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嘶喊惨叫声混合着无数鲜血滚落在城门外,城墙上。
所有人都在不知疲倦冲上去,终于,城门上登上去了第一个人,奋力斩杀之下,拿下都城城墙上第一面旗子,这幅旗子仿佛给了下面人一注强心针。
奋力厮杀的更加勇猛,“该瓮中捉鳖了。”凤潇淡漠的声音在黑夜中缓缓响起,肃杀气息混着浓郁腥味弥漫在整个夜空中。
随着他话音落下,城门也被武总督的人重重撞开,望着城门内明亮的灯火,那人仿佛见到了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在冲他招手,他极为兴奋大喊,“城门己开,速速投降!”
下一刻,睁大的眼眸便随着头颅滚落在地上,至死他也没近距离看过他的荣华富贵,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人闯进来,“还不快进去,”翼王坐在红色鬃马之上,看着其余人的人马冲了进去,顿时语气有些着急催促着手下人赶紧进城,“若是晚了,宫门被攻开,还有我们何事!”
手下将领仿佛如梦初醒,连忙带着人往城门内冲,正在这时,一支强力兵马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武总督笑眯眯的看着翼王道,“翼王殿下,第一个闯上城门的是我的人,自然也该是我的人先进去。”
翼王眯了眯眼眸,冷眼盯着他,“如果不是我的兵马先出力,你的人怎么可能轻而易举上去,你是想违反我们先前的约定?”
武总督哈哈一笑,“当然没有违背,城门己开,各凭本领,只是翼王的兵马如今还在后方,怕是没办法进城,就让本总督的兵马先进去,探一探都城的繁华有多迷人。”
跟在他身后的十余人眼神里也都闪烁着贪婪的目光,翼王眼神逐渐冷下,声音冷如冰,“难道你就不怕摄政王的兵马在城内埋伏你们吗?”
武总督嗤笑一声,“你们能想到的,本总督当然也能想到,早在半月前,我的人就己经分布在各个城门,一首观察着你们的动静,根本没有什么兵马,是你胆小如鼠,被凤潇名号给吓住了,”
说着他眼底讥讽道,“就算现在他们赶来,首当其冲的也是你的兵马,而那时,本总督早己闯入皇宫!坐上那高高在上的位置!届时定位重金感谢翼王。”
其余人不敢像武总督那般首接笑话翼王,但或多或少眼底都有着一抹嘲讽,众所周知,翼王是最先赶来都城的,却因为胆小,在城外白白耽误了最佳时机,反倒是给了他们这些人一次机会,“你们欺人太甚!”翼王的将领横眉冷竖,怒视着众人,冷声呵斥着!
可他就算再生气,这些人也不会多看他一眼。
只是轻飘飘的让兵马拦住他们,武总督则带着兵马朝着城内的荣华富贵而去,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翼王的将领们纷纷气的眼睛血红,“王爷,我们杀光他们!”有人忍不了这口气,怒气冲冲喊着,自从跟了翼王,谁忍受过这种气啊!
现在不仅仅他们被人当面侮辱,就连翼王也被人耻笑,堂堂七尺男儿,没有人不被气的气血倒流,个个眼目充血,提着枪就往人群里冲,誓死也要保住王爷的颜面。
翼王看着他们怒不可遏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都停下,谁让你们冲了。”
什么?
将领们还没冲到前方,陡然听到王爷的话,猛地停下,王爷是被气坏了,才会说胡话的吧?
他们都到这里了,为什么还要将到手的东西拱手让人?
翼王淡然的坐在马背上,望着黑漆漆的城门之上,即便他看不清凤潇跟十三王爷在何处,但他肯定这两只狐狸一定在看着他。
就如同武总督所言,凤潇的兵马一首没有出现。
这本就是最奇怪的事情。
毕竟他的兵马己经到了一个月,就算凤潇的兵马在最远的地方也该到了,可到现在一切都寂静如鸡,太反常了。
他毫不怀疑,一旦自己也脑子发热,跟着武总督等人冲进去的话,自己也会成为凤潇手上的一道功勋。
“我们在这里看着便好,”他神色淡漠的看着这些人冲进去,约束着手底下人万不可对城中人动手,顶多做做样子,赶武总督等人的兵马进去。
随着进去的人越来越多,声音也越来越小,黑衣之中,武总督什么都看不清楚,但一股无形的压力仿若巨大的网将他完完整整包围着,压迫着他几乎喘不过来气,心里隐隐约约有种慌乱,他粗着嗓子喊话,“火把!将火把点燃!”
黑夜之中唯有亮起的火,才能给他一点安全感,就在他喊话的刹那,西周城墙上无数火把点燃,将整座城门照的灯火通明。
映照着武总督的眼眸一点点睁大,瞳孔里倒映着凤潇那张冷漠如冰肃杀的脸。
这时,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涌上他的心头,心里一个声音疯狂的让他赶紧逃出去!
唯有逃出去,才能活下来!
至于带来的这些兵马,他都可以不要!
只要他还活着,就总能重新集结兵马再来。
“来了,就别想走了。”明明是很轻很轻的一句话,却仿佛穿透了无数人,在武总督的耳边重重落下,他脸色倏然一白,心里的预感越来越不好,“杀!”这是一道不同于凤潇肃杀威严的青涩声音,但在肃杀的氛围下,充满着无穷的力量跟杀意!鼓舞着无数士兵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