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铁蛋和钢蛋两个孙子,王河总算从自己的世界走了出来。
看到钢蛋不停的揉鼻子,王河把剩余的黄纸扔进火堆。
‘你们都回去吧,爷爷在唠叨几句。’
王义听着豆丁说完,立马就怂了。
这个时候他可不敢去招惹自己老子。
豆丁一看亲二叔都这样,只能硬着头皮走到爷爷身边蹲下。
‘爷爷!’
王河嗯了一声,‘我没事,烧点纸,我心里舒服点,你爷爷我也没本事,不知道怎么尽心意。’
‘不要怪爷爷封建,你就当这是一种寄托吧!’
‘你们没有经历过那些年代,不知道这些伟大的人给了我们什么!’
几句话说的豆丁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对于爷爷表达哀伤的方式家里人没有一点意见,哪怕最小的钢蛋都得接受这种教育。
豆丁最大反而觉得这些没有什么不好,对于家庭的凝聚力有益处。
王河看着黄纸烧尽,主动的朝北跪了下来。
‘先生一路走好,我们的国家一定会越来越好,越来越强大!’
说完就磕了三个响头,儿子孙子见了也都跪下一起磕了头。
王河起身看看儿孙,‘有现在的日子,我们磕几个头不亏。’
等一家人回到堂屋,王河进了东屋看过孙兰后,这才又回到堂屋。
接过豆丁递过来的茶杯,喝了茶暖和的差不多才一脸疑惑的看着豆丁。
‘是不是有事,你这什么表情?’
豆丁只能说了,‘后院的聋老太太估计是不行了,意思是托付您点事!’
王河听了把手里的茶杯往桌子一放。
‘真他妈的会挑时候,不省心的老东西。’
说完就起身拿起帽子准备出去。
王义看到老爷子看自己赶紧说道。
‘让傻柱和南子忙活吧,我明天还得和领导一起去吊唁呢!’
王河听了低估一句,‘什么世道,我勤勤恳恳的工作这么多年都没机会去吊唁呢!’
这就有点不讲理了,王义那是一句话不敢多说。
豆丁有什么办法,只能摸摸脸,拿上帽子跟着爷爷一起出门。
等豆丁陪着爷爷进了聋老太太的屋里,这才发现刘海忠和闫阜贵,傻柱,霍南都到了。
看到王河,聋老太太咧嘴一笑,说话的声音好像回到了十五六年前一样。
‘富全,小刘,小闫,我这老婆子是到头了。’
‘也就最后麻烦你们一次,我这身后事由柱子安排我也放心。’
豆丁嘴角直抽抽,就这样还放心呢,这不明摆着想让院里的三位老人搭把手嘛!
‘叫你们来,就是想让你们做个见证,这屋子是我自己个的,有房契。’
这事也不是什么秘密,王河几个都知道。
看到王河三个点头,聋老太太这才说道。
‘这个屋子我就留给柱子了,到时候街道上有人来问,你们帮着点!’
唠唠叨叨交代了不少,这才让王河几个离开了。
聋老太太又抓着傻柱的手絮絮叨叨的交代着。
真是没想到啊,这位老太太真是把自己的身后事都准备好了。
寿衣,寿材都买好备着了。
老人家也没什么亲人,最后时刻能有傻柱一家人陪着也算是个圆满吧。
王河一家子刚吃完晚饭没多久,傻柱就带着孩子上门报丧了。
等王仁带队护送先生的亲朋好友将骨灰盒送到劳动人民文化宫,身上的担子总算轻了。
后面的的安全护卫工作就不要王仁的保卫科出面了。
对着盖有党旗的骨灰盒敬了一个军礼后,这才走到邓夫人的面前。
王仁刚敬完礼,邓夫人就拉住王仁的手。
‘听小虎说了,这么多天你也够辛苦的,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这会王仁才反应过来,邓虎为什么能在这个位置上了。
也难怪邓虎能够如此的安稳,可一点不比后面的那位李先生差。
王仁出了吊唁大厅,回头看看正门上的巨大横幅,先生的一生真的诠释了什么是永垂不朽。
回去休息哪有那么容易,这么重要的时刻,从头到尾都参与了,这报告能简单了。
不写清楚,不让几位关键领导签字,万一有一点风声,王仁都能吃不了兜着走。
王仁没能离开,保卫科的队员是全都回去了。
在邓虎安排的休息处,王仁凭着自己的记忆写完自己的报告。
由领导签完字,这才交给保密部门。
十六号下午,邓虎带着王仁特意挑出来的队员,一起离开了四九城。
同行的还有邓夫人以及几位亲朋,先生的骨灰也将会被他们亲手洒在祖国的土地和江河里。
回到家里的王仁,看到孩子们担忧的眼神,反而心里松了一口气。
看来那位睚眦必报的女士是真没功夫找王仁的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