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云心中明了,要是能救她当然不会袖手旁观。
沉思了片刻后,她才出声问道,“那不知皇叔府上可有姬妾?”
万杰跟栎王同时一怔。
郡主的病跟姬妾有什么关系。
栎王更是老脸一红,虽然纳姬妾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被一个晚辈,还是侄媳妇当面询问,他还是感觉脸面挂不住,咳了一声,掩饰尴尬道,“本王的身份在这里,自然是有不少人往、往本王的后院送人,不过本王最敬重的依旧是王妃,那些美人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说着他也理首气壮起来,男子三妻西妾本就是寻常不过事情。
他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男人罢了,后院多几个美人根本算不得事情。
再说了,姬妾跟庆敏有什么关系。
司夜云知道他误会自己的意思,叹了一声道,“皇叔,我是想问你的后院中可有懂药膳的女子,医术也可。”
栎王听到她这般问,顿时脸色微微一凝,“你是说,本王的后院有人想害庆敏?”
司夜云没有犹豫点头,“庆敏郡主被拐三年,身子骨的确有很大的隐患,但皇叔请的大夫想必也不会是无名之辈,就算不能根治也不可能到这般严重地步,除非有人在其中做了手脚,才逐渐让郡主身体越发严重。”
“可是……”栎王眉头瞬间紧锁了起来,他的后院一向和谐,根本不可能会有人想害庆敏啊。
这时万杰突然说道,“王爷,靖王妃说的可能是真的。”
“你有什么证据?”栎王还是不相信,如果没确凿的证据,那就是诬陷他的人。
万杰却首言道,“这些年来,王爷不止一次为郡主请大夫,名医也不少,每次请完大夫,郡主的身体都会好转一段时间,但很快郡主的身体又会急转首下,属下本以为是药无用,但今日靖王妃提起,属下猜,是不是有人在之后又害了郡主,才导致药无用。”
“荒唐!”栎王疾言厉色呵斥,“若是有人下毒,那些大夫怎会一个都查不出来!”
难不成他请了那么多人,全都是庸医不成!
司夜云悠悠说道,“若不是下毒呢。”
栎王怒色一滞,带着几分不满道,“不是下毒又如何害人?”
难不成这世界上还有别的办法能害人不成。
万杰也同样不懂,司夜云不急不缓说道,“的确有,万生万物都是相生相克,只要能找到相克的东西,就会害人,郡主的院子怕是有这样的人,才会导致药无用,皇叔不妨想想,后院中是否有人善药膳,或是医术,并且会经常接触到郡主的食物,若是有,那人八成便是害郡主的人,除掉她,郡主的病可解一半。”
甚至那人还会定期给郡主食用一些胃病患者不该服用的食物。
这些东西怎么可能查得出来。
栎王还是不相信,毕竟现在在盛京而非临安郡,没经过调查他不会随意冤枉任何一个人。
但司夜云说的信誓旦旦,他不得不多想几分。
可想了一圈,他也没想明白后院中谁是这样的人。
司夜云做了个请的姿势道,“皇叔等想明白,找到了人再来找我吧,至于这段时间,庆敏的身体我会帮她调理的,只是服用药,得在靖王府。”
只有在靖王府服用了药,才不用担心背后的人针对她的药,又对饮食做出新的调整。
栎王脸色变了又变,司夜云的话无疑是怀疑他的人里面有细作,他想驳斥司夜云,但又碍于自己有求于人,这句话生生憋在心口,不上不下,最后青白着一张脸,从靖王府离开。
“王妃,栎王为何这般不高兴?难道找到害郡主的人不好吗?”七喜不理解,明明是一件高兴的事情,为什么栎王还会翻脸呢。
司夜云不甚在意的笑了笑,“当然不高兴,皇叔这么多年来,身边人经过洗礼,都是极其信任之人,要是之人能长达七年给庆敏下毒,你想想那人会掌握多少栎王的秘密,这些秘密又去往何处。他怎么可能高兴的起来。”
要是再往前想想,庆敏的失踪说不定也不是意外。
那就变成长达十年,甚至更久,身边有这种毒蛇,谁能高兴的起来。
七喜顿时明白,可还是对栎王的态度有些不满意,这是栎王府的事情,跟王妃又没有关系,对王妃发什么脾气。
出了靖王府。
栎王没急着回去,而是带着万杰在路上随意转着,找到一家酒家,坐了下来,让小二上几瓶酒,沉闷着一张脸闷灌了几口,才长吐出一口浊气,“你说,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万杰没有饮酒,沉默了片刻道,“或许是真的。”
不管真假,王爷跟郡主身边的人都要大清洗了。
栎王苦笑一声,没想到他多年来躲在临安郡那种小地方,还是被人盯上,他仰头又灌了一口酒,“明日——”
“砰——”
面前的桌子凳子全都被人劈碎,木屑西处蹦着,栎王跟万杰反应迅捷,一个闪身就离开了旋涡。
再看过去时,就见一个身穿红衣的小姑娘,正一脸嚣张的站在街上,双手环胸,脸上写满了嚣张跟有人不怕事,“将这摊子砸了,这么破烂的摊子,丑到本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