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一剑拳头攥紧,气的浑身颤抖:“父亲,我母亲都已经病死这么多年来额,您不给她名号,甚至不让她的灵位放入祖祠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连一点清白都不给她?您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放肆,你一个比蚂蚁还卑微的贱种,有什么资格质问父亲?”
南宫断剑一声呵斥,并接着道:“另外,你那同样卑贱如蚁的母亲,可不是病死的,而是被父亲失手打死的!”
南宫断剑一时嘴快,竟然说出如此隐秘。
他很后悔,但话已出口,便是收不回去。
只能将做错事的目光,看向南宫阔海。
却是看到,南宫阔海一脸不在乎,甚至点头道:“那个贱女人,的确是我打死的,不过我可没有失手,我就是故意的!”
轰隆隆……
这番话语,听在南宫一剑的耳中,不亚于一道道晴天霹雳。
他只知道小时候,父亲对母亲一直不好,非打即骂!
但,一日夫妻百日恩!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那可怜的母亲,竟然是被父亲活活打死的……
“为什么?”
南宫一剑血红着眼睛,面色苍白如纸。
南宫断剑似乎很喜欢看到,南宫一剑如今这种魂不守舍,濒临崩溃的样子。
而南宫阔海,更是直面南宫一剑:“因为你!”
他不紧不慢的娓娓道来:“因为你这个贱种的存在,让我很没面子,我便是让你母亲那个贱女人毒死你!”
“结果她非但没有照做,反而是对着我不停的磕头哀求!”
“她磕的满地都是血,脏了我的眼睛,我一怒之下,便是一巴掌拍了过去……”
“你是不知道,那个贱女人即便躺倒在血泊中,即便是弥留之际,仍旧用双手死死抱住我的腿,苦苦哀求我放过你的样子,有多么的卑微,真的是连狗都不如!”
“索性,我便又补了两脚!”
“将她踩死之后,随便命下人找了张破席子,包着扔到了乱坟岗!”
…………
从头到尾,南宫阔海面色都很平淡。
别说有丝毫的负罪感,甚至在叙述完成之后,还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最终忍不住补充道:“如此死去,真是便宜她了!”
南宫一剑攥紧的拳头中,有殷红的鲜血,肆意流淌而出。
一如同他那一双,早已浸血的双目,也是猛地有两行血泪流淌而出。
他先是大笑,像个疯子一般疯狂大笑!
接着又是大哭,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冬香忍不住从后边,一把抱住南宫一剑。
她从没有见到,南宫一剑如此失态。
某一刻,南宫一剑停止哭笑,他目光死死定格在南宫阔海身上:
“父亲,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
“从今往后,你不再是我的父亲,我也不再是你的儿子,我们两个恩断义绝,且沦为生死仇敌!”
而对此,南宫阔海一脸笑意,好似是听到了天大的好消息:“那可真是太好了,也免得我背上杀子的骂名!”
之后,他将温柔慈爱的目光,望向南宫断剑:“我这辈子,有断剑这么一个好儿子,已经十分足够了!”
南宫断剑扬起胸膛,迎着父亲慈爱地面目光,信誓旦旦道:“父亲您放心,我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我还会努力为您挣来更多的脸面和荣光!”
父子俩,一个慈爱无二,一个孝顺无双。
似乎是将“父慈子孝”这四个字,演绎到了极致!
对比来说,南宫一剑在这里,显得很是格格不入!
之后,南宫断剑对着慈爱的父亲,开口建议;“杀鸡焉用屠龙刀,父亲您不需要亲自出手,我出手将这贱种的脑袋斩下来,送到断浪灵前进行祭祀就好了!”
紧接着,南宫断剑又是望向那从背后,紧抱着南宫一剑的冬香,面色阴冷:“至于这个眼光极差的女人,虽然跟断浪的死脱不开关系,但谁让断浪就喜欢她呢!”
“所以,我还是准备赐予她一份天大荣耀,让她给断浪配阴婚,并亲手将她捆绑好,就钉死在断浪的棺木之中!”
南宫断剑的目光中,都透着寒气。
“如此甚好!”
南宫阔海点头,显然对于南宫断剑的提议,很是满意。
而南宫断剑,已经抽出长剑。
这位在武道新锐榜,能够排入前三。
且一直被称为,剑皇朝年轻一辈第一剑修的南宫断剑。
战斗力自然毋庸置疑!
更远非南宫断浪,能够对比的!
即便是一招秒杀南宫断浪的南宫一剑,至少暂时来说,和南宫断剑也是差距不小。
不过迎着拔剑而起的南宫断剑,南宫一剑当然不会选择坐以待毙。
而是同样将重魔剑,再次扬起!
即使必死无疑,也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只是不等他发出最强,也是仅有,更可能是最后那一招,名为“破釜沉舟”的剑招!
他感觉自己整个身体,已经被束缚了起来,连动弹一下都是奢望,更别说是出剑了。
是南宫阔海。
这个异常谨慎的老混蛋,即便明知道南宫一剑,不会是南宫断剑的对手,但为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