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凛向来张扬肆意,也从不在意别人的眼光,想怎么个高调法权凭心情而定。
在穿着上他向来都是以深色为主,张扬狂妄一般都是体现在行事风格上,以及他开的各种豪车。
就说安园旁边就有个很大的车库,里面十辆八辆都是上百万的豪车,只不过日常上班,他都是开宾利添利和路虎揽胜较多。
辛愿皱着眉头回身看着从车里下来的人。
催她回来的人,却比她还慢。
可真好意思。
“回来了。”
陆时凛迈着悠闲的步伐,走过来,神态间还有几分慵懒散漫。
辛愿没搭理他,转身进了屋子。
袁叔和秀姨亲眼看见陆时凛吃了闭门羹,还有些懵,这俩都领证了,怎么气氛感觉怪怪的?
少夫人好像在和少爷使气似的。
陆时凛也不恼,跟进去洗了个手,就在餐桌上落了座。
秀姨的手艺不错,辛愿爱吃她做的菜,也好长一段时间没吃到了,现在吃到这熟悉的味道,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触动的。
顺嘴就夸了几句。
秀姨被她哄得眉开眼笑,直说,“你喜欢就好,以后每天都给你做,一个星期都可以不带重样的。”
吃过饭后,辛愿轻车熟路地进了陆时凛的房间。
离年前来的那次也有好几个月的时间了,房间倒是没有什么变化。
一如既往的简洁单调宽敞。
两间房打通,连着的是衣帽间。
相比她在久愿庭的衣帽间,陆时凛的其实更大,同样分区域,春夏秋冬,饰品,鞋子等等。
辛愿两个行李箱的东西挂得熙熙攘攘,不认真看,还真看不太出来,也就旁边特意清出来放她包包的柜子有点显眼。
“先洗澡?”
猛不丁出现的声音把正站在门口放眼打量的辛愿吓了一跳。
肩膀微微颤抖了下,回头就对上男人那双戏谑深邃的桃花眼,她拧眉,“你走路怎么没个声音啊?”
“有,是你没听见。”
辛愿抿唇,走到卧室沙发上坐着,直接问,“领证的事,你告诉你家里人了吗?还有婚礼的事,怎么打算的?”
“还没抽出时间去医院。”陆时凛说,“你想办在国内还是国外?”
辛愿抿唇,心想:哪都不想办。
这个婚礼一办,指不定又要招惹多少是非出来。
她就想过个安稳日子,怎么就这么难呢?
陆时凛怎么会看不出来她的想法,但他装作没看懂。
“随你。”
辛愿很敷衍的吐露出这两个字,对这事好似一点也不上心,甚至是无所谓的态度。
就和当年她要嫁给陆尘卿时一样。
陆时凛没追究,点了下头,知道商量不出个什么结果来,当下就给覃放打了个电话。
第一次以陆时凛妻子的身份躺在这张让她觉得万分熟悉的床,闻着专属男人身上的乌木香,辛愿是百感交集啊。
当初知道他和汤清宁订婚时,她思维也发散过。
想着,以后有朝一日,这张床上要躺着他和别的女人。
说不上是占有欲还是什么在作祟,总归是有点不舒服的。
可现在转了那么多道弯,这床上的女人依旧是她。
陆时凛洗了澡出来,就看她眼神涣散地望着天花板发呆。
脚下的步子微微顿了下,不自禁扬了扬眉梢,喉咙却微微发紧,心头翻涌上一股很难辨别的情绪,停留了一瞬,便消失了。
颀长的腿迈开,掀开被子躺进去,手臂伸过去就将她勾进怀里,俊容熟练地埋进她白皙的脖颈之中。
“想什么?”
辛愿回了神,下意识想挣扎来着,但腰间的手扣得太紧,压根没机会。
而且,陆时凛是什么人,脸皮那么厚,领证前他就没规矩过,领了证,你还指望他能有多规矩。
辛愿放弃了。
她语气平静,音调也很淡,没什么起伏,“在想你爸知道后,会气成什么样的。”
陆时凛轻笑了一声,却没说话。
陆成国平时不说健步如飞,但身体也算硬朗,康健,再加上他自己也惜命,比较看重身体,也没什么大毛病。
但不知怎么回事,这次被气进医院,身体确实虚了不少,一番检查下来,也有些问题。
到这会还在医院住着,每天胃口也不是很好。
陆时凛今天之所以没去,也是怕陆成国受了刺激,把人气死了,他还得担一个气死亲爹的不孝罪名,所以暂时压住了。
他对陆成国的父子感情其实很淡薄,有也是因为近些年,陆成国对他的偏心。
但心中始终是有隔阂的,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将那份隔阂从心里刨出来。
只不过,没必要给别人抓住把柄,尤其是他自家人手里。
估摸着,陆成国这次出了院,也该提退休,重新择陆家家主的事情了。
倒也不急这一时,将面前这块肥肉给踢出去。
“暂时还没打算告诉他。”
陆时凛埋在她脖颈中,声音有些闷。
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