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不愧是太妃哈。
什么话她都敢说呢,稳坐钓鱼台看好戏的房苑心底啪啪啪给她鼓起了掌。
就是这样!都抖出来!都爆出来!快打起来!!
刮来的风渐渐变大了,将周围的旗子吹得猎猎作响,博穆博果尔险些以为自己听说了他额娘的话。
“偷.情?额娘你在说什么?”他满脸迷茫。
太妃拉住他的胳膊,指着高台上的顺治和董鄂氏大骂:“我的儿,你领兵在外,数月不得回京所以不知道,你那个放在心尖尖上的福晋啊,是个水性杨花、好不要脸的女人!她竟然趁着你征战沙场的时候,和你皇兄福临勾搭上了!”
事已至此,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顺治把乌云珠接进宫做妃子了,太妃心中本来就有很大的不满,索性毫无隐瞒地将事情全部告诉了博穆博果尔。
“至于你刚刚问额娘,今儿这是什么日子?”
“当然就是你那个好福晋被册封为皇贵妃的大典了!”
“轰”的一声,太妃的话如同九天惊雷般在博穆博果尔的耳边炸响。
他瞪大了眼睛去看乌云珠,却见后者将脸埋进顺治怀中,根本不敢抬起头看他。
“乌云珠……”
“你亲口告诉我,这是真的吗?!”胸口上受伤还未恢复的位置传来撕裂的疼痛,痛得博穆博果尔佝偻了挺直的腰背,哀求地问。
“……”
乌云珠没有说话,她不敢回答。
但她抓着顺治胸前衣裳的手已经在微微发抖。
看到她如此害怕,原本稍微有些心虚的顺治一下子就上头了。
“博穆博果尔,乌云珠如今已经是朕的皇贵妃,是你的小皇嫂!你注意自己的态度!”
这句话一出口,无疑是坐实了顺治和乌云珠之间的关系。
听到这话,博穆博果尔双眼通红,目眦欲裂,“注意自己的态度?哈哈,注意自己的态度?!”
“皇兄,你看看我,再看看她乌云珠,你摸着良心告诉我,是我该注意态度,还是你先勾搭了我这个弟弟的福晋!!”
顺治的身板不如博穆博果尔厚实,看到他这蛮牛一样冲动的样子,心中生出胆怯,往后退了一步。
“你想干什么!”他指着弟弟,疾言厉色道:“莫非你想以下犯上?!”
“来人!来人!快救驾!!”
房苑内心欢呼着,眼看着现场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顺治和乌云珠又怕又气。
——博穆博果尔和太妃愤怒到一佛升天,二佛出世,恨不得直接一刀子插进这对狗男女的身体里。
顺治高呼“救驾”,周围的禁卫军虎视眈眈想要拿下博穆博果尔,却碍于发疯的太妃而难以完成任务。
这一幕幕大戏看得房苑津津有味。
“啧啧啧,哀家期盼了那么久,这场景果真如想象那般热闹非凡啊。”
皇后以帕掩面,眼底闪烁着恶毒的光芒,“先前太妃还拿额涅的‘大礼’说事儿呢,现在看她这幅模样,怕是欢喜到疯了吧。”
刚刚被册封的淑妃也凑过来和她们一起吃瓜,“说起来,董鄂氏的册封圣旨还未被宣读,也没拿到金印金册,她这会儿还不是皇上的皇贵妃吧?”
房苑和皇后:“!!!”
差点儿漏了这一点!
皇后一下子挺直了腰杆儿,整个人都兴奋了。
“你说得对呀,按规矩,她现在就是襄亲王福晋,这可真是妥妥的丑闻啊!”
“丑闻”两个字引起了房苑的注意,她轻咳一声,“注意点儿,不许坏了爱新觉罗家的名声。”
毕竟她是来掰正历史的,不是来撒泼打滚闹事的。
这两者之间还是有区别的。
皇后眼神亮晶晶的,“额涅放心,这点儿小事我心里有数。”
真的吗?看着皇后那个兴奋的样子,房苑心里怎么都不相信呢。
不过没关系,只要大方向没有问题,在合理范围内她只管开心吃瓜就行了。
房苑三人说话的声音比较轻,并没有第四个人听见。就在皇后琢磨着该怎么提醒一下大家这个重点的时候,一直像鸵鸟一样躲起来不说话的乌云珠突然晕了过去!
顺治和博穆博果尔同时喊了一声“乌云珠!”,两个男人一人一边扶住了她,寸步不让。
太妃:“……博果尔你松手!”
董鄂氏都已经不要他了,他干什么还要担心她?!
博穆博果尔压根没听见太妃的话。
“皇兄,我还活着,乌云珠就是我的福晋,你顶多只能算是她尝新鲜的野男人!”博穆博果尔冷冷一笑,“你撒手!”
顺治怎么可能会如他所愿?
当着这么多臣子和后宫妃嫔的面,他要是退让了,世人莫不是要以为他怕了博穆博果尔?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博穆博果尔,朕劝你三思!”
两个曾经相处亲密的兄弟,隔着乌云珠的身体对对方怒目而视,这狗血的一幕让无数人的脑袋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