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
穆一辰见到同事，立刻问道。
“两个人发病，抓住一个，还有一个钻进楼道里之后消失不见了，很可能是进入某户人家里了。”
穆一辰连忙让他们带自己赶往现场。
“你们守在下面，暂时不要放任何人进去！”
来到那栋公寓楼下，穆一辰对几个警员吩咐道，便带着吕小阳走进了一楼大厅。
吕小阳走了几步，见穆一辰站着不动，好奇地问道：“走啊？”
“这不是等你开始吗？”
“开始什么？”吕小阳一脸茫然。
“用你那些手段——就你平时用的，罗盘什么的，把那个病人找出来啊！”
“你想多了。”
吕小阳翻起了白眼，
“你都说是病人了，人还没死呢，身上没有浊气，我那些手段都用不上的。”
穆一辰愣住，“那怎么办！总不能一家一家进去搜查吧！”
“先一层层找找看吧。”
吕小阳带着穆一辰，朝楼梯间走去。
这栋公寓楼很大，整体格局就是老式的那种筒子楼，每一层都有长长的走廊，一共二十多层，搜查起来也挺费劲的。
两人一层层搜查，还得走的很慢，尽量仔细听每一家里面的动静，好半天功夫，才检查到十七层。
穆一辰走在前面，从一户人家门口经过时，突然站住了，伸头朝里面看去。
吕小阳连忙上前，发现这家人房门大开，客厅里，一个女人一动不动地躺在沙发上。
“喂，有人在吗？”
吕小阳故意问了一句，结果那女人毫无反应。
吕小阳试探着走了进去，正要去查看那个女人，突然闻到一股奇怪的气味，从某个方向飘来，转头看去，卧室的房门虚掩着，气味是从里面飘出来的。
闻起来是淡淡的血腥味，混合了某种别的味道。
吕小阳走过去，推开房门，立刻深吸一口气，对穆一辰说道：“不用找了，就在这了！”
穆一辰连忙跟上，往卧室里看了一眼，也是当场愣住：
卧室的地板上，躺着一个身材特别瘦小的人。
两人走到跟前看时，这人不是瘦小，而是像被吸干了血肉，只剩下一具皮包骨头。
他的身体下方，有大约一米见方的地板，铺满了黑色的液体，尸体也正在缓缓下沉。
吕小阳连忙上前，抓住尸体的两只手，将他从液体中拔了出来。
液体逐渐收缩，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吕小阳暗自庆幸自己赶来的及时，不然等尸体沉入黑水中，就什么都找不到了。
两人查看“干尸”，是一个女子，看着大概有三四十岁，穿着睡衣。
胳膊和脖子上，有着一道道的伤口，翻开后，能赫然看到牙齿！
“是他！刚才同事跟我说过特征——染着黄头发，穿一身蓝色工作服。”
穆一辰打量着干尸，说道，然后拿出手机，打电话给下面的同事，叫他们上来。
这时，吕小阳掀开了干尸的上衣，发现肚子上果然爆开了一个洞，附近还残留着一些黑色液体。
——与穆一辰的同事所描述的另一具尸体的情况一模一样。
“他是怎么变成干尸的？难道有什么东西，把他的血肉吸干了？”
穆一辰惊疑不解地问道。
“黑水啊，他的血肉化成了黑水。”吕小阳回答，至于这种转化是如何完成的，他当然说不上来。
“血肉化成黑水……”
穆一辰倒吸了一口冷气。
跟着，两人回到客厅，来到那个女子的面前。
穆一辰弯腰下去，正要查看女子的情况，女子突然怪叫一声，弹坐起来，双手抓住穆一辰的肩膀，张嘴就朝它脸上啃去。
也是穆一辰反应够快，一掌推开了她，连忙后退几步。
女子落在沙发上之后，立刻弹起，四肢好像野兽一样，朝穆一辰扑了上去，嘴里还发出了奇怪的叫声。
吕小阳飞身挡在穆一辰身前，右手捏起了掌心雷，一掌打在女子的脸上。
这一击，他用上了两成法力。
女子惨叫一声，被弹飞了好几米远，重重摔在地板上。
然后她还想爬起来，突然只听“砰”的一声，她的肚皮爆了。
黑色的液体不断透过衣服流淌出来。
“啊——”
女尸似乎特别痛苦，挥舞着四肢，倒在了黑水之中，身体似乎被粘住了，再也爬不出来。
吕小阳二人走到跟前，见她原本微胖的身体，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
这是两人第一次亲眼看到，一个人感染麻风病之后，从发病到死亡的过程……
眼看女子挣扎的动作越来越微弱，人也朝黑水下方沉下去。
吕小阳一步上前，抓住了女子的手腕，释放法力，进入她的身体感知起来。
一种朦胧的力量，正在她身体内部流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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