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雾大脑再次一片空白。
他怎么都没想到，萧奈的发问如此一针见血。
只好强撑着：“我，我当然是林云。”
萧奈听到这个回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林雾有些烦躁，心想这人怎么这么奇怪，突然笑什么。
“你笑什么？”
“你当真是他？”
“千真万确！”
“好好好，既然你是他，那么…”
还没说完，萧奈一把抓住林雾的手，放在自己胸前。
林雾只感觉到掌心一团柔软，像触电一般缩回手。
看着林雾满脸通红，萧奈忍不住笑出声。
随即她站起身子，双手撑桌，直勾勾盯着林雾。
“怎么了？我记得我告诉过你这个秘密哦，而且…”萧奈贴近林雾耳边，轻声补充：“只告诉过你一个人哦，林云。”
林雾一激灵，连人带椅摔倒在地。
萧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问道：“你现在，还确定你是林云吗？”
林雾没有回答，默默把椅子扶好，把萧奈按回椅子上，自己也坐了回去。
一阵微风吹进房间，烛火飘摇，对峙的两人脸上阴暗不定。
气氛突然变得严肃，这是萧奈始料未及的，林雾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她甚至有些恍惚，好像是真的林云坐在自己对面。
林雾其实没想那么多，他只是单纯的大脑宕机。
两人就这么坐着，许久，林雾憋出一句话：“我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见林雾开口，萧奈也是松一口气，她还以为要一直这么耗着。
只见她凭空一握，凝出一把剑，手起剑落，削去桌子一角。
“你是，我现在就砍了你，你不是，我们还能好好谈谈。”
萧奈人麻了，他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该死的天道，他也没说这委托这么烧脑啊！
萧奈看着一脸纠结的林雾，嘴角止不住上扬，他还想逗逗这个可爱的家伙。
于是拿剑一指，直指林雾的咽喉。
“老老实实地，想清楚再说。”
经过长达一秒钟的思想斗争，林雾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我说，但先说好，你可能会不相信，但不能砍我啊。”
萧奈点了点头，手中的剑消散无影。
林雾边将自己的来这的过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萧奈。
萧奈将信将疑地听完林雾的叙述。
“所以，大概情况就是，林云造的孽，那个天道找你来收拾烂摊子？”
“嗯。”
“除此之外，他还告诉你什么了？”
“没有了。”林雾委屈地摇了摇头：“他要是告诉我更多事情，我就不至于那么快露馅了。”
“怪不得…”萧奈想了想：“你有什么问题想问我吗？我知无不言。”
这正对林雾的意，他有太多问题要问了。
“第一个问题，”说着，林雾的掌心燃起一团火焰“这种神奇的力量从何而来。”
“这是道力的表现形式。”
“道力？”
“人行走于世间，皆有属于自己的道。众人以己行道，道以力返人，便为道力。”
“啊？”林雾又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懵住了。
看着林雾发呆，萧奈得意一笑，接着解释：“道，你可以理解为一个人所专注的事物，以己行道，便是人在专注事物上所付出的精力时间，人付出了精力，自然会在专注事物上有所精进，这就是道力。”
“熟能生巧？”
萧奈赞同了林雾的说法：“是，又不完全是。”说着，从书架上拿下一本厚册子。
“这是林云的笔记，他以前走遍了中州，总爱做些记录。”
萧奈将笔记摊开，指着上面的某一点：“你看，他这里有写。”
林雾看向她指的方向，纸上写着：“人虽有道，但无数人终其一生不可踏，或为家境所扰，或为他人所阻，或为生活所迫，行于非本心之道，虽得熟练巧心，但难生道力。”
“这样啊。”林雾恍然大悟，忽的瞥见下面还有一段话。
“以吾所见，此乃天道不公，人生而存之，已是拼力而为；天道不知人间疾苦，仍设限困之，虽踏非本心之道，但仍奋力前进，此乃勇士之举，何不生道力！”
萧奈突然开口：“这些话，你可不能出去乱说。”
“为什么？明明很有道理啊。”
“离经叛道，本就已经是没有道理了，林云被安上污名，和这些话脱不了干系。”萧奈语气能很明显察觉到心情的低落。
“我知道了。”林雾沉默了许久，继续问道：“你和林云，究竟是什么关系？”
这可能是林雾目前最为关心的一件事，萧奈自始至终，对林云的态度都很微妙。
“没什么特别的，我和他是朋友。”
“朋友？”林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追问：“他抢你气运，你要他性命，你说你们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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