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蓝衫,英气十足却儒生打扮的男子和林甫坐在院子里喝茶。
“林甫,今天起得倒是早啊?”
林甫苦笑:“陆维你可别说这风凉话了,这几天在我这小破屋的人,都快把我门槛踩坏了。”
陆维嘿嘿一笑:“以前先生也常说我们人太多,担心把他门槛踩坏,你和先生学了这么多年,别的学没学来不知道,不过他这些语癖倒是学来不少啊?”
林甫无奈:“你今天来我这里是为了如烟姑娘吗?”
陆维笑道:“就不能是为了若絮?”
林甫皱眉:“怎么突然提起若絮来?”
柳若絮,陆维和林甫打小一起玩到大的好友,林甫在父母双亡之后,就被教书的老儒生收养,老先生除了在自己办的私塾教书,还给左相府的掌上明珠讲课。
这左相府的掌上明珠,就是柳若絮了。
陆维本就是将军府的少爷,和柳若絮门当户对,虽说陆维因为家里父母的原因,让他到私塾上课,但是柳若絮这边,陆维也没少跑。
林甫跟着老先生之后,也常常去左相府,原本他和陆维关系就很好,这么一来,三人也算混成了打小的青梅竹马了。
林甫因为父母双亡,内心阴郁的时候,便没少靠柳若絮和陆维二人开导。
只是老天无眼,柳若絮不幸得了绝症,在今年年初的时候去世了。
陆维和林甫很是伤心,但是伤心归伤心,日子还是要过的,只是和平时相比,他们尽可能不会提起柳若絮的名字。
今天陆维突然提到柳若絮,便不由得让林甫有些疑惑。
“你可知道,若絮回来了。”
陆维静静地看着林甫,林甫却皱起眉来。
“人死不能复生,你我二人都是亲眼见着若絮下葬的,陆维,你这些天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林甫也知道,陆维身为将军府的少爷,压力自然不小,而且他爹一直看不上他吊儿郎当的性子,一直想着把他培养成踏实可靠的领军者来。
陆维也是个倔脾气,他爹越是想让他老实当兵,他越是不乐意,所以明明打小习武,陆维却总是一副不三不四的儒生打扮,把他爹气得够呛。
这几个月,边境越发不安生,陆老将军一心求战,朝内大臣的主流想法则是议和,因此让陆老将军火气不小,连带着对陆维也越发苛刻起来。
“是真的,你若是不信,就和我一起去看看便知道了。”
陆维说得很认真,林甫更是疑惑。
陆维见证,拉着林甫的胳膊就打算将他拽走。
林甫反抗了几下,他这小胳膊小腿自然拗不过自小习武的陆维,也就随他去了。
上了陆维的马车,过了片刻,就到了左相府了。
陆维和林甫下车,林甫见左相府的下人们脸上都带着明显的喜色,心中更是不解。
“你也见到了吧?这些人可不是没由来高兴的,走,我们去找若絮!”
林甫见此也不由得有些动摇了,若是开玩笑,到这一步就已经可以收手了,陆维虽然跳脱,但也不是这么不知轻重的人。
二人走入左相府中,看门的下人自然认识二人,也不阻拦,只是行礼。
左相府的路,二人早已轻车熟路了。
不一会儿,便走到左相府的花园之中。
此时花园中的亭子,有几个人正在品茶。
其中一人林甫熟得很,是相府夫人,身边一圈则是四个侍女,唯有相府夫人边上还有一个女子,林甫没能认出来。
只是到了这一步,林甫猜也能猜得到了,便不由得皱起眉来。
二人来到亭子里。
几个女子便向二人看来。
“子规,路远,你们来了?来,你们和若絮也有些日子不见了吧?”
子规是林甫的字,路远则是陆维的字,虽说柳若絮是今年年初去世下葬,不过在柳若絮查出绝症时,则是三年前的事情了,满打满算,林甫和陆维已经有三年没见过柳若絮的样子。
“林甫,陆维,好久不见了。”
柳若絮自然地笑了笑,那样子与其说是三年未见,倒不如说只是隔了几天,嘴上的好久不见严重失真。
“若絮,你真的恢复了吗?”
陆维看上去自然很是惊喜。
柳若絮微笑,意思不言而喻。
林甫眉头拧巴了起来,他看了眼柳若絮的母亲李夫人,这位李夫人面色如常。
“林甫,你看起来怎么不太高兴?”
柳若絮好奇地看着林甫,林甫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毕竟很久没见了,我可不是陆维这样的自来熟,难免有些难以适应。”
这话说得很是刺耳,李夫人听了也皱起眉来。
“林甫!你可不能因为如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