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本身只是一名魔法师,没有剑士强健的体魄,被赵莫言这么一扔,登时觉得全身骨头架子像是散了一般的疼痛,蜷缩在地上像一只大虾仁一般痛苦的挣扎了一阵,这才勉强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刚一站起身子,手中不知何时便多了一根枯树枝样貌的法杖,闪烁着莹莹蓝光的法杖轻轻在地面上一点,黑暗中立即亮起一连串青白色的光芒,这些断断续续的微光在黑暗中就像是一盏盏鬼火,不仅没有给人一丝光明的感觉,反倒是让人有总阴森之感。
借助那微弱的火光,赵莫言这才看清,周围那些床弩碎裂的地方,都分别站着一个手持硬弓的战士,闪烁着寒光的箭头齐刷刷的对准了自己,那名叫做约德尔的中年战士却是半跪在巨大蝎子的背上,双手操纵着一架小型的破舰弩。
“老头,你有恃无恐的凭依不会就是这些烂番薯臭鸟蛋吧?”赵莫言随意的扫了一眼周围的那群战士淡淡地说道。
不是赵莫言贬低这些战士,说他们战士都是看在他们能拉得开弓箭的份儿上,这群年轻人浑身上下充斥着一个词——破旧,破旧的衣衫,破旧的铠甲,破旧的长弓和破旧的羽箭,说实在的赵莫言都生怕这些弓箭一个不小心崩了弦,这种玩意儿除了能拿来给小孩子做科普之外,就连弹棉花都害怕卷了棉花,其中一部分青年明显就是临时拉来充数的,拉开弓弦的手还在颤抖,就这样一支所谓的军队,能有多少威慑力?
那手持法杖的老者却是一脸生死看淡的表情,眯着眼睛看着赵莫言道:“恶魔,不要小看我们这些被先祖之灵庇佑的战士,即使你再强大也逃不出我们这先祖困魔阵的束缚!”
随着老头话音落下,平底突然升起几块闪烁着淡蓝色光芒的三角形石头,这些石头与一般自然界形成的不同,表面平整光滑,颜色也是一种不正常的灰白色,几块石头出现,赵莫言就感到一种无形的立场包裹在整片区域之中,他的心头莫名有种被重物压抑的感觉,下意识的催动仙力,果然感受到了莫大的阻力。
赵莫言心知这老头所言非虚,若是等他们的阵法成型,估计自己就真的变成砧板上的鱼肉了,连忙从百宝囊中取出两颗灰白色的晶珠,手指一弹便朝着其中一块三角形的石头打了过去,那晶珠去势极快,摩擦空气发出一阵阵尖锐的爆鸣声。
黑暗的空间中传来两声沉闷的声响,就像是飞镖铎入木头一般,赵莫言定睛望去,那两枚堪比子弹的晶珠竟是在距离那三角形石头不足一尺的地方诡异的停了下来,就像是被一股无形的能量包裹住,无法再寸进半步。
好在赵莫言激发这两枚晶珠并不是单纯以坚硬的质地杀伤,两颗晶珠被定在半空之中,原本灰白色的颜色霎时间变成了血一般的殷红,紧接着两枚晶珠的表面出现了大片蛛网状的裂痕,一股难以言表的赤红色火光自裂纹之中透射出来,两枚晶珠陡然发生剧烈的爆炸,两朵蘑菇云升腾而起,距离最近的那块三角形的石头承受不住如斯强烈的爆炸气浪,登时便被懒腰斩断成两截。
失去了一块石头,先祖困魔阵立即出现了失衡的现象,其余几块三角形石头上的光华立时变得闪烁飘忽起来,老头见状顿时大惊失色,这困魔石上的防御性魔法还从未有人能够打破,即便是他这种传承了许多代的祭司也只是隐隐找到了一丝能够控制困魔石防御性法阵的方法,没想到面前这年轻人竟是仅凭两颗小东西就将困魔大阵破坏了。
眼见得困魔阵已经失去了作用,老头也顾不得自身的安危,冲着一旁的约德尔大声叫道:“约德尔将军,快放弩箭!”
约德尔本就对老头的困魔阵没有太多的期许,心中早就已经急不可耐,听闻老头的招呼,下意识的便端起巨大的破舰弩对准了场中,不曾想弩箭倒是端起来了,但是却失去了赵莫言的行踪,常年的军旅生涯让约德尔的警惕性已被磨练到相当敏锐,在丢失了赵莫言身形的一瞬间,下意识的便将巨弩对准了身后,手臂还未抬起,一股巨力便从手中的巨弩上传了过来,沉重的弩机猛地向后一顿,正好撞击在约德尔的胸膛之上,约德尔只觉得胸口火烧火燎的,一口腥咸的血液涌上喉头,他心知此时断不是吐血的时节,只得强忍住肺腑的剧痛将那口鲜血强行咽了下去,却是让内腑的伤势愈发严重了。
赵莫言一脚踹碎约德尔手中巨弩,单脚踏在他的胸口上,居高临下的将他踩倒在地,淡淡的说道:“胜负已分,你应该没什么话说了吧?”
约德尔面色一僵,怒道:“你这该死的恶魔,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欺骗加西亚的!”
“我说你张口闭口的都是恶魔,我记得咱们似乎是第一次见面吧?”赵莫言不禁有些好奇道。
约德尔闻言大怒:“你这该死的恶魔,如果不是早有预谋,怎么可能一个人便将沙暴龙这样的怪物杀死,你一定是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蒙骗了加西亚。”
听了约德尔的话,赵莫言这才恍然,原来是自己将那大蜥蜴斩杀的事情过于惊世骇俗,这才引起了他们的怀疑,只不过这种事在外面的世界里实在是稀疏平常的事情,难不成这里的人都做不到吗?再想到这些人似乎天生便没有眼睛,攻击防御全凭其余感官的感知,武力值低似乎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了。
想通了这一节,赵莫言也是缓缓地放开了踩住约德尔的脚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