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天,豪格就与索尼等一干重臣来到了凤凰城前线。鳌拜立刻将明军动向一五一十地向豪格进行了汇报,豪格听了之后也是很担心。索尼对着地图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翻,最后索尼的手指在鸭绿江的入海口听了下来。
“镇江堡~”索尼语气很肯定地说道:“就在镇江堡!”
豪格诧异地问道:“什么镇江堡?”
索尼说道:“南蛮子用来运粮的船是海船,船体巨大,能在海上航行。但是一旦过了獐子岛,那里便是鸭绿江的入海口,南蛮子的大船岂能逆流而上?如果他敢逆流而上,我们只需在上游顺风放火,保管他有来无回。”
鳌拜似乎明白了什么,问道:“如果如你所言,南蛮子的船直到獐子岛,那么他们就必须改海上运粮为路上运粮,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不错~但是,南蛮子可能会急行军,直接杀向宽甸,抢夺那里的秋粮。所以,我们必须在镇江堡截住他~~~”索尼说道:“如果让南蛮子杀入宽甸,即使再将他们消灭,那我们今冬也要挨饿~”
“好~”鳌拜大声吼道:“穆里玛、塞本特你们各领一千轻骑,要想狼一样追着南蛮子,不时进行骚扰,但是不要强攻。”
穆里玛是鳌拜的弟弟,塞本特是鳌拜的侄子,二人一打千,朗声应道:“喳~”随即点起两千轻骑离开凤凰城,日夜兼程赶往海边。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第三天晌午十分,长长的明军行军队列出现在穆里玛、塞本特二人的眼前。由于穆里玛、塞本特二人的大部队埋伏在小寺山北面,所以穆里玛、塞本特二人发现了正沿着海岸线行军的明军,而明军却没有发现他们。
穆里玛激动地说道:“塞本特,合得我们今日要立一个大功,待会等明军的主将出现时,我们一起杀出,如果能将其击杀,那么这股明军便不战自溃了。就算不溃,也是一击重创。”
年轻的塞本特迟疑道:“可是叔叔命令我们只是象狼一样尾随骚扰,并没有要我们硬打啊~~”
穆里玛嗤笑道:“傻小子,你知道狼的脾气吗?狼会一路尾随猎物,并不断骚扰,直到他筋疲力尽的时候,便会看准机会,一口咬住他的喉管。”
年轻的塞本特也是立功心切,于是便同意了穆里玛的主张,他抽出腰间佩刀,“刀头舔血,为盛京死去的亲人报仇~”
就在明军小心翼翼地沿着海岸线行军的时候,忽然一阵隆隆的马蹄声伴随着“速促那~哇~”的嘶吼声从西面山坡上席卷而来,马蹄扬起的漫天尘土,为建奴提供了天然的掩护,明军一下子无法看清到底有多少敌军来袭。
“列阵~~列阵~~”明军的低级军官们嘶吼着,站在队伍最外围的明军步兵立刻停下脚步,组成长矛方阵,并拿出早有准备的大盾,保护身后的火枪手和骑兵。时值晌午,锋利的矛尖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凌厉的寒光,无数矛尖又组成一道密集的矛墙,随时准备迎接建奴那不自量力的冲击
“速促那~哇!”建奴轻骑兵弯弓搭箭,本准备用弓箭在呆笨的明军步兵方阵上撕开一个口子,然后己方的骑兵就可以冲入缺口,任意砍杀。但是穆里玛见到明军列出了方阵,长矛军士将长矛斜插在地上,雪亮矛尖直慑人心,便立刻下令轻装的建奴骑兵即刻遁走,不要做聚集冲锋,而是轻骑绕之,用骑射来不断骚扰明军
“建奴打得如意算盘~~骑射?我呸~~”宋友亮一挥手,喊道:“火枪手听令,两次齐射之后,任意射击~”
宋友亮的命令立刻得到了贯彻,四人一组的火枪手立刻迅速在长矛兵身后列队,长矛兵则单膝跪倒,为火枪手让出空间。
“举枪~瞄准~~射击~”火枪兵总旗们喊着口令
呯呯呯~~~~呯呯~
米涅子弹旋转着从枪口激射而出,又稳又准地一头扎进建奴的骑兵队伍中
吁~~啊~~吁嘿嘿~~~
距离明军阵线最近的建奴骑兵立刻人仰马翻,穆里玛的坐骑也中弹一头栽倒,好在穆里玛马术精熟才没有摔断脖子
呯呯呯~~~~呯呯~
明军火枪手又是一阵齐射
啊~~呀~~呜哇~~
又有近百名建奴骑兵中弹
建奴连箭还没来得及射,就已经死伤了三百多人,穆里玛懊恼不已,“给我冲上~~”
“速促那~哇~”建奴兵没有因为这点伤亡便气馁,他们继续在“速促那~哇~”的呐喊声中冲向明军
这次建奴卯足了劲儿,向火枪手比较多的明军后队发起猛攻。“放箭~~~”建奴的牛录额真们大声吼叫着,建奴骑兵们也毫不畏惧地弯弓搭箭,向明军阵中抛射
呯呯呯~~~~呯呯~
明军的火枪不断发出怒吼,在距离阵线200米左右的位置划下了一道死亡线,只要越过这道死亡线的建奴骑兵,非死即伤,无一幸免。
即便如此,恼羞成怒的穆里玛依旧驱赶着自己的骑兵尽可能地靠近明军阵线,用极为惨重的伤亡来换取对明军造成的微乎其微的伤害。
三次冲锋之后,建奴骑兵死伤近五百多人,而明军只有三十多人伤亡。塞本特勒住自己受惊的战马,对穆里玛大声吼道:“不能让健儿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