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陈先生。”
小伊悄声说道。
“外面有人要进来了。”
话音一落,小伊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咚咚咚。”
脚步声由远及近,身材魁梧的大汉拿着火把缓缓走近,昏黄的光线映照出他的面容,正是当初追捕小伊的三个彪形大汉之一,牛大力。
他的右手臂手肘之下的部分空荡荡,此刻,来人一张糙汉模样的脸上满是阴狠和痛恨,一双阴鸷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陈登科,语气阴森。
“小兔崽子,你还记得我吗?”
黑发青年抬起头,懒懒的看了他一眼,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眼睛逐渐的能视物了,只是看的不太真切,不过这并不妨碍陈登科。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语气轻蔑。
“你算老几啊!我凭什么要记住你?”
其态度之嚣张,浑然不觉得自己才是阶下囚。
陈登科这副懒散的姿态,让一旁的小伊胆战心惊,恩公到底知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他这样惹怒牛大力一定会吃大亏的!
果然,陈登科话音一落,牛大力的脸色顷刻间变得十分可怕,阴沉的脸色仿佛酝酿着一场无穷的风暴。
“小子,你很有胆。”
牛大力的眼神就像是要把陈登科给生吞活剥了。
“不管你记不记得,今天我这断臂之仇,一定要报!”
魁梧男人左臂肌肉紧绷,手上拿着一柄巨斧,刀刃上寒芒四射。
“听说钝刀子割肉最折磨人,小子,等会我用斧头一点一点斩断你的四肢,我看你还狂不狂!”
牛大力的脸色狰狞的大吼,话音未落,手中的斧头就已经朝着陈登科的右手臂,直直的砍过来。
巨斧破开空气,对准了陈登科的肩膀就剁了下去。
这一击,牛大力用了十成的力气,这要是落在陈登科的身上,重则当场手臂断裂,轻则骨头碎裂。
“恩公,小心!”
小伊见状,一把甩开手上当障眼法的绳索,像一头初出茅庐的小牛犊用整个身体狠狠的撞了上去。
小伊只觉得自己像是撞上了一块硬邦邦的大石头,拼尽全身力气都无法撼动后者半分。
意识到这点的小伊,余光中看到了牛大力右边的断臂,那里的肉还没有长好,包扎的纱布上还带着渗透的点点红色。
小伊目光一厉,抽出腰间藏起来的尖利石头,朝着牛大力的伤处就狠狠地划了下去。
“啊啊啊!”
尖锐的石头划破皮肉,牛大力惨叫一声,左手因为剧痛原本的轨迹偏了几分,堪堪贴着陈登科的手臂,劈了个空,反倒是将陈登科身上的绳索劈断。
牛大力疼的浑身冷汗直流,一张脸色血色尽失,他转头朝着死死盯着小伊这个罪魁祸首,左手一把掐着她的脖子,将人像是布娃娃一样拎起来。
小伊只觉得脖子上像是被一只铁臂紧紧箍住,肺里的氧气急速流逝,不多时,一张俏脸上就已经满是一片惨白之色。
“恩公,快走!”
小伊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陈登科喊出这句话,然而,后者的脸色却是一片平静,站在原地丝毫未动。
“小子,这贱丫头对你倒是情真意切嘛,你想要救她吗?”
“放开她。”
陈登科的脸色冷肃,语气冰寒。
见状,牛大力朝着陈登科脸上露出一抹十分恶毒的笑容。
“要我放了她,可以啊,你把你的丹田掏出来给我,我就不杀这个贱丫头。”
对于一个修士来说,丹田可是跟命一样重要的东西。
失去丹田便注定了无法修炼,在这上界之中,不能修炼与废物无异,地位底下,比畜生还不如。
牛大力这个要求算得上是歹毒至极。
陈登科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眸中怒火闪烁。
就在这时候,门内的动静引起了外面的人的注意,两个浑身肌肉的大汉走了进来。
是牛大力的同伙!
见状,牛大力的脸上露出得意洋洋的神色,“小子,只要你把你的丹田挖出来,我就放过这个贱丫头,要不然,今天你们两个就一起死在这里吧!”
话音一落,小伊突然剧烈挣扎起来。
“别…恩公,你别听他的!你快走,别管我!”
“啪啪!”
小伊话音一落就被新进来的一人左右开弓狠狠甩了两耳光。
“你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贱蹄子给老子闭嘴!”
小伊白嫩的脸上霍然出现两个紫红的巴掌印,嘴角溢出鲜血。
陈登科眼神飘忽像是陷入了纠结之中,见状,牛大力凑近了小伊,沉着一张脸开口道。
“看来你找的这个姘头也不怎么在意你啊?你都要死了,他还只是冷眼看着。”
小伊被刚刚的两巴掌扇的大脑嗡鸣,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另一边,陈登科像是下定决心,冷着一张脸开口道。
“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是你要信守承诺,放了小伊。”
“那是自然。”
牛大力的皮笑肉不笑道。
见状,小伊的脸上滑下两行清泪。
“不是吧,小子,你之前不是还了冷心冷肺的一个人吗?巴不得把这个小丫头赶紧走。”
“怎么现在为了救这小丫头,这么豁得出去?”
悬空子在陈登科脑海里惊讶的大叫。
后者的声音平静。
“怎么说她也是为了救我才落入敌手,我只是不想欠人情而已。”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悬空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陈登科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把匕首,在在场的人众多的视线中将刀尖对向自己的下腹,那里是正是丹田所在之地。
前者手中的匕首高高扬起,右手一挥刀尖便朝着自己的腹部袭去,见状,牛大力的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神色。
然而,下一秒,陈登科原本沉着的面容突然变得狠厉,他手中的匕首转了一个方向朝着牛大力扔了过去。
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惊,不过牛大力的同伙反应很快,手中的大刀一挥,陈登科甩出的匕首顷刻间被劈开。
陈登科现在真气全失,他的招式对他们来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没有丝毫的杀伤力。
“小子,看来这最后的机会你也没有把握住啊,那你就跟这小丫头一起去死吧!”
话音一落,陈登科的脸上非但没有任何惶恐的神色,反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该死的,是你们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