脖颈处缠绕着一缕发丝,胸膛处被人为的掏空出一个小小的暗格,里面藏着一些用红纸包裹的粉末,赵莫言捻起一丝放在鼻子下面一嗅,竟然是人的骨头混合着一些不知名动物的甲壳。
赵莫言认出这是一种结合了苗疆蛊术和传统道术中的恶诅之术的独特法门,中咒者不仅会被痋毒侵蚀身体,更是会在中术期间完全被施术者操纵,最终中术者会因为痋蛊吸干精气而死,看这些小人的数量,这施展邪术之人估计也是害了不少人的性命。
突然赵莫言看到远处一道蓝光腾空而起。与蓝光一同冲天而起的还有一股浓到化不开的凶厉怨气,心下陡然一惊,连忙伸手掐指询文,却无论如何计算都无法得到准确的答案,只是隐隐显露出九死一生的卦象。
来不及细想,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