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愿从来没和陆时凛在大众视野里正式同框过,偶尔有,也会有外人在。
可现在两人郎才女貌地站在上面,记者媒体们手里的相机几乎都没停过。
辛愿干脆转身下了台。
陆时凛跟着下了台,离她较近的距离问道,“手怎么回事?”
辛愿微愣,垂眸,下意识握了下拳。
是前天在陆家老宅,她握那个杯子碎片时,不小心划出一条口子。
流了点血,染红了她当时穿的白色衬衫袖口。回去后,她简单消毒处理,缠了一下纱布,止住血就没再管了。
昨天和陆尘卿吃饭,他都没注意,也不知道陆时凛刚刚是怎么在那么短时间里注意到的。
“不小心划了一下。”
辛愿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一下距离,也没看他,情绪极淡地回了一句。
陆时凛看出她退的这一小步,浓郁的眉头皱着,频频流露出不爽她举动的意思。
他背对着众人,舌尖抵着腮帮,“一声不吭去了伦敦,又一声不吭回来,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我去哪,是我的私事,没必要和陆总报告吧?”
辛愿言语间的冷意不像演的。
陆时凛在心里感叹这女人的翻脸速度,才几天不见的功夫,又是另外一个态度了。
他有几分不耐和烦躁,“到底几个意思?”
尤其是听周恪昨天说她居然和陆尘卿同桌吃饭,还相谈甚欢,有说有笑的,他心里就跟扎了一根刺似的不舒服。
辛愿拧眉,显然不想和他有过多交谈的意思。
正好覃放和方静一同走了过来,朝他们俩打招呼。
覃放说,“陆总,辛小姐,刚刚记者媒体们和我们沟通了一下,想临时多加一个采访的环节,让我们来问问你们的意见。”
这场宴会比较随意,没有复杂冗长的流程,等开了场,宾客们就能放松地享受丰盛晚餐,以及泡温泉了。
本来他们没来,这个采访环节都是没有的。
现在他们两个都在,那些记者媒体都不想错过这个绝佳的机会。
无论如何,噱头是足够了。
辛愿问,“有台本吗?”
像这种采访,一般都会有个大概的台本,也好让被采访者知道会有哪些问题,好做个心理准备。
方静回复,“没有,他们本来是过来放松的,没准备这些东西,但我刚刚和他们沟通过问题上的东西了,还是以项目上的事情为主,不会带动一些不好的舆论风向。”
“辛小姐,您放心,那些记者媒体常年和我们云城国际打交道,往外发稿子,都必须经给我们公司公关部的人过一遍。”
覃放这话的意思大概是在指,这些记者媒体虽然有吃瓜看乐的想法,但绝对不敢吃罪云城国际和陆时凛的。
采访就选在这大厅里,正好大部分都去吃饭泡温泉了,偌大的厅里空空荡荡的。
记者媒体们都在调试装备。
中间放着两把软椅,扶手挨着,辛愿走过去,随便坐下,顺带把椅子往旁边拉开一些。
陆时凛走过来正好将她这个小动作尽收眼底,烦躁地撇了下嘴。
坐下后,他又把椅子给挪回去了,两个扶手再次紧紧挨着。
辛愿睨他一眼,看记者都围过来了,也没再做其他多余的举动了。
采访正式开始,前面七八个问题都是和项目有关,辛愿回答的也算得心应手。
他们分别是四家不同报社媒体公司的人。
有一个人打破了这个采访模式,后面就会变得私人化。
中间那个问起网上曝出他们以前是校园情侣是否属实。
陆时凛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上,轻佻淡淡的眸子慢悠悠地落在她的侧脸上。
“属实。”
辛愿无视了侧后方那道灼烫的目光,平静回答。
又一个记者问:网传辛总和陆四少一直没有领证,这也属实吗?
辛愿,“嗯,属实。”
记者C:那请问一直没有领证的原因是什么?
辛愿说得还算委婉,“没合适的机会。”
记者B:那现在您和陆四少是什么关系?又打算什么时候领证呢?
辛愿,“已经结束了。”
记者们纷纷震惊,他们虽然很好奇缘由,但也知道适可而止,再问下去,旁边那位怕是要翻脸了。
他们便把问题的重心放在了陆时凛身上。
记者:陆总您和汤家五小姐目前是一个什么样的关系状态?
陆时凛神色散漫,身子斜靠着,手肘随意搭在两个椅子中间的扶手上,占据了她那边,答得很随意:就是你们现在看到的这样。
没什么关系。
记者:汤小姐和您妹妹在港城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您知道吗?
陆时凛慵懒地掀了下眼皮,没说话。
记者又问:这件事情是导致你们二位取消订婚的真正缘由吧?
陆时凛沉吟片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