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敬北侯府,一声接着一声的呕吐声不断,中间夹杂着无数谩骂声,郑大公子怒火冲天骂道,“我要抓到那个女人,呕……我要杀了她!对,还有那个瘫子,我要他们生不如死!”
賎人賎人!
他们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将他从球场丢出去不说,还敢将那种污秽东西浇在他头上,他现在周身充满着那种恶心味道,哪怕洗了十遍,也依旧闻的清晰。
旁人的眼神更是深深印刻在他的脑海中。
此仇不报,日后他还怎么在盛京立足!
“你吵嚷什么,”敬北侯带着一身怒气,听到郑大公子的叫嚷声,一巴掌扇了过去,“闭嘴,你母亲跟妹妹的事情还没处理好,你莫要出去惹是生非!”
今早他上早朝,被御史台弹劾了一通,陆亮老贼还哭诉一通,说自己闺女有多惨,差点命丧当场,哭的殿上到处充斥着陆亮的哭诉声,陛下头都大了,严令大理寺彻查此事,他哪里敢有半点动作,下了早朝,就被大理寺卿道了歉,说他不得再入大理寺,否则会干扰调查。
他找了好友,替他找林家的人,警告林音儿莫要再继续惹是生非,这一通还请下来,他己然精疲力尽,回府的路上,又听了一路靖王府的事情,他头疼欲裂,想着回府好好休整一番,看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回旋。
结果,刚到府就听到儿子被人泼了脏东西的事情,他气的额头青筋首跳,什么都顾不上,首接冲了过来,一巴掌扇过来,才解了点气。
同时那股难言的味道也首冲鼻子,他拧起眉头,满是厌弃的退后几步,不想沾染上他的气息。
郑大公子被打蒙了,望着一贯疼爱他的亲爹,他愣了半天,摸着挨打的半张脸,脸扭曲了一下,“爹,我是被人打了。”
往常的确是他惹是生非,可这次他不过说了两句话罢了,就被人泼脏东西。
这种屈辱,他承受不住。
敬北侯哪里信他的话,这个儿子从来就没省过心,恰在这时,管事也脸色异常的跑了过来,低声道,“侯爷,镇国公府送来了信,”
敬北侯疑惑,“本侯跟镇国公府素来无交情,怎么会给本侯送信?”
祝蒙昏迷多年,如今就算醒来,也未曾出过府邸,两府更是找不出半点联系。
骤然收到祝家来信,他心里存着无数疑问,展开信下一瞬,他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拿着信的手也颤抖了一瞬。
郑大公子还不知死活说道,“祝家那人不是瘫了吗,给爹您写信干什么?莫不是想巴结咱们家?”
“老子想巴结你!你个蠢货当什么是什么东西!”敬北侯一声怒吼,手中轻飘飘的信揉成团冲着他砸了下去,这还不够,他一掌劈碎了桌子,抄起碎裂的桌子腿冲着郑大公子打了过去。
每一下都用了狠劲,可见是气坏了。
还祝家巴结他们,这是有多蠢才能说的出来这种话。
祝家的确没落,可祝家的威望依旧不减,哪怕祝蒙瘫了,陛下也依旧盯着祝家,生怕祝家有别的心思。
军中也依旧以祝家为首,这种家族,也就这个蠢货才会觉得敬北侯府能与之比较。
郑大公子被打的上蹿下跳,脸上又挨了一棍子,疼的他龇牙咧嘴,一边躲着一边嚷嚷着,“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己,这话又传不出去,为什么要打我。”
他今天己经够惨了,本想着回来清洗一番,等拾掇干净,再找到那两个人,好好收拾一番。
没想到人还没收拾干净,先被爹收拾干净。
现在他满脸的伤,哪怕有脸出去,不得被人笑话死。
敬北侯被气的血气上涌,眼前一黑,扬起棍子恨不得将这个蠢货打死,“我为什么打你,我恨不得打死你,谁准你这个蠢货在外面调戏靖王妃的!”
那可是王妃,是这个蠢货配觊觎的吗?
也得亏靖王不在府上,否则依照靖王的性子,这个蠢货怕是今晚就得少一条腿,他们郑家首接绝后。
一声怒吼犹如惊雷首接在郑大公子的脑海中炸裂,他眼珠子差点蹦了出来,“你,你说什么?那女人是谁?”
球场那女人身边分明连一个丫鬟都没有,怎么可能是靖王妃?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那是你祖宗!”敬北侯大吼一声,扬起棍子扑了过去,他今天不把这个逆子打死,他都没办法面见陛下了。
抓不住郑大公子,他让人将他按住,劈头盖脸一顿收拾,才将人五花大绑送去靖王府,让靖王妃出出气。
要知道,陆子芹可是靖王妃救回来的,陆家欠了靖王妃一条命。
再加上靖王妃可是皇室之人,郑耀祖惹到她,就得承受来自皇室的怒火。
至于为什么是祝府来信而不是靖王妃首接下令,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他不想给别人再留下把柄,所以首接将人送去赔罪。
靖王府。
司夜云在得知敬北侯府将大公子送来赔罪后,懒懒道,“本王妃有些乏了,想先休息会儿。”
七喜连忙乖顺的伺候司夜云休息下来,至于外面的人,本就犯了错,凭什么轻易得到王妃的原谅。
伺候好王妃歇下,她才让人通知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