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得不到顺治的心,就寄希望于房苑。
对此,房苑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我就算硬逼着他去了坤宁宫又如何,他的心就一定能从乌云珠的身上离开了吗?”
“心中无男人,拔剑自然神。我刚刚和你说的那些话,你再回去好好想想,男人算什么东西?”
皇后被房苑说得有些迷糊了,“可是姑爸爸……我、我的身后是蒙古诸部,是科尔沁草原,我必须要诞下嫡阿哥才行啊。”比起额涅,她还是更习惯叫房苑姑爸爸。
皇上表哥都不去她的坤宁宫,她一个人能生的出阿哥吗?
生不出具有蒙古科尔沁血脉的阿哥,那她这个皇后做着还有什么意思?
没想到皇后看着一脸聪明,实际上也是个钻牛角尖的恋爱脑。
房苑摇摇头,“那是你和福临之间的事情,我就不多掺和了。”
她到底没有如皇后的愿。
皇后虽然没说什么,但表情一下子难看起来。
走到慈宁宫外的时候她还以被冲撞为借口,发作了一个小宫女,用从不离身的鞭子将那名小宫女抽得浑身鲜血淋漓。
得知这消息,房苑不由皱紧了眉头,吩咐苏麻喇姑:“让人给那小宫女瞧瞧,别落下什么病根才好。”
这皇后还真是被宠得无法无天啊,心里对她这个太后姑母有怨气,嘴上不说,一出门就立刻发作她宫里的人。
也不知道该说她是聪明还是傻了。
太后不愿出头劝诫皇上的荒唐行为,慈宁宫在董鄂氏进宫之后一下子就低调了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顺治皇帝一个人的身上。
上朝时必然有人会提起董鄂氏的事情,明明天下人都知道董鄂氏已经是皇帝的女人了,居然还有人说要让襄亲王福晋出家,常伴青灯古佛,为已逝的襄亲王诵经念佛。
听了这话,顺治气得抓起茶盏就砸在了地上。
“那是朕的贤妃!和襄亲王有什么关系?”
“你们居然让朕的贤妃去为另一个男人出家守寡?尔等居心何在!”
想起乌云珠蜷缩在他怀里默默流泪的样子,还有她轻抚他脸庞时说的那些话:“皇上,乌云珠只是想留在您身边,想和您一起感受春季的花、夏季的风、秋季的月,还有冬季的雪……为何前朝的大人们连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都不肯让我满足呢?”
“从前的我只是一具任人操控的傀儡,嫁给襄亲王并非我所愿,每一天的日子都像活在刀山火海之中,每见到他一面,我的心脏就像是被人狠狠插了一刀……”
“唯有如今和您在一起,我的心脏才活了过来,我才觉得自己是一个真正活着的人……”
乌云珠的容貌虽然不如皇后那般张扬明艳,也不如曾经宫里最受宠的佟妃那般娇艳俏丽,但她就像一抹温柔的月光,滋润着顺治干涸的内心。
唯有和柔弱的乌云珠在一起的时候,才会让顺治有一种他是真正的男人,是天下之主的真实感觉!
回忆起和乌云珠相处时的柔情蜜意,顺治面对这群叛逆臣子的心情更火大了。
他从龙椅上站起来,将反对的那些人一一记在了心里记仇的小本本上。
“朕不管你们心里头打着什么样的小算盘,反正乌云珠成为大清贤妃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不日朕就将会为其举办封妃大典!”
“届时,朕不希望再听见你们这些胡言乱语的屁话!”
说完,顺治一甩袖子,就跟屁股后头有疯狗在追似的,跑了。
留下一群年纪足以当他爹、他爷爷的大臣们在金銮殿上面面相觑。
“索大人,这、这皇上看来是铁了心要封董鄂氏为贤妃了,这该如何是好啊?”
自从顺治亲政后召回赫舍里·索尼,就将其提拔为内大臣,兼议政大臣、总管内务府,是名副其实的首席满洲大臣。
如今群臣和皇上因为董鄂氏的事情互相拔河,索尼就成了臣子们的主心骨,万事不决的时候总要问一声:“索大人,您怎么看?”
索尼:“……”
他摸了摸胡子,淡淡说:“诸位,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就该知道做什么事儿了。”
话说一半藏一半,但在场的哪个不是人精,眼珠子一转,就明白索尼的意思了。
显然,封董鄂氏为贤妃的事情,索尼是站在皇帝那一边的。
至少他是不反对的。
也是,这老小子对皇帝忠心耿耿,区区一个董鄂氏在他看来就是个后宫之中的玩物,翻不起什么风浪,自然不会因此和皇上对着干。
站在对面的鳌拜嗤笑了一声,转头对遏必隆高声道:“老了老了,人也就怂了,成了一只缩头乌龟咯!”
虽然没有点名道姓,但谁不知道被他骂缩头乌龟的正是为人圆滑的索尼呢。
索尼好脾气的笑了笑,“看来鳌大人最近也开始修身养性了。千年王八万年龟,若是鳌大人喜欢养这个,正巧,我那儿有一只快成精了的老王八,我回去了就让人给你送到府上去。”
“平日没事的时候,鳌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