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错,是我没看好你,都是我的错。”
女人此时蜷缩在地上声泪俱下的忏悔,声称是自己当年不小心,才让楚天被人贩子给拐走。
“那时候你才一岁多,跟个瓷娃娃一样,谁见了都会忍不住夸上一句,我只是一个转身的功夫,你就不见了,你怎么就不见了。”
女人越说越伤心,哭的更是上气不接下气,险些直接昏厥过去。
“周遥,你来给她打一针镇定剂吧。”
听着闹哄哄的哭声楚天心烦不已,这样下去根本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于是他喊来了周遥,打一针镇定剂希望她可以恢复冷静。
“这个女人看样子也是可怜人,你别吓着她。”
周遥这时走了进来,手中拎着一个药箱,快速的给女人打了一针镇定剂,看着这女人凄惨的模样实在有些心软。
“恩。”楚天点了点头,他现在大概已经猜到了女人的身份。
等周遥走后,女人因为镇定剂的缘故慢慢哭声慢慢减弱,她的眼眸恢复了一丝清明,不再像刚刚那般神智不清。
“现在好好说说吧,你到底是谁,来这有什么目的。”
楚天端坐在椅子上俯视着面前的女人,隐隐觉得有许多谜团终于要解开了。
“我叫乔凤花,之前是夫人家的保姆,在你一岁之前都是我负责照顾你,有一次我推你去留下的草地上晒太阳,一低头的功夫你就不见了。”
乔凤花说出这些的时候自责不已,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在安保十分严密的小区内,而且周围还空无一人,婴儿车里的婴儿怎么就消失不见了,就连摄像头都没有拍摄到什么人带走了他。
“下一个问题,你是如何确认我就是你说的那个婴儿。”
楚天听了乔凤花的话后继续问道。
“你的眉眼像极了夫人,从我第一次在电视上看到你的采访,我就觉得你是,而且那个人也告诉我,你就是当年的小牧。”
乔凤花口中的小牧,就是楚天小时候的名字乳名。
“那个人?哪个人?”楚天听到这打断了她的话,想要知道那个人是谁。
“我不知道他是谁,几年前那人把我囚禁在了一个地下室内,每日都让我看反复观看你的比赛还有采访,然后和我说,你就是当年的林牧,靠自己的能力成为了世界顶级的足球巨星。”
乔凤花说到这的时候眼含热泪,说不清是懊悔还是欣慰,毕竟一个被拐十八年的孩子,居然一步一步走上了人生的顶端,很难想象这些过程他承受了多少的痛苦和磨难。
“怎么会不清楚,他长什么样?”
楚天皱着眉头问道,为什么把乔凤花囚禁起来,还让她每日反复观看自己的视频确认自己的模样,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我真的不知道,他从来不说自己是谁,每次来都是蒙着面,但我肯定,他就是当年掳走你的那个人!”
说起那个人,乔凤花又变的激动起来,因为这个人,毁了夫人一家美满的人生,还把她囚禁在地下室多年日日磋磨,她怎么能不恨。
“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又是怎么出来找到这的?”
楚天继续问道,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多少有些失望。
“自从末日降临以后,他就把我转移到了地下囚禁,后来不知怎的,他突然就放了我,说我已经没有价值了,然后把我随意扔在了杭城市的街道上,后来还是望天帮分部的一个人见我可怜,把我收留在了那里。”
乔凤花平静了思绪后说道,后来她在望天帮那里听说了光明城人才引进的计划,这才拼命的想要通过考核进入光明城,希望可以见到楚天了却自己的心愿。
“你真名叫林牧,你父亲名叫林湛,你母亲名叫夏清欢,他们是世上有名的量子力学和光子学的专家,天底下再没有比他们还要好的人了。”
乔凤花擦了擦眼角的泪痕,许是哭的太久了,此刻声音变的有些沙哑。
“那他们现在在哪?”楚天沉声问道,今天的事对他的冲击有些大,他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自从你失踪后,夫人与先生便一蹶不振,在十年前更是神秘失踪了,至今杳无音讯,估计现在早就不在了吧。”
乔凤花从地上爬起身来望向窗外,眼神里满是感伤。
“也就是说你的话一点根据都没有,根本无法证明是否真实。”
虽说乔凤花一口咬定自己就是当年的林牧,可她却拿不出半点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而且林湛与夏清欢早已下落不明,想要进行亲子鉴定确认恐怕都没办法。
“你就是小牧,从我第一眼在电视上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
乔凤花摇了摇头斩钉截铁的说道,从没有一刻比现在这般更加坚定。
“就算是真的,现在跑过来告诉我这些又有什么用。”
楚天这时突然笑了起来,就算真如她说的,自己的父亲是林湛,母亲是夏清欢,可又有什么用,二十多年的时间过去,就连他自己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人生轨迹早已改变,现在知道这些对他一点意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