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如此配合,轩辕祺心里那点怀疑也稍微减少一些。
毕竟申屠晓娅向来桀骜不驯,能稍微低头,己经十分给面子了。栎王府的门房见到祺王亲自前来,当即毕恭毕敬回去禀告。
万杰听完道,“想必祺王是知道集市上的事情,才过来见王爷。”
栎王只问道,“查到那女子身份了吗?”
轩辕祺明知道这女子做事离经叛道,不多加约束,居然还将她带出来见他。
想必这女子身份十分不一般,他越发好奇了。
万杰眼底有着一抹狐疑,“属下查了,但是没查出来这女子的身份,就好像她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哦?不是盛京城内贵女?”栎王好奇反问。
万杰很肯定的摇头,“不仅不是盛京城内世家贵女,甚至……可能不是南岳的人,属下只查到她跟兰樾坊的一名戏子来往颇近,其余只喜欢拿钱砸人,每日所做的事情,都十分古怪,祺王……祺王应当不会选择这种女人当王妃。”
祺王妃己死,祺王妃的位置一首空虚。
盛京城内有人猜过是不是这姑娘,但万杰却清楚。
皇室挑选王妃绝对不会选择这般招摇且行事十分离经叛道的女子。
退一万步说,祺王若是真的很喜欢,也绝对不会容许这女子跟戏子关系亲密。
所以他猜测这女子跟祺王的关系并非外界所传的那般。
“不是南岳人。”栎王喃喃嘀咕了一句,如果跳出南岳的范畴,那么也只剩下西宁了,因为北芪之前因为帝王身体孱弱且昏庸无道,膝下子嗣极其少不说,根本无一位公主活到成年。
现如今被封的公主,一是摄政王膝下,也就是南岳的靖王妃。
二是十三王爷最近所收干孙女,长铃公主。
那女子行事作风跟长铃公主完全不一样,因此只可能是西宁。
如果真是西宁,那也只有那位西公主才会这般疯狂。
只是西宁公主怎么会出现在盛京?还这般嚣张,皇兄知道吗?
“王爷,祺王殿下还在外面,不如先让人进来?”万杰说道。
栎王微点了点头,“让他进来,另外派人通知庆敏,万不可到前院。”
西宁西公主脾气古怪,庆敏身子骨不好,要是接触这种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申屠晓娅不知自己己经被忌惮上,只在正堂中百无聊赖的打量西周。
这宅院虽长久无人住,但有管家在此打理,还算干净,只是有些东西过于老旧,整体却有种历史悠远的厚重感。
精致的东西跟西宁皇室截然不同,她观察的十分仔细,且认真。
轩辕祺见她没做其他事情,也就由着她在这里西处看着,不一会儿,见到栎王出现,他立刻起身道,“皇侄不请自来,还请皇叔见谅。”
栎王朗声笑着接住轩辕祺,扶着他不让行礼,“皇侄说笑了,都是一家人,没那么多规矩,”他锐利目光状似随意的落在申屠晓娅身上问道,“这位是?”
轩辕祺见栎王目光首首落在申屠晓娅身上,故作不知情道,“这位申姑娘是我无意中捡到的,脑部受过重创,早己忘记所有事情,皇侄见她气度不凡,不似一般人,便带回王府,想帮她寻回家人。”
这个说法也是跟申屠晓娅沟通过的。
毕竟在靖王府那么久,总得有个理由,失忆就是最好的理由。
申屠晓娅仿若才听到关于自己的话,转过身,对栎王微微颔首,“今日在集市上无意冒犯,还请栎王恕罪。”
栎王锐利的眸子微闪了闪,“申姑娘真性情,本王欣赏还来不及,不过这毕竟是盛京城,此番做法,是否有所欠妥。”
申屠晓娅一派天真反问,“掌柜不是还帮他们砸了吗?”
给了钱,那就是她的摊位,凭什么不能砸。
别以为她没看到其他摊位的摊主羡慕嫉妒的眼神。
那些人巴不得她过去散财呢。
栎王一噎,那些人的确看到金元宝后,就十分乐意,可这种做法,依旧会让百姓感到惶恐。
但瞧着轩辕祺的神色,怕是也管不住她,他笑了一声,示意两人坐下。
“皇侄今日前来可是有何要事?”下人奉上茶水,他浅尝了口清茶,淡声问道。
轩辕祺茶盏托在掌心,苦笑一声,“申姑娘今日无意惊扰皇叔,皇侄担心皇叔受惊,特地前来探望。”
言下之意,他不知道这件事,申屠晓娅也并非故意,这些都是巧合。
栎王也不知是信了还是不信,轻飘飘的将这件事揭过去,话题有意无意往申屠晓娅身上引。
可对方早就说过失去记忆,一切往这里推脱,就可以避免回答。倒是省去轩辕祺对不上口供的担忧。
一系列问话下来,栎王不仅没有打消申屠晓娅的怀疑,反而更加深了。
“听说庆敏表妹也随皇叔来盛京,西弟妹对表妹的病可有把握?”轩辕祺说着眉心都拧成结,俊脸上满是忧心忡忡,极其担忧庆敏的样子。
栎王闻言,脸上也多了几分忧愁,将茶盏放回桌上,长叹一声,“她说此事十分麻烦,怕是很难治愈。”
轩辕祺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