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又是什么人给林子帆下的蛊毒呢?是图财还是为了别的?
叶东不得而知;
林梦娇和叶东一起进了父亲的房间,一股阴冷之气迎面袭来,叶东不禁打了个寒颤;
阴气太重!
必有妖!
林梦娇娇弱的身躯更是微微发抖,紧绷着嘴唇,紧紧地抓住叶东的手;
当看到自己心爱的父亲——林子帆躺在那里,脸色蜡黄,气若游丝,生死不明时;
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想起来自己小的时候,父亲是那样的疼爱自己;
一幕幕画面像放电影一般浮现在脑海中;
不管是工作多忙,每次下班回来都要抱抱自己,把自己放在父亲的腿上;
那时觉得父亲就是一座山,一座伟岸、不可逾越的高山;
这座高山撑起了天地,为家庭、为子女遮风避雨,是女儿永远的保护神!
刚上大学离家的时候,父亲是反复叮咛,在学校要学会照顾好自己,多和家里打电话,毕业之后回到苏州,去家医院找一份稳定的工作,然后找个好人家,踏踏实实过日子……;
但是到了大四那年,家中发生剧变,让人始料未及,完全改变林家全家人的生活……
林梦娇暑假回到了家里,发现家里气氛完全不对;
父亲林子帆满脸怒气,面色冷峻地站在客厅;
哥哥则跪在地上,客厅里还有个陌生的道士,长得贼眉鼠目,站在父亲旁边的位置;
只听道士说道;
“林掌柜,几幅书画而已,何必那么执着,难道尊公子的身家性命,抵不上几幅画吗?”
林子帆冷笑一声,凛然回答;
“哼,你敢威胁我?大丈夫敢作敢为,犬子做下的事情,自然由他自己承担,如果真的因此承受牢狱之灾,那也是他咎由自取,我们林家从来没有受人胁迫的习惯!”
“贫道不敢威胁林掌柜,贫道只想瞻仰唐寅的真迹,这点小小的要求都满足不了吗?”
道士又说道;
林子帆的鼻孔里“哼”了一声,眼睛盯着道士;
“恐怕你不只是瞻仰那么简单吧,再说那几幅画,我早就说过了已经不属于林家了,应该属于国家,我林子帆并不知道那几幅画的去向!”
“道长,你是出家之人,本应仙道贵生,济世度人,但是却染指俗世,更是对这几幅画垂涎已久,这不符合长白山全真教的教规吧!难道你不怕王真人知道吗?”
“哈哈,鄙师兄正在闭关修炼,出关还要好几年,再说本教之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道士并不买账,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好,尊教之事,外人不好说三道四,但是犬子的事情,道长没少在背后做事情吧!没想到你居然欺负到了我林子帆身上;”
“犬子不才,这我也清楚,但是还不至于做出如此卑鄙龌龊之事来!”
林子帆怒道,两只眼睛直射着道士,像要喷出火来;
“废话少说,要么交出名画,要么我就把林志平送到监狱去,让你承受中年丧子之痛;”
道士恶狠狠地说道;
只听“咚、咚、咚”几声响,林志平把头磕在地板上,抬起头来,抱着父亲的大腿,声嘶力竭地哭喊道;
“父亲,救救我,我不想坐牢啊!那不是人呆的地方啊!我受不了啊!”
“父亲,绕过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您就我一个儿子啊!”
林子帆此时也是泪流满面,附下身子,把林志平搀扶起来,说道;
“志平,不是做父亲的放不过你,而是国家法律不允许啊!你林志平的命是一条命,人家穷人家的孩子也是一条命啊!”
“做错了事情,就要承担责任,是谁概莫例外!”
“听父亲的话,今天随父亲就去自首,争取宽大处理,说不定还能少判几年!”
林子帆苦口婆心地劝导着林志平;
但是忽听道士又说道;
“常言道,虎毒尚不食子,没想到林家掌柜的,薄情如此,你只要献出那几幅画,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除此之外不会再有任何人知道;”
林梦娇想再听下去,但是道士道袍一闪,竟然把林梦娇卷到了屋里;
道士接着手掌扬起,疱袖鼓起,显然是内功极高,喝道;
“你是何人,竟敢偷听我们谈话,我看你是活到头了;”
说着就要痛下毒手;
父亲林子帆一步跨到道士面前,把林梦娇藏身在身后,怒斥道士;
“住手!”
林子帆大声喝道;
“我的女儿,难道连自己家里都不能回了吗?”
“警告你,敢伤我女儿一根汗毛,八幅唐伯虎的真迹,别说要了,我敢保证,你见都见不了!”
“再说,林家家族事宜,小女从未参与;”
道士悻悻地放下了手掌,但是林梦娇分明看到他的眼神里强烈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