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军真心实意地道谢,许大茂是真心在为他好,在帮他铺路。
这个年代讲究的是人情之间的往来。
男人之间散烟很容易拉近关系,也容易得到不少方便。
“我自己有烟,这些你拿回去就行了。”
许大茂一听,嘿嘿一笑,说道:
“也是,你小子机灵着呢,不过大前门你留着,毕竟这玩意儿很难弄到。”
许大茂留下了大前门,至于普通的烟,更懒得拿回去了,
“这些烟你跟车间里人散散,处好关系,行了,我回去了。”
赵建军想把烟还给许大茂,许大茂立刻放下狠话。
“你要是不要这些烟,摆明了就是不把我当自己人,以后我就不跟你玩了。”
赵建军只好收了下来,感激道:
“谢谢。”
许大茂这才满意,拍了拍赵建军的肩膀,十分愉快地说道:
“谢啥呢,好好干!”
贾家。
贾张氏站在屋门口,屋门开了一条缝,她偷偷看着外面的情形,眉头越皱越紧。
秦淮茹已经摆好饭了,对贾张氏的举动已经习以为常了,最近自家婆婆脾气不好,她只能夹着尾巴讨好。
“妈,可以吃饭了!”
贾张氏听到秦淮茹丧门星的声音,一个眼刀子甩过去。
看着秦淮茹那张自带霉运的脸,心已经沉到了谷底。
当她看到桌上只有野菜汤、咸菜和窝窝头的时候,气得快步走过去,指着桌子上的饭。
“你就是这么孝顺我的?”
“天天让我吃野菜?”
“你是不是想把我蹉跎死,好丢下三个孩子改嫁?”
秦淮茹吓得脸色苍白,连忙摇头,开口解释道:
“妈,傻柱不知道中什么邪了,不愿意拿饭盒回来。”
“家里的钱都买粮食了,我还愁棒梗学费怎么办呢!”
她巴不得贾张氏将她男人的抚恤金拿出来用,但是这话她不能直接说,只能通过暗示。
贾张氏一听,怒火熊熊燃烧,
“你又在惦记我的棺材本!”
“你个不孝的小娼妇!”
秦淮茹嘴唇最后一丝血色也消失不见,她皱着眉头,大声说道:
“妈,孩子还在呢,你能别乱说话吗?”
贾张氏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棒梗,有些心虚地坐在凳子上,气急败坏地说道:
“秦淮茹,我绝对不允许你动我的棺材本!”
“你个当娘的,竟然忍心让孩子天天跟着你吃窝窝头,你可真狠心!”
秦淮茹微微抿唇,深呼吸了口气,这才说道:
“妈,我今晚本想去一大爷家借点粮食,你也知道,他生病了。”
“等他好一点,我去借粮食,今晚你就凑活吃吧!”
贾张氏想到刚刚看到的情形,狠狠地瞪了眼秦淮茹,没好气地质问道:
“人家赵建军这才进厂几天,就能做八级钳工才能做的零件。”
“你都进厂那么多年了,你咋一点进步都没?”
“瞧瞧,院里人都知道赵建军厉害了,一个个舔着脸去送礼!”
“我怀疑赵建军只收钱,没收礼!”
“你要是有出息的话,别人也能给咱家送点吃的,我的乖孙孙也不至于天天吃不上肉。”
棒梗听到贾张氏这么说,十分赞同地点点头,一脸渴望地看向秦淮茹。
要是妈妈能够当上八级钳工,天天用钱去买肉票,那家里也能经常见到荤腥了。
秦淮茹微微垂着眼睛,小声说道:
“妈,我恐怕做不到。”
贾张氏白了一眼秦淮茹,没好气道:
“这做不到,那不做到,你能做到什么?”
“一天天的就会勾……”
贾张氏本想说秦淮茹“就会勾引男人”,但是想到乖孙孙还在,也就没说话了。
棒梗看向贾张氏,一脸期待地问道:
“奶,要是妈也能当八级钳工,那是不是我也能吃上大白兔奶糖?”
贾张氏点点头,“是啊,就是你妈懒。”
说后,贾张氏还狠狠地瞪了一眼秦淮茹。
棒梗看向秦淮茹,大声说道:
“妈,咱们院就我跟妹妹们没吃过大白兔奶糖了!”
“都怪你害得我那天晚上没吃上奶糖!”
秦淮茹心差点梗塞了,头低得更厉害了。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一大爷一行人回来了。
赵建军正睡得迷迷糊糊,就被哭声吵醒了。
他本来不想看热闹的,但是听到奶奶那边传来动静了,也只好穿着衣服起来了。
赵建军看着马老太太精神抖擞的样子,压根不像睡着了。
马老太太拉着赵建军的手臂,一脸兴奋道:
“建军,走,咱们赶紧去看热闹。”
赵建军忍不住笑出声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