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怔怔得看着吕琳：
“如果你对吕道长没有恶意的话，我可以帮你保密，只是……我很难理解一点，连我都能一眼看出你不是人类，吕道长境界远在我之上，他为什么没能察觉这件事？”
“因为我与他之间，有很强的羁绊，我利用了这一点，在他面前伪装了身份。”
羁绊……
身为法师的长生，对这个概念并不陌生，一般来说，所谓的羁绊，只会产生在两种关系上，一种是至亲，另一种则是死仇——延绵了一两代以上的那种。
看吕琳对吕小阳的态度，自然是至亲的可能性更大了。
吕琳也没有卖关子，对着长生，缓缓说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吕小阳接到了赵钰铭，回到坟地这边，离大老远就看到吕琴和长生正在低声说着什么，结果等他到了，两人反而不说了。
“你们聊什么了，不能让我知道？”
吕小阳半开玩笑的问了一句。
“没说什么，就是这位姐姐——阿姨，将你们两天来的经历告诉我了。”
长生这么说，倒也没有撒谎，在说完那些之后，吕琳的确从头讲起了事情的始末。
至于她嘱咐的事情，长生内心特别感慨，只能答应她。
“吕道长，现在应该能够确定，这个吕家屯，就是大黑佛母的老巢，而我们在青龙山遇到的那位，也是它！”
吕小阳对他点了点头。
“所以，它也是杀死我妻子的仇人，这件事，我会跟你一起查到底的，哪怕付出生命，我也要杀了它！”
长生咬着牙说道。
吕小阳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
随后便问起他对那只山羊形态的雕塑，有没有什么看法。
长生摇头表示，自己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东西。
“吕道长——”
“你就叫我小阳吧，咱们这么熟了，也不用这么客气。”
“好，小阳，我感觉这个雕塑，应该是那只邪物的本尊，那个大黑佛母，本尊不就是瓷器吗，那么做为它的使者，这只山羊有着同样的形态，倒也不算奇怪。”
吕小阳缓缓点头，长生的话，让他想到了调查的方向，当下拿出手机，给雅玉发去视频通话。
在关于瓷器这件事情上，雅玉是专业的。
不一会，视频接通了，先出现的还是阿娟，画面的背景，是一间以原木为墙的小房间，看上去像是某种特色的客栈。
穿着睡衣的阿娟，打着哈欠，这么看上去，与正常的人类美女倒是没有任何不同之处。
她先问了吕小阳打视频的原因，听说之后，也意识到事关重大，让吕小阳将那只雕像凑到视频画面前方。
阿娟本来是挺放松的状态，但在查看了雕塑的四个面、又听吕小阳讲述了与那只山羊战斗的经过，神情顿时变得凝重起来，连忙去找雅玉：
“你过来看看，这是不是‘四羊’中的青羊！”
雅玉这才凑到跟前，一番观察之后，对吕小阳严肃的说道：
“小阳你在哪，我跟阿娟立刻动身过去找你！”
吕小阳心下震惊，说道：“这么严重？怎么一回事？”
“在电话里不太能够说清楚。”
“那你就大致说说，这个邪物也不是很厉害的感觉，怎么……”
“被你们杀死的，并不是它的本尊，最多就是一道分身，它的本尊——如果单挑的话，你肯定不怕，但这只是‘四羊’中的一只，如果四羊一起出现，你绝对不是它们的对手！”
“四羊？”
雅玉这时停顿了一下，说道：“小阳你听说过四羊方尊吗？”
“听说过，国宝吧，跟这有什么关系？”
“四羊方尊，是一种礼器，之所以会选择四只羊的形状，是因为在远古的民间传说中，山羊是一种邪神——就像貔貅、梼杌，于是在各种礼器的铸造之中，都会采用他们的形象，象征着驱使他们，也是一种威仪……”
吕小阳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你的意思是，我遇到的，是山羊邪神？我怎么没听说过跟山羊有关的邪神？”
雅玉轻蔑的翻了个白眼，“你才多大，我都一千多岁了，知道的当然比你多，所谓四羊，便是青羊、玄羊、白羊、黑羊，据说这四只羊神，乃是一灵四体……具体我也不清楚，从你手中的雕塑来看，它的本尊就是其中的青羊！”
四只羊神……
怪不得雅玉如此重视，要亲自过来帮忙，但是——
“既然这四只羊神，是上古邪神，怎么甘愿给大黑佛母充当使者呢？”
“这我可不清楚，不过你听人家的外号，佛母，佛的母亲，敢用这种名头的，八成也是一尊邪佛！”
既然有邪神，那么邪佛当然也是有的，只不过佛这个定义，本质上就有修成正果的意思，而任何生灵，一旦有了邪念，甚至进行邪修，想要成佛，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此在法界的历史上，邪神一直都有，但邪佛却特别罕见，就吕小阳所知道的，只有暹罗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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