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丹田皆废,修为全无。
别说是剑万里本人,剑万里身后随便一队侍卫,都足够将他们杀到片甲不留。
尤其余家一行中,不仅妇孺皆在,走在最前边的那位小年轻,还奇丑无比,简直是刷新了他们对于样貌认知的底线。
“余二爷,那长相挺奇葩的小子是谁?”
“你们如此举族出动,又是所为何事?”
人群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忍不住问道。
这位老者,在皇城也算是德高望重之辈。
当年和余家二爷,也就是余家如今的掌舵人,关系匪浅。
后来因为余家出事,被废掉的余二爷再没出过余家门,而忌惮于剑皇陛下的权威,这位白发老者也不敢登门拜访,导致关系有些疏远。
不过此刻,对着老者的问话,余二爷也没有拒绝回答:“他,是我们余家的新家主!”
“而我们此次举族出动,是要前往封神广场,找剑万里洗去我余家二十年前的天大冤屈,并讨回一个公道!”
语不惊人死不休!
余二爷的话语,让包括问话白发老者在内,街道之上所有人,皆是震撼到说不出话来。
不只震撼于,沉寂二十年的余家,忽然找了一个长相奇葩的小年轻做家主,这么荒唐的举动!
更是震撼于,如今败落不堪的余家,凭什么去找剑皇洗去冤屈?
更遑论是讨回公道?
这真的不是在飞蛾扑火吗?
“余二爷,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此番前往封神广场意味着什么吗?”
白发老者大惊失色之余,于心不忍的接着道:“意味着你是带着这群手无缚鸡之力,好不容易苟延残喘活下去的族人,白白送死啊!”
不等余二爷说什么,白发老者接着语重心长的劝说:“你更要知道,老话说得好,好死不如来赖活着!”
对此,余二爷却是自嘲笑道:“我余家已经行尸走肉般的过了二十年,我们实在过不下去了!”
“我余家族人,宁在雨中高歌死,不去苟延残喘活!”
“何况,如今我余家族人,也不再是二十年那般的手无缚鸡之力了!”
“我们心中有气,手中有刀,此番即便是拼个你死我活,也要讨回一个公道!”
余二爷豪迈的话语,听在众人耳中,不过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谁不知道,这群余家幸存的族人,有一个算一个,皆是被剑万里命人废掉了丹田。
而废掉了丹田的人,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又是什么?
“呵呵,一群勾结魔族的叛逆,竟敢在今天如此重要的日子上捣乱,还大言不惭洗去什么冤屈,讨回什么公道,我看你们就是一群找死的逗比!”
人群中,有人故作义正言辞的厉喝出声。
这是一位留着络腮胡须的中年人,言语间满脸横肉颤抖。
余二爷看过去,顿时了冷笑出声:“我还倒是谁,这不是二十年前,给我们余家茅厕拉粪的张浪吗?”
嘲讽的话语,让这位留着络腮胡须,且满脸横肉的中年人,顿时脸红成了猴屁股。
的确二十年前,在余家最为鼎盛的时期,他还是靠着走了很多后门,才拿下给余家茅厕拉大粪这份差事。
当时的他,别说是面对余二爷,即便是面对余家一位最不得势的旁系子弟,都得弯腰九十度,露出最谦卑的笑容。
“二叔你看的没错,就是这小子,在我余家日入中天的时候,恨不得用舌头将我们余家茅厕舔干净!”
“而在我余家败落之后,却是最迫不及待的跳出来进行落井下石,典型的趋炎附势狗一条!”
断臂汉子开口了,语气之中满是嘲讽。
实际上,这条趋炎附势狗,何尝只是落井下石。
在余家败落之后,更是多次潜入余家,偷盗余家的宝贝,并凭此赚取了第一桶金,勉强挤入皇城的人流社会。
如非如此,他又怎么可能衣着光鲜,人五人六的站在这里冷言冷语?
怕是这会,还在哪个茅厕之中挖着大粪呢!
“放肆,一群早该死去的祸害,竟然还敢如此污蔑我,看来今天我张浪是得替天行道,帮助剑皇陛下将你们提前清理掉,以免你们去封神广场上瞎蹦跶,从而污了剑皇陛下和一众大人物的眼睛!”
张浪厉喝出声,满脸杀意凛然。
在他身后,十几个跟班顿时抽刀而起,跃跃欲试。
只等张浪一声令下,便是会扑上去,将余家一众快刀斩乱麻般的砍死。
显然他们都认定,如今的余家一众族人,不过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
他们之中任何一位修士,便是足够轻易虐杀。
不过不等张浪一声令下,便是有一位衣着华贵的黑脸老头走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