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凤能力一般,但为人实在,作为绿林军的创业领导,还是有一定威望的。
刘演见问,开口道:“邓县距宛城200余里,严尤大军或三日可至。我等须半路阻截,切不可教他带兵入宛城,否则后患无穷也。”
汉代邓县离襄阳不远,与后世邓州的地理位置相差很大。
众位渠帅都经过战阵,对于距离十分敏感,闻言纷纷点头。
刘玄自然也跟着附和:“伯升言之有理!”
刘演不搭理他,继续说道:“如今严尤兵入南阳,须多派斥候打探虚实,才好做出决断。严尤乃王莽爪牙,朝中宿将,须小心应对,待有确切消息后 ,我等再商议具体应对之法。”
一场会议,开了一个多时辰,差不多三个小时的时间。
他们从宴席上出来,也才入了戌时,大概在九点钟左右。
三个小时的会议,刚刚过了十二点。
对于刘玄来说,同房花烛还能赶的上。
自张氏死后,他和儿子刘求相依为命,也没啥娱乐活动,心里想到赵小娘,不自觉的就热切起来。
散会后,刘玄顾不得许多,急匆匆赶回府邸。
此刻宴席都已撤去,又因突发军情,也没人来闹洞房。
刘玄这一夜,雨打芭蕉,蜂儿衔蜜,过的好不自在,直睡到了日上三竿。
因为没了公婆,赵氏也不需要奉茶伺候,便缠着夫婿胡天胡地的睡到申时。
“君郎,妾身不堪征伐,已无力承迎!”
“小君,且用了餐饭,好生将歇!”
刘玄也十分疲乏,叫人传来饭食,两人吃过后,又钻被窝里相拥而眠。
“大将军,大将军!军营来人,请将军前去商议军情!”
睡梦中,刘玄被人唤醒,看看天色已至黄昏,无奈离了温柔乡起身而去。
大帐之中,刘演等人已在讨论军情。
“斥候传来消息,严尤大军已奔至黄洼聚,离新野也只数十里路程。想必敌军今夜便要安营新野修整,明日便可抵达育阳。”
王常正在汇报军情,看到大将军到来,点头示意。
刘玄与众位渠帅打过招呼,来到主位坐下,开始老僧入定。
“严尤率大军从秭归而来,数日间兵行四百余里,看来老贼果然有据宛城自守之意!”
刘演继续开口说道:“等众数日奔波,必定人困马乏,此正乃决战之机也!”
王常闻言,略作沉思道:“严尤目的只在宛城,恐怕无意与我等交战。”
下江兵曾与严尤交锋过,被打的落花流水,如今瞧着数万大军兵临,心中竟生出惧意。
而其他渠帅也听过严伯石大名,同样没什么底气,都想着严尤提兵来攻,自家拼命相抗就是。
一时间就没主动决战的想法!
刘演闻言,斩钉截铁道:“诸位将军,若放任荆州大军入据宛城,我等休矣!严尤乃是宿将,兵行有方,奇谋诡策必然瞒他不过。为今之计,只能趁其兵困马乏,率领兵众以逸待劳,于半路截击,方有取胜把握。两军交战,勇者为先!诸位,战机稍纵即逝,此时不决,更待何时也!”
说罢,大帐中陷入沉寂。
“好!便与严尤老贼决一死战!”
王常第一个站出来支持。
“哈哈,伯升将军所言极是,便率领儿郎将严尤杀个片甲不留!”
廖湛天不怕地不怕,随即也出言支持。
其余众人都是死人堆里走过几趟的亡命之辈,此时也激起了血性,纷纷点头附和!
“好!既然再无异议,诸位将军且去部署拔营事宜,明日一早陈兵誓师,与严尤决战。”
刘演说罢,看向刘玄。
“啊!好,便按伯升意思!”
随即众人出离营帐,告辞而去!
刘玄心中哀叹:“战事将起,也不知胜败如何,且回去快活一时再说!”
且不提刘玄想着自家小媳妇。
只说严尤带领大军一路行军,终于赶到新野。
此刻已到了亥时,两人在新野宰潘临府中用过餐饭,随后又来到大帐商议军情。
“伯石,行军数日,士卒儿郎已不堪重负,不如就于新野休整两日可好?”陈茂开口说道。
“不可!前队兵败,附近百姓受叛军蛊惑,纷纷投诚!贼人如今已裹挟七万之众,枕戈待旦,虎视宛城。若耽搁时日,教贼人打破城池,必定震动朝野!且不说失了立足之地,当今陛下也必然罪责你我!”
“兵贵神速!贼人皆草泽鼠辈,怎知大势。待大军入守宛城,必将贼众雷霆扫灭!”
这些新朝官吏都有一个毛病,就是轻敌大意。
严尤也是如此!
他将下江兵打跑,秦丰军也被打的哇哇乱窜,所以有些小觑天下英雄!
同是因为心系宛城,有些急躁了!
“公叔,吩咐下去,明日一早起兵拔营,将部分辎重留在新野,火速向宛城进发。明日夜间便与宛城就食!”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