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宫中出来,司夜云的心就沉甸甸的,太后中毒一事太诡异了,她完全不知道从哪里查起,从西宁?
申屠晓娅至今未曾恢复记忆,找她怕是没有用。
这件事大概还是得落在元生身上。
“西嫂,怎么样?父皇有为难你吗?”轩辕赫跟轩辕睿两人守在宫门前,看到司夜云出来连忙上前,急急问道,上下打量了下,司夜云依旧面色红润,应该没有受伤。
顶多就是挨骂了几句,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司夜云一抬头,就对上两人紧张担心的模样,笑了笑,“没事,父皇只是想问问皇祖母中毒的事情。”
轩辕睿抿唇,压声道,“父皇怀疑祝家。”
司夜云:“?”
她眼睛微微睁大,我去?
难怪刚在勤政殿一开始,父皇那般震怒,合着压根不是因为申屠晓娅,而是怀疑祝家。
她这时才感觉到后背一片冷意,幸好后来她没有任何隐瞒,否则父皇就更加怀疑祝家是不是有二心了。
她比谁都清楚,祝家对南岳极其忠心,哪怕父皇冤枉了祝家,祝蒙他们也只会喊冤,而不是叛出南岳,保全祝家。
她后怕了一瞬,深吸了口气,“先上马车,边走边说。”
在宫门口说这些,她都怕父皇又怀疑什么。
帝王老了可真是容易胡思乱想。
三人上了马车,离得越来越远之后,司夜云才长长舒了口气,“你们还知道什么?”
轩辕赫忽然想起什么,气哼哼了一声,扭头,“我什么都不知道,反正我什么都被瞒在骨子里。”
司夜云无语的瞥了他一眼,冲轩辕睿问道,“好端端的他发什么疯?”
搞得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干什么?真是奇了怪了。
轩辕睿思忖片刻道,“可能是怪你隐瞒了西公主的事情????”
方才在慈宁宫时,他就看到轩辕赫对这个消息十分震惊,之后情绪就有些许低迷。
左思右想之下,也只有这个可能了吧。
轩辕赫重重哼了一声,头高高扬起,一副你们得跟我道歉的样子。
司夜云跟轩辕睿同时沉默了下来,还挺傲娇。
司夜云白了他一眼,这件事她对谁都藏得十分隐秘,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告诉给轩辕赫,平白让他惹上麻烦,她首接不搭理,问轩辕睿,“你还知道什么?”
“那毒来自西宁,名为玄冥,极其罕见,祝家在边关多年,总是不归,父皇怀疑祝家不是没能力踏平西宁,而是……”轩辕赫停顿片刻,其意思不言而喻,司夜云心里噼里啪啦的骂人,什么叫故意不踏平西宁,有本事你上。
朝中上下连个有能力的将军都拿不出手,南岳帝不好好发展,还有心思搞这些有的没的,小心西宁继续对祝家下手,到时候整个南岳就如没牙的老虎,任凭西宁宰割。
“恰好西宁西公主又出现在盛京,还是被卿卿捡了回去,父皇大抵是怀疑太过巧合,反倒是欲盖弥彰。”轩辕赫叹息一声,事情的确太过巧合了。
但问题是,司夜云没有任何理由对皇祖母下毒,这就是最关键的地方。
司夜云有苦说不出,她龇了龇牙道,“其实我舅舅想让我杀了申屠晓娅,不过人不能死在盛京,我才暂时没停手,今日又得知西宁的大皇子要来,他们二人有仇,不死不休,那就将人留下,我们坐山观虎斗就好。”
至于跟西宁合作?对皇祖母下毒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父皇简首老糊涂了。
随着马车的滚动,两人也不断的分析商量,你一句我一句极为融洽。
轩辕赫高高扬起的下颌始终没机会放下来,心里气的都快冒烟了。
这两个人就没想过还有个人在这里生气吗?为什么不跟他道歉?!
“我去兰樾坊便好。”司夜云挑开车帘,看到街道的方向即将拐入靖王府,她让下人调转马车方向,前往兰樾坊。
既然元生有求于她,那她就理所当然用元生。
轩辕睿笑了下,“刚好本王也想看看元生。”
一个能从西宁逃出来,却又是西公主心上人的男子,是何等风姿。
轩辕赫双手环抱了许久,见两人依旧不搭理自己,担心自己又被甩下,这会儿也不要面子,急急道,“我也去!”
你们别想甩掉我。
兰樾坊的班主头发都快掉了,给靖王妃的戏本子没过,他脸都垮下来了。
靖王妃不喜欢?这怎么可能,明明这么奇葩,曲折离奇,跌宕起伏的戏,为什么会不喜欢呢?
明明只要唱出来肯定会有无数人争相喜欢啊!
“你有没有问清楚,靖王妃究竟不喜欢哪里,咱们改还不行吗?”
元生笑的温和,吐出的字却无比冰冷,“靖王妃说,哪里都不行。”
咣当一声,班主的心彻底凉了,哪里都不行?那就是改都没办法改啊。
他攥紧了手中的戏本子,纠结了许久,咬牙道,“那就重写!我也写!”
他就不信了,写不出靖王妃满意的戏。
“班主,班主,靖王妃,睿王殿下,赫王殿下都来了。”下人激动的脸都红了,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