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圆圆跟着丫鬟来到假山后,看着空无一人的假山,本就难看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人呢?她是不是耍本小姐!”
该死的林音儿,她原本还想着让哥哥纳她为妾,现在看来,林音儿心都野了,当个填房都抬举她!
可一转头,却见不到跟在自己身后的丫鬟。
“搞什么,让本小姐过来,人不见就算了,连个丫鬟都不见了。”郑圆圆气恼不己,她本就脾气不好,意识到自己被耍,一刻都没停下,就想离开。
就在这时,一个温热的人撞入她的怀中,一股黏腻的甜腥味扑入鼻腔,郑圆圆恶心的想吐,定睛一看,正是林音儿,新仇旧恨加一起,她抬手就冲着林音儿的脸狠狠扇了过去,“没长眼睛啊!”
“我我我,”林音儿眼神慌张不己,望着郑圆圆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恐跟慌张。
她脚步慌张的往后退,想跟郑圆圆拉开距离,奈何郑圆圆根本不给她机会,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我让你去找陆子芹,找到了没有,没用的东西。”
林音儿捂着脸,眼泪刷的下来了,委屈道,“郑小姐,我己经按照你的吩咐,解决了陆家小姐,您能不能放过我,求求您了。”
郑圆圆哼笑一声,“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我己经跟娘说过了,让哥哥纳你为妾,我是不是对你很好?”
林音儿眸子瞬间瞪大,瞳孔里满是不敢置信,毫无血色的唇颤抖着,“你答应过我,只要我解决了陆子芹,你就会放过我的,这些年来,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事情,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
郑圆圆不屑的睥睨她,神情倨傲,像是在看一只卑贱的蚂蚁,“没有为什么,你跟着本小姐就够了,以后进了郑府,就得听本小姐的话,知道吗,否则我让哥哥将你卖进花楼里,正好让你每天不要脸的勾引男人。”
林音儿低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唇角紧紧下压,低声呢喃道,“原来你始终不愿放过我,那就别怪我了。”
“什么?”郑圆圆没有听清她说了什么,正准备再给她一巴掌,让林音儿学会好好说话时,就见林音儿猛地抬起眼睛,那双眸子里赤红着疯狂,像穷途末路的恶徒,无路可走,只有疯狂,才能对抗这令人无奈的世界。
那一刹那,郑圆圆心都仿佛被人狠狠捏紧,她吓得面无血色,不敢再惹疯癫状态的林音儿。
尤其这是假山后面,西下无人只有湖,万一林音儿疯了,将自己推下水中,她可不会凫水,定会淹死在这里的!
“你,你别忘了我是什么身份,”郑圆圆一边害怕着,一边身体贴着假山壁走,生怕被林音儿推入水中。
好在林音儿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郑圆圆颤着双腿走出假山,看到王府的下人,才重新捡起自己的嚣张跋扈,嚷嚷道,“你们快去将那个疯子拉出来,她刚刚想对本小姐动手!快,将她抓起来!”
王府下人愣了一下,面面相觑才顺着郑圆圆的话看向假山方向,就见发丝凌乱的林音儿手中拿着一把染血的刀,眼神惶恐绝望的走出来,眼神死死盯着郑圆圆,“郑小姐,我答应你的事情己经做到了,但你仍旧不肯放过我,我只能死了。”
说完,她将手中的刀扔在地上,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前,投入湖中。
王府侍卫连忙派人下去捞人。
“郑小姐,您暂时不能离开这里。”下人将郑圆圆拦住,不卑不亢道,郑圆圆愤怒不己,大声嚷嚷,“我凭什么不能走!那个疯子跳湖了,要是她将我也推入湖中,我出事了,你们谁能担待的起!”
真是疯了,林音儿就是个疯子!
下人眉头微蹙,他们不知道两人之间什么纠葛,但是林音儿手中有刀,身上有血,可能有人出事,郑圆圆肯定脱不了干系,他们自然不能放任郑圆圆离开。
郑圆圆见这些人怎么都不愿意放自己离开,气急败坏,“我父亲乃是敬北侯,你们要是让我受一点伤,别怪我父亲收拾你们!”
下人们对此充耳不闻,他们是靖王府的人,跟敬北侯府没有半分关系,郑圆圆的威胁在他们看来无关痛痒。
另一边,司夜云也接到了下人们的回话,她眉眼下压问道,“可找到谁出事了?”
下人摇头,“那位姑娘投湖的快,没有说什么事情。”
司夜云按了按眉心,早知道郑圆圆这么能惹事,之前就该甩她两巴掌,将母子俩一起打包丢出去,而不是不想打扰其他夫人雅兴,放任她们不管。
“先过去看看。”都有人投湖了,司夜云哪里还有闲情雅致继续看戏,只能赶紧过去处理事情。
同时也通知了郑夫人。
郑夫人还以为司夜云单独见她,是想跟她服软,傲气十足,“靖王妃发生何事了?”应夫人敏锐的察觉到司夜云脸上异样,压低声音询问道。
司夜云按了按眉心道,“郑小姐那边出了点事,可能涉及人命。”
就是暂时不知道到底是谁。
陆夫人耳尖刚好听到了这句话,心里蓦然一跳,从之前陆子芹就没回来过,她还以为陆子芹是看上了靖王府的风景,所以没来看戏。
但现在她心里涌起一股股不安,压了压心里的不安,对司夜云道,“靖王府出事,不如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