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救救我!啊啊啊……”
男人的周围黑雾弥漫,这东西就像是硫酸一样,碰到的人皮肤上立刻会有被腐蚀了的焦黑的痕迹。
“快离远点!那东西不能碰!”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一声大喝,话音一落,众人立刻躲的远远的,惊疑不定的看着中央的黑雾缠身的男人。
那黑雾似乎只攻击马风,在场这么多人就盯着他一个纠缠,其他人它是看都不看。
马风浑身就如针扎一样剧痛,尤其是一张脸,他的眼前一片红,什么都看不见,一抬手只能摸到满是粘稠的液体。
深入骨髓的痛楚让他疼的想满地打滚,他已经完全没有力气是站起来了。
“吕少主,救救我!救救我啊!”
马风是最先选择跟随吕天逸身边的小弟,先前也是他出口怒怼陈登科,如今他出了事,第一个能想到的救星唯有吕天逸。
然而,后者闻言,眼中的嫌弃转瞬即逝,一个没有的废物也配他出手?
“这黑雾的来历不明,我也不知道解法,如何能救你?”
吕天逸的脸上适时流露出一股悲伤的神色,装的倒是情真意切。
围绕在他身边的小弟见状,心中一喜,讨好少宗主的机会这不就来了?
小弟登时眉毛倒竖,敞开嗓子大喊道“救什么救,你一条贱命也配少主出手?”
“就是,谁给你的脸开这个口,凭你也配?”
围在吕天逸身边的小弟个个脸色狰狞,满眼不屑,马风不用睁开眼睛,光是听声音就能想象出他们是什么丑陋的嘴脸。
因为他曾经也是其中的一员。
也就是此刻他才知道,在真正有权势的人眼里,他们这种人连条狗都算不上!只是随时可丢弃的垃圾而已。
最为悲哀的是,他到现在才明白这一点。
“噗!”
利器洞穿血肉,在马风双眼瞪大,一脸不可置信的低头看见了在自己心口的禅杖,下一瞬便没有了呼吸。
马风死后,萦绕在他身上的黑雾仿佛是失去了目标,接着便缓缓的消散在空气中。
那张差点将马风弄死的人皮,也掉落在地,仿佛一张被丢弃的废纸。
众人:“!”
“阿弥陀佛。”
“我佛善哉,普度众生。”
“贫僧实在是不忍心见你痛苦,亲手了结你的性命,也是为你好,愿释迦摩尼保佑你往后福生无量。”
一个长发的男人缓缓收回禅杖,无悲无喜道。
来人生的五官平平,甚至可以说是其貌不扬,但是一张脸却胜在十分的白净。
尤其是他面无表情的时候,古波无澜的眼中带着一点悲悯,使得他身上带着一点微妙的怎么说,类似于……神性,总之让人不敢小觑。
说罢,手拿禅杖的男人看也不看地上的尸体,一双清凌凌的眼朝着众人扫过去,被他看到的人都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
比起两面三刀的吕天逸,眼前这个打着为你好的名头杀人的男人,明显更加让人觉得恐惧!
在众人忐忑的目光中,手拿禅杖的男人看了众人一眼之后便离开了。
吕天逸望着前者的背影,眼神中闪过晦暗不明的光,不动用真气的情况下,仅仅用钝器就洞穿了马风身体,这身手不能小看啊!
看来今年跟他竞争魁首的人选,又多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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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陈登科将得到的线索都捋了捋。
“从目前得到的线索来看,公爵生前政务上有树敌,凶手不排除是政务上的敌人。”
“还有他生前是个将军,凶手有可能还是敌国派来的刺客。”
“不过,我总觉得我们应该还漏掉了什么,还是再找找线索吧。”
庞盼和范以锦二人点点头,就在三人讨论之际,门外突然急匆匆的走进来一个侍从。
“管家大人,不好了!小姐一直哭着闹着要公爵大人给她讲故事,现在已经开始砸东西了!”
话音一落,管家的那张棺材脸终于露出裂缝,他又惊又怒“胡闹!小姐要砸,你们不会拦着吗?这要是伤到小姐,你们有几个脑袋够掉的?”
侍从也是一脸的焦急,“我们拦了,但是没有拦住啊!管家大人您现在赶紧过去看看吧!”
话音一落,管家没怎么犹豫就跟着去了,只是临走之前,他特意沉着一张脸,用浑浊的眼珠子盯着陈登科的道。
“尊敬的客人们,没有得到主人的允许擅自进入其他的区域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在我回来之前,请你们待在这个房间,否则……后果自负。”
老管家的说到一半,特意顿了顿,接着语气冰冷的吐出四个字,连带着看向三人的眼神也变得格外阴鸷。
这里的后果自负包括很多的含义。
范以锦的脑海里闪过刚开始公爵夫人那颗断掉脑袋,想到秘室里那张活剥下来的人皮,还有带血的眼珠,以及昨天晚上那莫名其妙消失的五十个人,顿时浑身打了一个寒战。
然而事实上是他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管家和侍从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口。
范以锦脸色惨白的看着陈登科,刚刚那老头的眼珠子都快怼到他脸上来了,比鬼还吓人。让本就害怕灵异的范以锦吓的几乎要厥过去。
“陈兄,我们接下来干什么?”
陈登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脸上露出一抹笑。
范以锦莫名觉得陈登科笑的有些奸诈,心中涌现出一股十分不祥的预感。
一刻钟后,古堡二楼。
站在二楼走廊通道,望风的范以锦紧张的满头大汗,脸上一脸焦急,他时不时转头朝着身后悄声开口。
“陈兄,庞兄,你们好了没啊?快点啊!”
“在找了,在找了,你别催!”
庞盼和陈登科跟着寻影蜂飞行的方向,急速的前进。
“陈兄,你这招是真不错,有了这蜜蜂我们找一个公爵夫人还不简单?”
“不过你胆子可真大竟然敢在公爵夫人的身上加料。”
庞盼的话里虽然惊讶,但是眼神中却都是欣赏。
“不过有一点我想不明白,我一天都跟在你身边,怎么没看到你什么时候动的手?”
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公爵夫人就今天早上出现了一次,还跟他们隔着十几米的餐桌,这么远的距离,陈登科是怎么把药粉下到前者的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