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城门楼子上的守备,果然那五千骑兵,早早的出城去了。
“大人,现在如何做?”
“追!让辎重按照原定计划上路,前往贝州!”
包拯火气也上来了,刚刚在上面这小子就胡言乱语,还敢咒自己的儿子短命!
叔叔能忍婶婶不能忍啊!
哪里有这样的小屁孩?
第一回认识就这般说话的?
大宗正也是,这要是我的儿子,早就大耳光呼上去了。
赵允让:你行你上啊!你以为我不想打他娘的?老子憋屈了多久,有人知道吗?官家养子,你打你打,没本事就闭嘴!
要知道他家包镱确实从小体弱多病,但好歹都十三岁了,你居然说他活不过20?
等老夫回京后,一定要好好参你够本!
好在这会儿没有三字经,不然老包一定会来一句,“养不教父之过!”
“你先前那话确实过了,上回你在夏竦面前说他四年后就要死,那老王八蛋不是个好人,死了也就死了。但是包拯他没惹我们啊!你却咒他儿子活不过20?你有什么依据吗?你也别老是盯着别人,你看看你爹我,能活几年?”
“照你这般生儿生女下去,也就十来年的样子吧!”
这话一出口,老赵差点没从马背上摔下来,卒于庆历七年。
“骑个马给你激动的,你自己让我说的,我说了你又这样,有意思吗?”
“那...”
“别那那那了,等下让他们听我号令就行。”
“行,爹爹听你的,听你的,能多活两年吗?”
“那你得管好你的小老弟,我保管你活到天荒地老。”
虽然这话听着很假,老赵破天荒的没有反驳。
一路上父子俩斗嘴也是一大趣闻。
那些禁军都是当成乐子来听,倒是府里的亲卫已经习以为常了。
离开大名府一路经过馆陶、临清、宗城、宁化,就到了贝州城下了。
贝州城里的叛乱军也一早发现了这么一队数千人的骑兵援军,又是一阵慌乱。
不过王则反而心定下来了,汴京一批批援兵派来,都没有大动作,只是一天天在城外叫嚣着。
那些面上刺字的士兵也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心里也笃定十分。
庞籍得到下面的人传信,也诧异赵家父子的速度。
身后跟着一众将官前来临时营地前恭迎。
“大宗正,世子!”
“庞大人!明将军顽疾如何了?”
他果然都知道!
这些时日,庞籍从那些皇城司和御医口中已经得知这位汝南郡王府世子的一些奇事。
比起他司马光来,当真是奇事了!
而且都是真事儿!
“明将军还在自己的帐篷里养伤,本官多谢世子,为大宋留下一名大将!”
“我就是动动嘴皮子,都是爹爹教导有方。”
赵允让: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那些明镐麾下的将领,齐齐向赵允让行礼。
“先不说这个,贝州城内现在是个什么情形?”
“王则胁迫了从德州和齐州两地过来的无辜百姓困于城中,贝州易守难攻...”
赵宗实趁着他们回营帐里商量对策的空挡,让人将带来的醋和油,在贝州城下架起了一口大油锅。
虽然庞籍这个枢密副使是正儿八经的从二品,但是他是官家养子,只要不过分,他做任何事情,都没有人会阻挠他的。
军营里的人听说要火柴架锅,以为是路途遥远饿了,做饭,也没有多想。
还因为赵允让间接救了明镐的性命,营地里的将士帮了不小的忙。
光靠汝南郡王府那百来号人,恐怕没法这么快做好准备。
待到一切都准备好了,赵宗实找来营地里一名神射手,将自己书写的劝降信射上城门楼子。
顿时城里又是一阵混乱。
直到王则等叛乱军首领纷纷走上城门楼子,见到城下架着一口锅,一个少年正在伸手试水温的模样,顿时哈哈哈狂笑不止。
骂得越发大声,城门楼子上都是笑骂声,连临时营地里的将士都觉得刺耳。
自然有人将赵宗实的做法告知给了庞籍知道。
“大宗正,这是所为何?”
“小孩子心性,头一次见识这样的场面,让他玩闹一会儿吧!别让世子太靠近城门,以防有人暗箭伤人!”
“启禀大宗正,世子他...”
“他怎么了?”
赵允让差点咬到舌头。
该不会被人射了暗箭了吧?
要遭!
于是,一群人从营帐里出来,跑向火堆前面。
就看到赤果着上身,嘴里念念有词的赵宗实,脸上额头画了好多事先准备好的油彩。
“来者何人?”
城门楼上的王则脸上的笑容尽去,赵宗实这一番行头他熟悉不过了!
当初冒