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不知皇贵妃和新晋的佟嫔之间经历了怎样的斗法,反正她们俩之间不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东风压倒西风。
不过后宫争斗不就是如此么。
甚至后宫的风波还蔓延到了前朝。
佟家和董鄂家作为两个宠妃的母家,也在朝堂上干起仗来。
不是今天御史上呈佟氏族人放印子钱的证据,就是明天有人状告佟家旁系强夺民田。
主打的就是,干掉一个是一个。
朝堂上顿时乱成了一团,被弄得乌烟瘴气的。
房苑倒是稳坐慈宁宫,干看着不插手,不少人都求到了她面前,希望她能出手按下皇贵妃和佟嫔之间的争斗,免得这把火在前朝点得愈演愈烈。
本来就是她在背后煽风点火,又怎么肯出手灭火呢。
房苑笑得洒脱,“这都是儿女的债,哀家一个老婆子哪里还有插嘴的余地?再说朝堂上的事儿,佟家和董鄂家若是没有这些毒瘤,如今又怎么会被人翻出来?”
她义正词严地说:“要哀家说,就不该等着别人把证据递交上来!应该主动查!查它个一清二楚,有错就罚,狠狠地罚!只有罚得痛了,才能杀鸡儆猴,让其他人知道什么事情不能做!”
这话听得前来求情的人一哽。
这……太后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
他们是来求情的,不是来求责罚的呀。
几个人讪讪一笑,连忙找借口离开了。
房苑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事情至此,还未结束。
在雷文原著里,顺治自己和身边的女人都是恋爱脑,恋爱脑最大的问题是什么?是降智呀!
他整天忙于两个女人的争风吃醋,上午要安抚娇气的小佟佳氏,中午就得去承乾宫陪董鄂氏吃饭,到了晚上,小佟佳氏那边又来说偶感风寒,身体不适……
反正朝政顺不顺利不知道,顺治光是在后宫就已经忙成了一颗陀螺。
而房苑借此机会,在暗中收拢了更多的力量,命人偷偷联系上了被圈禁在襄亲王府中的太妃和博穆博果尔。
纵然博穆博果尔身为雷文男配也有点儿半吊子的恋爱脑,但太妃可不是,她当年在皇太极的后宫之中也有赫赫威名,从乌云珠转投顺治的怀抱开始,她心里就积蓄起了怒火,酝酿滋生,直到如今已经愈演愈烈。
“额娘,儿子带您去草原吧。”
虽然不知道是谁李代桃僵,将他们从襄亲王府中救了出来,但博穆博果尔已经不想继续呆在京城这个伤心地了。
他可以带着太妃回到草原,过没有人知道的自由的生活。
太妃原本乌黑的发丝中掺杂着灰色的白发,几个月的圈禁生活让高傲的她生不如死,那张曾经娇艳的面庞上也有了深深的纹路。
她整个人看起来比之前老了二十岁不止。
听清楚了博穆博果尔的话,太妃笑了两声,反手就是一个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
“啪!”
这巴掌用的力气极重,太妃嗓音嘶哑,眯着眼睛恶狠狠地看着他,“你身为大清的巴图鲁,却想临阵脱逃?博果尔,你还是个男人吗!”
博穆博果尔皱着眉头,浑身被阴郁的气息所笼罩,自暴自弃地说:“不然还能怎么样呢?乌云珠已经成了福临的女人,福临视我如眼中钉、肉中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让我领兵打仗了,我这辈子都废了!”
他痛苦地朝着太妃嘶吼:“额娘你还想我怎么样!!”
“不哭不哭,额娘的博果尔别哭,额娘会为你报仇的!”太妃将博穆博果尔抱进怀里,望着紫禁城的眼神冰冷极了。
“谁说咱们母子没机会了呀……”
“额娘?”
太妃‘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只要福临和布木布泰都死了,他的两个儿子也死了,那你就是铁板钉钉的下一任皇帝!”
博穆博果尔闻言大惊,“您想做什么?!”
太妃如同当年刚生下博穆博果尔时照顾他一样,手掌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背部,声音轻柔甜蜜:“做什么?额娘只是为咱们母子讨一个公道。”
“博果尔,你如果害怕的话,就像小时候那样闭上眼睛,捂住耳朵,一切都有额娘在。”太妃望着他的眼睛笑起来,“额娘会将一切都捧到你的面前,你只要享受就好了!”
博穆博果尔:“……”
扪心自问,他心里真的没有怨气吗?
不,他是怨恨的!
恨福临!恨乌云珠!恨太后!
甚至他恨得每日每夜都备受折磨,无法入眠!!
“与其跟一只丧家之犬一样狼狈地逃走,还不如最后一搏。”
他低声说完,终于抬起了头颅,将身型娇小的太妃搂紧自己怀中。
“额娘说得对,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失去的,就该由我自己亲手夺回来!”
太妃高兴地轻抚他的面颊,“对,博果尔你说得对!”
接下来的时间,太妃和博穆博果尔利用起一切能够用到的力量、人脉、物资,为接下来的计划做好了最周全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