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屋里充斥着锦婳的惨叫“我说,我说。”
宁元卿拔出玉簪,随手扔在地上。
“是...是......”
许烟雨捏紧了手中的帕子,她看着宁元卿,咬住下唇。
她闭着眼睛。
“是我自己,嫉妒她,她明明跟我一样是丫鬟,为什么,她能偏的侯爷宠爱?我不服”
锦婳的声音如厉鬼嘶吼。
许烟雨一阵,她怎么......
红销笑:“你?就凭你?”
“这药能不知不觉将人置于死地,可见此药珍贵少见,你是怎么来的?”
“你嫉妒姨娘?可我听说,你明面便满年岁出府,你家里已经给你寻了一个好亲事,是个七品的官,不大,但配你,绰绰有余。”
“锦婳,侯爷给过你机会,放你一条生路,你不要辜负侯爷。想想你上了年纪的老子娘,还有你那个弟弟,才十二岁是吗?”红销顿了顿“就连院子里的狗,都是跟着你一起长大的。”
红销瞪大眼睛,看向一边的红销。
自己家里的事,被她打听的一清二楚,她不是傻子,红销的话,带着十足的威胁。
红销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你放肆。”许烟雨沉不住气,上前狠狠朝红销的脸上扇去“你一个贱婢,怎配在堂上和主人说话?”
许烟雨知道,红销拿着锦婳的父母威胁她,她隐约猜到,锦婳之所以不肯承认,是因为宁许氏在背后帮忙,如今,锦婳的父母同样栽在红销的手上......
虚张声势,是她唯一的办法。
“主人家?”红销冷笑“你算什么主人?于公,我是从萧府陪嫁过来的,入的是萧家的籍,纵然要罚,也得回去,领主家的罚。于私,我是先夫人的侍婢,在华苑伺候,即便如今来了沉香水榭,在侯府,即便是宋妈妈见我,也要称一句姑姑,你又算什么?”
许烟雨愣住,她没想到,竟会失了面子,在一个丫鬟的手上。
红销道:“最后一次,你说......”
话未说完,锦婳一头撞在了柱子柱子上。
血溅了一地,屋子里弥漫着浓重的腥味。
许烟雨愣住了,她眼里,闪过解脱的轻松。
宁元卿看着地上的人,淡淡道:“拖去乱葬岗。”
“等等,事情还没完。”红销阻止:“但凭她一个丫鬟......”
“你刚刚说,自己是萧家的人是吗?”
宁元卿斜眼,看了一眼红销:“去通知萧京玉,将人接走。”
红销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明明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她就可以......
“宣候真是......”红销冷笑“好得很。”
她瞥了一眼角落里的许烟雨,许烟雨不寒而栗。
只要宁元卿想查,这件事不会没有着落,可她高估了宁元卿,高估了宁元卿对萧燕池的爱。
他不信,宁元卿会不知道,萧燕池的死与许烟雨有关。
晚间,亮起灯火,萧燕池悠悠转转的醒来。
她饮了梨花白的解药梨花醉,再加上太医调养的药,很快便醒了。
灯火下,映着一个人,她细看,是红销。
红销递过一杯水:“你醒了。”
萧燕池点了点头。
“我要走了。”
红销道。
“去哪?”
“回萧家。”
“你应该意识到自己中了毒,偷偷在解毒吧,否则,不会醒的那么快。”
红销是个聪明人,萧燕池没想瞒她,也知道瞒不住她。这段时间两人装聋作哑,对锦婳视而不见,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扮猪吃虎。
“除了锦婳,安排进来那几个,月吟,荀兰,幽芷,底子都是干净的,翠减的嘴有些快,但心不坏,若你用她,便好好用,若不用她,便送还萧家。”
“府里波谲云诡,特别是许烟雨。”红销顿了顿“是她指使锦婳给你下毒的。她背后的人,十有八九是宁许氏,但宋妈妈和这个人刚正,向来帮里不帮亲,人有些古板,但心不坏,若你遇上难事,请她帮忙也可。”
“为什么同我说这些?”萧燕池一头雾水。
“因为是我以你为饵,引许烟雨上钩。她天生嫉妒,必然会为了除掉你,不择手段,最好的办法,便是故技重施,梨花白这种东西少见,所以,她若杀你,必然是梨花白最合适。”
“从一开始,便是你,不声不响,布下这样的大局?”
“是。”红销点了点头“所以我自觉亏欠。”
“为什么......”
萧燕池有些不可置信,她从前知道红销聪慧,却不想红销心机深沉至此,步步为营,滴水不漏。
“因为我要替先夫人报仇。”红销说的平静“可惜失败了。”
她喃喃自语:“许烟雨害死了先夫人,她却鸠占鹊巢,我本想让她名声具毁,这样,她便不能嫁入侯府,唯一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