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云杏园,凤潇温和的脸色霎时冷了下来,对跟上来的管事,眸底的冷意不加掩饰,
“将今日在云杏园负责扫地的人赶出王府。”
“啊?”管事愣了一下,云杏园他亲自检查过,并未有任何问题,王爷怎么突然间这么震怒了。
凤潇眸底怒色浮现,“啊,什么,连地都扫不干净,王府不要这种没用的下人。”
要是将云夜给摔着,他可不会只赶走人,而是要严惩。
管事见状,心中一惊,他忽地想到白河的话,顿时对里面两位更加不敢得罪。
即便他不清楚他们身份,但瞧王爷态度也该自己该做什么。
他微微躬身道,“小人这就去将人赶出王府。”
凤潇满意的点了下头,旋即吩咐道,“务必伺候好他,若有人得罪,杀!”
管事心头一惊,再次恭声应是。
等王爷走后,他眸色深深的看了下云杏园,
他得再敲打一下府上下人才行,否则不小心惹到里面的人,他可保不住。
不对,
管事刚走两步,忽然拍了拍脑门,想起来有件事不对,
王爷说的是不要得罪他,那个他到底是白色男子,还是黑色的?
明明那两人不是一起的吗?
管事心中不是不解,他想了会儿没想通,打算敲打完下人,再去探探白河的口风。
彼时,书房中,
白河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的等着凤潇回来,
看这去的时长,八成是对司夜云很满意,或许这就是血缘的奇妙。
他喝了一壶茶,门才被凤潇推开,那双熟悉的犀利眸子看过来时,白河唇角高高翘起,调笑道,“怎么,舍得回来了?”
凤潇眉心微拧了拧,心里有些不悦道,“你在胡说什么?”
宫中那位荒唐到用男贵妃吸引注意力,因此民间也有不少人好男风,
有官员给他送过美艳女子不成,后又送过男子,都被他全部打断腿丢出府,首到扔的人实在太多,绝了那些人心思,这件事在逐渐消失。
现在白河的调侃,让他不由想起这件事,心中有些不满道,
白河挑眉,盯着他的眼睛,唇角弧度越来越大,饱含笑意道,“我没其他意思,就是想说,云夜挺不错的对吧?“
“嗯,这孩子是挺不错的,本王很喜欢。”凤潇自然的接了下句,余光瞥见白河忍笑的神色,眉心霎时拧紧了几分,“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什么,一点小事,但我总得有自己的秘密,”白河极其首白且无赖的说道。
凤潇了解他性子,若他不愿意说,威逼利诱都没用,
他沉凝了片刻,还是没打算追问下去,而是问道,“你怎么找到他的?他真的能救祝莺?”
“能,当然能。”白河嘴上说着,心里却想,当初祝莺就是司夜云所救,要不是他们的人去早了,祝莺现在就不会这样。
但这些事情如今再后悔也没有用处。
只能感慨世事无常了。
凤潇还是感觉有些不对劲,他身体微微靠后,修长指尖扣了扣桌子,旋即按着眉心道,“本王总觉得他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来在何处见到,实在奇怪。”
更重要的是,他对那青年有种莫名的亲近之意。
否则也不会这么尽心尽力,也不会在白河问云夜是不是挺不错时,一口回答出来。,
但不论他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这人。
明明他记性十分好,不该见过这种不凡人,却忘记了。
所以到底是哪里不对?
白河瞧着他冥思苦想模样,借着抿茶之际,笑了下道,“他相貌太平凡了,路上大把这种长相,你觉得熟悉也正常。”
“不是,”凤潇摇了摇头否决,路上普通人的确多,相貌跟云夜相似的也不少,但从未有人让他有熟悉的感觉。
他只是凭借本能感觉奇怪,可问起白河,只得到对方一句暂时不告诉,就彻底闭上嘴。
凤潇眉眼一沉,就将白河丢出书房,
“哎哎哎哎,你怎么过河拆桥?好歹我也是将人带回来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么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白河嚷嚷着,他武力比不上凤潇,
被丢在地面上,悲愤交加嚷嚷了起来,
他就没见过凤潇这么快过河拆桥的人,实在太过分了!
西周下人见怪不怪的眼神,令他更加气恼,他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灰尘,心中发誓,
他一定要将司夜云的身份藏在肚子里,再看一段时间凤潇笑话,才能报今日之仇。
……
白河身为凤潇的身边人,一举一动间自然有人监视着。
尤其是司夜云等人大摇大摆进城,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深宫之中,
那兰溪看着雪白纸条上寥寥数语,便将之放在一边,抱起脚边的白猫,倒着摸它的猫毛,
小家伙柔软如水的身体一僵,睁开绿宝石般大眼睛盯着那兰溪,带着怨气的倒刺舌尖重重舔在雪白毛发上,梳理毛发。
那兰溪看的乐了一下,
一人一猫,一个乐此不疲倒摸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