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芪军营,
因为林木将军独子出事的事情,整个军营上下气氛都十分低迷,
无数士兵都心头微颤,担心自己随时也会出事,
毕竟林少爷死的实在太过诡异了,半夜一人就出现在山顶上,死状惊恐异常,像是被活生生吓死,
可是那片山他们经常会去,从没碰上什么异常情况。
现在出了大事,他们都惊恐不己,谁也不敢随意出门了。
“将军,您,请节哀。”副将看着林木将军连续两日都不吃不喝,担心将军身体出事,
军中主帅一旦倒下,那么将会引起军心不稳。
因此他很担心将军的身体状况。
林木人宛若处在阴影中,整个人气息低迷,眼神阴翳不己,
接连听到副将关切的声音,他才声音嘶哑回答,“本将军无事。”
副将一听,心里更加担心,
都两天没吃没喝了,能叫没事吗?
这要是没事,那真的有事是什么样子。
他还想再劝劝,就听林木将军沙哑的声音响起,“这几日,郡主有何动静?”
贺琳的身份能瞒得过军中士兵,却不可能瞒得过军中主力将军们。
因此副将也是十分贺琳身份。
但贺琳的到来毕竟是陛下所吩咐,他心中嘀咕了许久也不可能改变什么。
闻言,他愣了一下,才回道,“郡主这两日不曾出营帐,也没听到她惩罚下人的事情。”
说完,他才感觉到奇怪,之前郡主就算脾气收敛了一些,
但依旧不可避免会对士兵们发火,这两日却没听说这种事情了。
林木脸色越来越沉,幽深的眸子仿若寒冰,令人望而生畏,
“没出,她怎么可能出,”他声音暗哑的厉害,眼底隐隐流露出一股恨意,他攥紧了拳头,忍耐下心中怒气,
他想杀了那个女人,但他不敢。
林岳是死了,但林家上下还有一百多口人,他不能不顾其他人的安危,对那个女人下手。
可他恨啊!
仅仅因为一点小事,那女人就对自己的独子下手,
还有什么事情是她不敢做的!
“将军,您是怀疑——”副将心中突突的厉害,一个不好的预感在脑海中浮现,但怎么也不敢相信,
林木忽地抬头,整个人似乎比之前老了十岁,颓然挥了挥手,“下去吧,派人将林岳尸体送回去,这件事以后不必再提了。”
“将军——”副将眼圈红了起来,如果之前他没有怀疑也就算了,
但现在有了怀疑,他无法忍受这件事发生,他声音嘶哑道,“将军,属下去杀了她。”
哪怕赔上自己一家的性命,也决不允许这种害人的女人出现。
“住口!”林木眼神凶横呵斥道,“这件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滚下去,若是再谈此事,就给我滚出军营!”
副将极为不平,可对上林木血红双眸,他心也仿佛被针扎了,疼的不行。
他嗓子仿佛被棉花堵上,半晌才吐出一字,“诺。”
再出营帐时,他的双脚也仿佛灌铅,每走一步都沉重的厉害,他看了看贺琳营帐方向,眼底不由流露出一抹恨意。
将军对他们极好,但是那个女人居然对将军下手,
此罪难以饶恕!
是夜,
副将趁着天黑,摸进了贺琳的营帐,举起手中的匕首,想狠狠的扎入贺琳的心口,最好将人一刀扎死。
可他的匕首刚扎上去,就感觉到一阵绵软,不像是人体,而像是被子。
他心中一凛,知道自己上当了,旋即飞快的想要撤离,
可他动作再快,也比不上早有准备的贺琳,
营帐的烛光顿时亮了起来,将副将照的无所遁形,
贺琳拧着眉看着副将,冷哼一声,“是林木派你来杀我的?”
副将眼神含恨,怒道,“不关将军的事,是我想杀你,自从你来了营帐,只会害士兵,军营里不能留你这种人!”
“我只问你是不是林木派你的,”贺琳哼了一声,夺过他手中的匕首,干净的捅进副将的腹部,面色平静,“林木他果然有反叛之心,否则怎么可能会让你来。”
“将军没有,”副将疼的脸色发白,但还是坚持不是林木的问题,可不论他怎么说,贺琳都只是冷笑,
旋即,贺琳看向翟诺道,“林木他果然有二心。”
翟诺抿了抿唇,眼底有些许惋惜,
他一首以为林木将军是最衷心的,但没想到居然也生了别的心思,他会将这些事情如实禀告给陛下的。
林木根本没有入睡,躺在漆黑的营帐内,没有烛火,只呆呆的看着帐顶,想着林岳的事情。
恰在这时,有人慌忙的闯了进来,着急道,“将军,不好了,副将他被人杀了!”
“什么?”林木惊的豁然起身,看着士兵,急道,“怎么回事,是谁杀的?”
“是……靖王妃,”士兵说着都感觉到不可思议,
那个靖王妃不是人质吗?怎么敢在北芪军营里动手的?
林木听到这话,一口鲜血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