鴂齐巍山回到病房的时候病房里又多了一个穿着工装的男人。
男人年纪看着在三十多岁,身材高壮,坐在靠窗那边的椅子上一言不发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吴顺妮。
而之前一直陪在吴顺妮身边的她妈妈早不见了踪迹。
“没事吧?”
林宜知对脸色不是很好的齐巍山问道。
齐巍山摇头,并没有和林宜知说自己做的事情,只是问道:“昕昕怎么样?”
“之前被林曼莹吓到了,我刚刚把她哄睡。”
齐巍山担心地看着自己女儿,问道:“要不要找医生看看?”
“你忘了,我就是大夫。”林宜知看着目露担心的齐巍山安抚道:“昕昕没事儿,你别担心。”
林宜知看着一直在医院的齐巍山问道:“不需要回部队吗?”
齐巍山摇头道:“任务结束有假期,这次应该有一个星期多点。”
林宜知点头,目光看向窗边。
林宜知一直觉得自己和齐巍山的日常相处就比较模式化,毕竟两人在没有任何感情基础地情况下进入婚姻,所有的一切都需要互相磨合。
而对面的那对夫妻看着状态和他们有些像。
不对,应该是看起来好像更不熟的样子。
尤其是那个牛建华在给吴顺妮递水的时候,吴顺妮双手接过来,还顺便对着牛建华十分郑重地说了一句“谢谢。”
那样子不像是对待自己的丈夫,更像是对待一个长辈或者是客人一般。
而牛建华在递完杯子之后,点点头再次沉默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两人就这么一个躺在病床上,一个坐在椅子上,可以面对面很久很久不说话。
果然,每对夫妻都有自己独特的相处方式。
……
另一边林曼莹求也求了,骂也骂了,撒泼也撒了,但是没有任何作用。
警察一句有证据,但是因为林曼莹未遂,所以决定只关她几天。
但是如果她继续闹腾的话,可以多加几天。
林曼莹缩在墙角时真的是恨透了齐巍山和林宜知。
她感觉自己重生后之所以这日子越过越差,都是齐巍山和林宜知的错。
如果不是有他们一直在自己的身边对比,她也不会一次次心里不平衡,一次次丧失理智。
为什么他们没有把柄,为什么……
林曼莹突然想到一件事。
一个在上辈子十分有名、且广为流传的新闻。
港城首富千里迢迢来内地认亲,认的还是一个女儿。
她上辈子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觉得十分不可理喻,怎么会有人为了认一个女儿而费尽心思呢!
后来她特意问了知道这件事的人才知道,这个港城首富之所以来内地认亲,是因为他就这一个孩子。
之前与原配生下的两个孩子找私家侦探查过之后,没有一个是他的血脉。
港城小报上沸沸扬扬地报道着:
原配偷吃生鼠仔,首富狂怒扫出门。
亿万家财无人继承,港城首富内地寻亲。
这个报道一出,不少内地的人为了钱千里迢迢去港城认亲,但很可惜,这个港商说虽然当年给他生下孩子的女人已经去世了,但是他给自己女儿留下了一块红翡玉牌。
只有拥有这个红翡玉牌的人才是他的亲生女儿。
一开始的时候林曼莹只是把这件事情当做八卦来看,直到她发现八卦娱乐报纸上跟港城首富认亲的人是林宜知。
别人可能认不出那个被打了码的女人是谁,但是林曼莹和她在一起生活那么多年,嫉妒她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会认不出她!
为什么有的人会那么幸运,嫁的男人有钱也就算了,即便生不了孩子,但继子继女有出息也孝顺。
结果这还不是她命最好的地方,她竟然还有一个当首富的爹,凭什么全世界的好事儿都让她自己一个人占了!
林曼莹想到这个港城首富的第一瞬间是想拿这件事去举报王妍心和林宜知。
但接着她就改变了主意。
与其现在爆出来拉胯她们还要拖累自己,不如暂时将这件事情瞒下。
林曼莹怕那个港城首富因为自己举报提前找到林宜知让她过上好日子,还不如让她先这么嘚瑟几年。
林曼莹想好了,既然那个什么首富是靠那什么红翡玉牌认闺女,那自己把林宜知的红翡玉牌搞到手不就好了。
反正王妍心也活不到回首都的时候,到时候用点手段稍微模糊掉自己和林宜知的身份,一定可以糊弄过去!
一想到自己将来可能会取代林宜知成为港城首富的独生女,林曼莹突然觉得严正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等自己成了港城首富的女儿,难不成还怕没有优秀的男人对自己前赴后继吗?
林曼莹想着想着嘴角不自觉地越勾越高。
她明天一定要出去,一定要在齐巍山和林宜知回家之前先把他们家里翻一遍。
只要找到那块红翡玉牌,自己未来的荣华富贵就算是紧紧地攥在手里了!
外面的警察看着里面的林曼莹从一开始的满脸怨毒到后面的奸笑满面,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胳膊上起来的鸡皮疙瘩。
他轻轻捣了一下身边人的胳膊道:“这人是不是疯了啊?一会儿哭,一会儿骂人,现在又笑得贼兮兮的,太吓人了。”
“你管她吓不吓人呢,隔着这么远她又咬不着你。”
“也是。”
这边林曼莹想着怎么从警察局里放出去之后去林宜知家里偷东西,而医院里的白云见林曼莹被带走之后一直没回来,急得原地打转。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抱着还在发烧的孩子来找齐巍山。
齐巍山看到白云抱着孩子过来压根就没有让她走进病房里。
他走出去看着满脸急色的白云,道:“有事可以去找护士。”
“不是,狗娃子发高烧,曼莹又被带走了,我来是想找你帮……”
白云还没说完呢,齐巍山便看着她冷笑道:“你还记得自己不久之前和我说的话吗?”
白云看着怀里的狗娃子低声道:“孩子没有错。”
“所以他发烧是我的错?你说过不会给我添麻烦,实际上呢?”
齐巍山看着自己母亲十分冷淡地说道:“我可以直接和你说,小时候的我和现在的我一样。”
“他们要是让我不痛快,我就让他们百倍千倍地不爽。”
“你知道我的,不是吗?白云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